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急往云南
“多亏梅罕师姐暗通消息,现在还是元月中,离二月初还有半个月,还来得及,须得及早告知沐英,早作准备,以免乱战又起百姓遭难。”朱文琅一边匆匆说,一边将书信递给旁边的郑如宗。
郑如宗见朱文琅的反应就知道事不小,早已凑了过来,接过书信一看,也急了:“此事须得快马通报西平侯,早做准备。”
“郑大人,去往云南昆明,是此处近还是成都府更近?”朱文琅不明四川地理,只能问郑如宗。
“邛县在成都府西南,云南昆明在川蜀盆地正南,自然从此处出发更近些,可节省一日半的路程。”整个四川行省的地图皆在郑如宗脑海之中,闻言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那便是了,我即刻出发直接去昆明去找沐英示警,丽娜和我一路。”朱文琅看向上官灵:“木头,成都朱大人这边只怕也会有事,你和唐姑娘留在成都应变吧?”
“行。”木头的回答简短而干脆。
“我也要去云南。”唐玥突道,她有些不愿意留在成都。
“你在成都帮着木头。”朱文琅丝毫不通融:“丽娜是云南人,熟悉云南情况,我和她去云南,她可以帮我。成都这边不能只有木头一个人,你和佩儿姑娘留在成都帮他,布政使大人那边不容有失,必要时找都指挥使宁正宁大人帮手。”
“噢。”唐玥知道朱文琅说的是实情,也确实如此安排最为妥当,当下也不再使小性子,乖乖地听话不再言语。
“郑大人,此去云南,路途遥远,还得找你多借两匹马,我和丽娜换着骑。”朱文琅又对郑如宗道。
“此事容易。莫多,即速按钦差大人的要求办好!”郑如宗立时道。
“是,属下遵命。”莫多朗声领命,身子笔直,声音洪亮,便如当年在军中接受军令一般。
“走,丽娜,咱俩回客栈取包袱。”朱文琅一边说,一边已走向不远处拴着的马。
“哎。”丽娜应了一声,也是快跑几步赶了过来,接过朱文琅手中的马绳。
“钦差大人,请恕下官先走一步,回县衙准备。钦差大人从客栈取了包袱后来县衙之时,下官保证已备好。”莫多也知情势紧急,不及行礼,直接翻身上马,扬声朝朱文琅说了一声,便自顾自地一扬鞭,策马从来路奔去,转眼之间已跑远。
明洪武十四年,大明大军进兵云南后,仿内地建制,设昆明府作为行省首府,在此设置云南承宣布政使司和都指挥使司。沐英作为镇边大将,镇守云南,也是镇守在昆明府。
从成都府去往云南昆明府,路途遥远,近两千里地,除非是那种“日行八百”的紧急军情,平常快马赶过去怎么也得十来日。即算是从邛县出发,也只近百余里。
朱文琅知道在天一盟中,大师姐梅罕打探消息也多有不便,得到消息时肯定便已晚了,再加上还要找机会溜出谷中,到附近的州府联系当地的丐帮弟子,再通过丐帮将消息传到成都,康民又从成都将消息送到邛县他的手中,哪怕丐帮两位副帮主于谦周源早有叮嘱,所有环节均尽量赶快,缩短时间,他得到消息之时,只怕也已过了近月,此时赶去云南,也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
再说了,就算他朱文琅年轻力壮,路上马不停蹄地赶个二十天,也非得脱层皮累趴下不可,更何况还有丽娜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想到此处,朱文琅再怎么心急,也只能耐下性子,让自己别这么着急上火,取了包袱,再从莫多那牵过两匹精壮的空马以便路上换着骑,两人四马立时动身便往南而去,但也不至于非得天天快马赶路,把自己累个半死。
好在朱文琅身为锦衣卫千户,又有金牌在身,有个钦差身份,一路上尽可以找沿路的州府衙门寻求帮忙,无论是准备食宿,又或是饲喂马匹,甚至将疲累的马换掉,重新拉上一匹精军马等等,都不是难事。虽不是没日没夜地赶路,但总也比寻常的商队旅人快上许多,一路朝南向云南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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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谷中,最高最大最为宏伟的一座三层的楼,被唤为“大汉楼”,楼前牌匾上“大汉楼”三个金灿灿的大字,是大长老手书,乃是仿大汉皇帝陈友谅的笔迹写就,这一点,一起参与大业的老兄弟们都说写得像,像老主公的亲书。
“大汉楼”过于庄重,也是为了以后在谷中举行大事而建,平日里基本不会有人,而大汉楼旁边一幢二层小楼,则被命名为“泾江阁”,之所以取“泾江阁”这个名字,是因鄱阳湖一战中,承友谅便是在鄱阳湖北边的泾江口的战船之上,被徐达暗埋的伏子暗箭所杀,而在兵败之后,徐东彬与众老兄弟们聚在一起,共商后续的打算,也是在这泾江口的战船之中,对着老主公陈友谅躺在床上的冰凉尸体立下的宏誓,也是众老兄弟们心中那未尽的余火
这座泾江阁,便是如今天一盟的核心,大长老徐东彬、二长老赵福贵处理日常事务之所。
“扑楞楞。”这日,守在泾江阁外的年轻人看到一只信鸽从谷外飞入,咕咕咕地停留在泾江阁外鸽房的鸽巢台上,便快速地跑过去,抓住刚刚落下的信鸽,熟练地从信鸽腿上取下系得牢牢的小竹筒,将信鸽小心地送入鸽房之中,轻轻抚摸了一下信鸽的小脑袋,任其自己去食槽处吃食,立时拿着竹筒,匆匆回转泾江阁,交给了站在内堂门口的守卫,让守卫拿进去亲手交给正在阁中主持盟中事务的大长老。
他乃是天一盟玄武中培养出来的第一批佼佼者,目前与其他玄武弟子一起充任云梦泽谷各处的守卫。
这泾江阁旁的鸽巢中常年饲喂着六七十只信鸽,负责与天一盟在各州各府的暗桩的通信,全都标有数字号,每天都会有四五只信鸽从谷外飞进来,又从谷中放飞,飞往各处,这取放消息的事,他早已十分熟练,绝对出不了任何岔子。
“是恨元,又有消息了。”大长老徐东彬接过侍卫递进来的小竹筒,看着竹筒上的数字号,笑着对旁边的二长老赵福贵道。
“唉,还是老兄弟靠得住啊。我都又有好几个月没见恨元兄弟了,还真想他了。”赵福贵笑道。
“是啊,都是老兄弟……”徐东彬打开竹筒,一边看里边的薄纸一边笑道,但话说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