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于分烟做的事情她还是很清楚的。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开门见山率直地道:“司玄说你可以把我背上的咒给解了,辛苦你一下。”
她有些错愕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浅笑出声:“你这性格倒是与众不同,上来就直接说自己的来意,稍微委婉一点不行吗?就怕你这性格出社会会吃亏啊。”
本来是可以委婉一点的,但是她都已经看出来我的目的了,我也就没有那个心思和她装模作样了。
自打我那个不成器的男朋友死了以后我感觉自己每天都活着提心吊胆的,早已经心累如麻了,真没有心情和别人逢场作戏了。
“多谢烟姨的好意,吃亏不吃亏听天由命,我看得开。”
“这样也好,活的随性也不错。”
“刚刚我看到了景然。”我转移了话题说出了我所见,目光一直盯着她。
烟娘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随即慢慢的褪去。
她看了我一眼,脸色深沉道:“这个景然已经不是你之前所见到的那个了,以后见了他尽量绕道走,不要对他有什么太大的感情。”
“什么意思?我当天明明看到他已经死去了,他的后事祁司玄亲自帮我料理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
“你的父亲景然的确是死去了,但这个不是景然,他是方都明。”
方都明?
这个名字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又越发清晰起来。
蝙蝠精陶韵临死之前和我提到过这个名字,她让我来这座城市找这个人。
这一下子把我给弄迷糊了。
这两个是同一个人?还是别的什么情况?
“你说的明白一点,我听的不是很理解。”我被迫无奈地询问。
“他们是同一具身体,但不是同一个灵魂。景然的身体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强行取代了,他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死去的是你的生父、而这位……”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再说,明显有那么几分无可奈何。
这么说我似乎是有一点明白了,也就是说烟娘的主人为了控制景然的身体强行把另一个魂魄塞入了景然的身体里,那个人就是方都明。
我陷入了沉默。
突然后知后觉的感到我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更加的虚伪。
甚至觉得景然的死都是背后之人故意刻画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根本无从辨别。
试想一下、他们要给景然的身体换一个灵魂有多难?直接弄死景然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两个灵魂共用一具身体?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景然临死之前带给我的情感可能是真实的,但也是真实被人利用的。
景然临死之前最信任的是烟娘,而烟娘已经被一分为二。
坏的追杀我、好的帮助我。
这种情况下我会很信任那个好的烟娘吧?如果不然我现在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那么问题又来了、烟娘和景然是一伙的,而景然在被策划之后死了,为什么景然死了她还可以全身而退?
甚至于她还可以见我。
更让我不理解的是方都明站在景然的对立面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还被我给看见了?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他们这么一环接一环,一关接一关的策划和算计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我信任面前的女人。
他们见之前来硬的不行改成软的了。
攻身计不行就改成攻心计了?
那面前的女人是分烟还是烟娘?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烟娘蹙起眉头,一脸担忧的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也没有发烧啊,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
“你和景然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景然和方都明应该是对立面的吧?方都明为什么会来这里找你?”
我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我必须要把
这个问题点破,否则我今天很有可能走不出这里。
她听了我的话以后露出了一脸的难言之隐,连连叹气之后才把衣袖撩上去,她的手上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我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怎么回事?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呢?”
她把衣袖放了回去,无可奈何又有那么几分凄凉。
“既然你都已经问出口了那我也不瞒你了,我也有我自己的难处,我身上的伤都是方都明打的。他让我衷心于他,就像对你父亲那样。”
她眼中突然染上了那么一点点的泪水,有些伤感道:“你父亲死了这是铁一样的事实,虽然他从来也没有爱过我,可在我的心里谁也无法替代他。”
烟娘和分烟不一样,分烟很妖娆很性感,而这个烟娘看上去像极了恪守成规的良家妇女。
但是“像”和“是”终究属于两回事,所以到底是不是也还需要慢慢地深究。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感慨,“是啊、终究是不一样的吧,这一点我特别理解你。”
我说着握住了她的手,一脸真诚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该怀疑你,我还以为你和这个方都明也是合作伙伴呢。”
“不会、我
爱的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就只有你父亲,除了他我谁也不会爱。”
“苦了你了,可惜他眼光不好,放着你这样的女人不爱,偏生爱上我母亲那种女人。”
我特意咬牙切齿地说出我母亲是那种女人,声音里充满了怨恨。
烟娘拍了拍我的手背摇头叹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也不能这么说你的父母,他们终究是你最亲的亲人,你父亲爱上你母亲也不是偶然,主要是她太美了。”
“是吗?有烟娘这么美?”
她突然笑出了声,“你这丫头嘴巴真会说,我能有多美啊?肯定是你母亲美啊,不仅她美得不可思议,连你都是沉鱼落雁,出落的亭亭玉立。”
我笑了笑没有作出回应。
我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无非是为了缓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