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关我什么事?
谁让他自己这张嘴平时没点儿把门,这会儿栽了吧?
“说话啊云千寒,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故意坑爷的?祁司玄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受伤?你们俩合伙耍爷的吧?”
他在树上咋咋呼呼地替自己打抱不平,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冷笑了一声:“你要是这么觉得的那我就只能恶人做到底了。”
“什么意思?”
“你保重,我今天心情还可以,我去吃一口奶茶,天黑了或者过两天再来看你。”
我说着就预备离开。
“站住,别走啊你!”他在我身后紧急大叫,急得耳根子都红了。
“不走留这儿干什么?听你骂我?”
他深呼吸一口气、几秒后压下了愤怒的表情、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一脸讨好道:“咳咳、是小爷误会你了还不行吗?小爷嘴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老人家就放爷下去吧!”
我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谁是老人家?”
“您啊!我的意思是我把你当老祖宗尊敬,您说你不是老人家是什么?”
“闭嘴,谁要当你祖宗?”
“那我当你祖宗。”
他说完以后收到了一记来自于我充满杀意的凌厉眼神,马上抿住嘴唇改口:“对不起爷错了,爷不当你祖宗了,你就放爷下来吧?”
我被他给气笑了,气到极致的情况下突然十分冷静地抱胸看着他。
“呦、这是叶舟叶小爷?自打我认识你,你就自称小爷、然后干着大爷干的事儿。整天一副拽得二百五的样子我以为你要上天,原来也会有认怂的时候。”我故意嘲讽。
“别这么说、什么二百五?怎么也得两千五。”他不服气地纠正。
我冷笑了一声:“都拽到两千五了我是真没什么好说的,你好自为之吧!”
“你别走啊,这样、小爷给你当小弟使三天,给你跑腿三天还不行吗?”
“三个月!”
“不是、你能活三个月吗?你最多还有一个半月你就躺板板了,都到这个点了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要什么颜色的板板……”
我冷眼看着他,对他的话不为所动:“就三个月,干不干?不干我走了。”
“干!”他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了这个字,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
我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样子内心十分想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把他给放下来了。
“不就是一根麻
绳吗?居然把你叶小爷给难倒了,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我刻意嘲笑道。
他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指着那根麻绳:“你看清楚点,这是麻绳吗?这是仙锦绳,是从神兽的身体里抽出来的仙筋,是一件宝物,只要被绑,想解开基本不可能。”
仙锦绳?宝物?
我像是有了什么新收获,拉开我的双肩包放了进去。
他看了一眼,蹙眉:“你干嘛?这绳是小爷的,是祁司玄用来绑爷的。”
他说着伸手就要来拿,我直接给他一巴掌拍开了。
“绑你的就是你的?你要是搁大街上踩了狗屎也是你的吗?”
“呸!你说的那是凭空想象的事情,你这是明里暗里的耍赖,你就说你给不给爷?”
都进了我口袋了怎么能给他?
我把包放胸口紧紧地搂着,说什么也不给他。
他气得指着我咬牙低吼:“我诅咒你和祁司玄生十个儿子。”
“……”
我翻了个白眼,对他无语极了。
怕他抢我绳子,我赶忙转身准备走了。
“等一下,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他叫住了我,绕到了我面前,正色道:“昨天晚上怎么回事?祁司玄到底有没有受伤?”
我点了点头
,没有避讳地实话实话。“真受伤了。”
“这么奇怪?”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奇怪什么?对了、他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难不成一夜未归?临走的时候还来收拾了一下叶舟。
“他昨天半夜来的,小爷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柔弱,不像是受伤的人。”他说完回忆了一下道:“上次那个大胸女给我们下的“活人棺”其实是个很复杂的阵法,一般人要解是很难的,但是他好像动动手指就解决了。”
“所以呢?”
“所以正常状态下的他很强大,几乎没人能伤他。小爷不理解的是他为什么会时强时弱呢?而且爷调查过他,他不属于天地间。”
不属于天地间是什么意思?
这话给我弄懵了。
“他不属于天地间他属于哪儿?”
“一开始小爷以为他只是一条比较特殊的灵蛇,可能拥有很强的法力,可是后来小爷发现不对。他属于玄冰蛇,这种蛇说是万古神兽,可是史册上并不存在,它们属于一个传说。”
“……”
听不懂!
不知道是我的认知太低还是他的表达能力不够,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就是上次爷和你说的那个叫做红依
的女孩子你记得吧?就是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她也不是天地间的人。”
“她长得漂亮吗?”
“漂亮啊!”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对上我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这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是她不来自于天地间。”
“她有没有你心上人漂亮?”我幽幽地又问了一句。
“那肯定没有,我们家小麦天下第一。”他下意识地回答。
小麦?他喜欢的女孩子叫小麦?
他提起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双目放光,里面有些各种各样的小光芒,嘴角也不自觉地往上勾。
见我盯着他,他立马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