“对对对,当师父的是不会坑徒弟的,你分期给。”
“分期怎么给?”
“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每个月一万啊!”
“……”
“……”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分期,我居然天真的以为他所说的分期是指一万块分成多期给付。
这叫不坑徒弟?
这叫真心收徒?
这要是给他当了徒弟估计不出半个月就被气得进了精神病院。
我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最后露出了一个自认为特别好看的笑容:“叶舟你还是别收徒弟了,少造点孽吧。”
说完我丢下他的衣服走了。
我在心里琢磨着我还是少和他混在一起比较好,免得哪天突然就神志不清了。
他在我身后冲我叫道:“你会后悔的,爷可是真心想收你,你不能为了那点儿钱就这么想不开。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花钱找不到好师父。”
信他个鬼,我看他是真心想收我口袋里的钱。
我离开了天桥,手机来电显示林湘湘,我看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接。
他大伯的事情真的让我觉得非常的不愉快,哪怕她是无辜的,可他们终究是一家人。
想起林湘湘这些
年对我的好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千寒你在哪里?我买了两套化妆品,给你留了一套,你来我家拿还是我送过去给你?”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林湘湘对我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不管买什么都会想到我,她买的东西都是习惯性双份,总有一份是特意留给我的。
如果没有她大伯我感觉我们可以一辈子是很好的朋友,但现在不确定了,因为很可能立场不同了。
“我在外面,我没怎么用化妆品,你留着自己用吧。”
“我哪儿用的了那么多?就是特意给你带的一套,还有你特别喜欢吃的小零食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你忙完了来找我,拜拜。”
不给我回复的机会,她把电话挂了。
此时此刻的她还是以前的她,但我可能很难是过去的我了。
我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内心不自觉地感到有些愧对她,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是无辜的。
我百无聊赖地走在路上,突然看见了沈南。
他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附近的步行街喝奶茶,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好结账准备走人。
我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然后健步如飞地冲到
奶茶店赶在老板收桌子之前拿走了沈南刚刚喝过的那个杯子。
到底是不是我哥哥直接去做个dna就知道了。
我一刻也不耽误,这么好的时机必须要好好把握,这一刻我感觉是老天爷在帮我。
我去医院转了一圈,结果发现做这个挺贵的,要好几千,而我根本没钱了。
我想起了祁司玄的卡,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刷了。
结果居然真的有钱。
几千块有、那几万呢?几万应该也有吧?毕竟他都住别墅了。
我一下子就有些好奇起了这张卡。
在医院交了钱我就跑了银行去查,结果发现这张卡里面有很多很多的钱,至少有十几个数的存款。
但是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了猫腻。
这张卡的名字不叫祁司玄,叫周西城。
这卡该不会是祁司玄偷来的吧?
这么一想我瞬间有些担心起来。
不对啊、我二十二岁的大限要来了,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这么一想我立马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我在外面逛到了天黑才准备回去,因为祁司玄送给我的车报废了,所以我没有车可以坐,又不想打车,就坐公交车算了。
等车的时候附近的一栋大楼发出
了一阵惊恐的尖叫声,我回头看了过去,一个男人从顶楼跳了下来,现场不少人被吓得四处乱窜。
男人落地以后当场死亡,猩红的血液瞬间流了一地,肚皮爆破,肠子和内脏都摔了出来,整张脸都凹进去了,死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儿没有控制住吐了出来。
我抬头往楼顶看了一眼。
就是这么一抬头我就看到上面有一个人影闪过,身形单薄,应该是个女人。
这人不是跳楼,他是被推下来的。
无数的办案人员从我身边跑过,我淡漠地看了一眼准备收回了视线,却发现围堵的人群中有一个认识的人。
是一身白衣的顾清柠,她十分淡定地看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整个人平静的出奇。
确定摔下来的人死亡以后她离开了,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是她干的,我几乎特别肯定。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有时候觉得她内心可能很善良,看上去干净清纯,可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又都那么残忍。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盯着她,她扭头与我对视了一眼。
就在警嚓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她居然十分从
容不迫地让开了身子然后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正巧这个时候我要等的车也到了,但我没有上车。
她走到我的面前指了指一家餐厅,很自然地和我打招呼请我吃饭。
我有些看不懂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曾经经历过黑暗,当我看到她身处黑暗的时候居然有一种感同身受,并没有对她有任何排斥。
我没有拒绝她。
她选了一个角落靠窗的位置,点的几个菜都比较清淡。
“那是你干的?”我没有在和她打哑谜,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为什么?”
她盯着我看了一眼,许久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玻璃外面的行人,目光有些涣散。
许久她道:“这个世界这么大,走的都是该走的,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