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暗中为这个女人点赞，格局一下子就打开。
可惜，她在原来的轨迹上被毁了，不然四月很可能成为一流娱乐公司。
他也想到之前石田的老婆冯珍，一个不曾对生活抱怨的女人，开朗向上，可她却要一个两年不授权他人的口头约定。
这不是谁比谁聪明，而是身家不同的选择，也是穷人的劣势。
听了林红瑶的歌曲要求，顾谦大概明白方向。
他让李逍先清唱几句，知道他有什么功底。
听了一会，他知道了这个人的水平，应该是真正请人教过一段时间，或者就是音乐学院待过，勉强达到歌手入门级，唱跳什么的就算了。
顾谦靠在钢琴上，悠闲道：“你是有往歌手方面发展，还是拿唱歌帮助演员这个身份？”
这个问题李逍遥没法回答，他把目光投向老板林红瑶。
林红瑶思考一下，道：“我们以演员为主，歌坛太残酷，今年芒果台就弄出几十个年轻歌手，如果连续那么几年，其它专业唱片公司都可能出现断代，更不要说我们这种小公司。”
顾谦点点头，表示知道，他又让赵灵儿开口唱歌，探探她的实力。
她唱完了好一会，顾谦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形容。
赵灵儿忐忑道：“顾，顾老师，我是不是唱得不好？”
“怎么说……一言难尽。”顾谦道。
林红瑶也有些尴尬，好不好她自己也能听得出来，这一次赵灵儿只是顺带，李逍遥才是正事。
“顾老师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灵儿很坚强……灵儿，你怎么哭了？”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赵灵儿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林老板更尴尬了。
顾谦仿佛铁石心肠，这时候反而笑着开口问林红瑶。
“林总，你想让她往哪边发展？歌手还是演员。”
林红瑶也觉得顾谦笑容可恶，很讨厌的一个孩子，明知道赵灵儿不适合唱歌还这么问。
我就是试试水，你也不用给我们女艺人下冰雹。她才十八岁就遇到这种事，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不敢再开口唱歌。
她没好气道：“这还有我选择的余地吗？”
“还真有！就看你愿不愿意。”顾谦道。
欧阳雪走过来拉拉他的衣袖，让他适可而止，毕竟才是第一次见面，人家脾气再好也经不起挑逗。
顾谦无奈说道：“雪姨，我还真不是开玩笑，她的歌手路还有救，搞不好还能‘另类成仙’，比当演员更有前途。”
他的话引起其他人的好奇，欧阳雪却还在琢磨“另类成仙”四个字，到底什么样的特质能当得起这样的点评。
“民歌。”一直围观不说话的顾爷爷忽然说道。
民歌？
其他人觉得脑袋转不过弯，这种尖细的声音，确定能唱民歌？
顾谦点点头，又摇摇头。
其他人更懵了，到底是不是啊？点头又摇头什么意思？
顾谦字斟句酌地道：“说是民歌也对，因为它确实是属于人民百姓的歌，又区别于平时大家印象中的民歌。”
那你什么意思？
“我们姑且将它叫做‘新民歌’吧！它具备了流行的元素，能让它快速广泛流传；它又有民歌那种朗朗上口歌谣式创作，让人容易记住。”
听到“新民歌”三个字，林红瑶心中颤抖一下，因为这三个字就是别人给《月亮之上》的评价。
那么，是不是又是一首这种厉害的歌曲？
别管什么演员方向，还是歌手方向，现在赵灵儿才十八岁，有大把时间学习，这对她上大学艺校好处大大。
这顾家祖孙就是厉害，那么尖锐的杀人声音，他们都能听出里面的好声音，还真是一条大腿。
以后公司有新人，要是能让他们辨别筛选，浪费资源可以少一大半。
赵灵儿这时也止住眼泪，可怜巴巴道：“顾老师，我真的还有救？”
顾谦笑道：“这要看你老板，如果她真愿意培养你，那么还有机会。”
“如果只是做做样子，你基本功不扎实，一旦被人攻击，爬的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惨，同行会趁机分食你打下的江山。公司忙活一场，也只是给人做了嫁衣。另类成仙，不是真的成仙，本质上还是另类。想要成真仙，功底必须厚实。”
最后一句给林红瑶泼一桶冷水，让她清醒，捷径不是那么好走，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本事不到，那不是王位，而是断头台。
艺人倒霉，公司也受到牵连。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红瑶说道：“赵灵儿是我大姐的女儿，我亲侄女，我会全力培养她。”
旁边的李逍遥错愕，这关系他真不知道，平时也没见赵灵儿有什么特色待遇，林总藏的够深的。
他也有些慌，他以前没有说什么公司坏话吧？赵灵儿告状没有？
他下意识瞥向这个“小女孩”，见她也看过来，目光似笑非笑。
李逍身体僵直，麻了隔壁，有危险。
顾谦拍手，摊开，道：“那就没有问题，人你领回去教育一个月，到时候再带回来，我不要求她有多高的技巧，有基础就好。”他又对李逍遥说道：“你的歌曲明天给你。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问题？那可多了。
【董满：我们都是小孩，可你为什么就如此优秀，教教我呗？】
【叶蓁：我堂堂歌坛天后，你的话我一句也不敢接，害怕掉下神坛，你说我有多恼火】
【杨雄：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有尊严，为什么连出场的机会都不给？问问我电视剧情况也好啊！面面俱到的优良传统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一丁点。】
【顾爷爷：我就两个字台词，还是猜不中那种，好在孙娃比较给面子，没有完全否认，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得出来。经过这次，下次我不会再插嘴，太尴尬了。】
【欧阳雪：我更尴尬，作为教授，竟然没有发现赵灵儿的嗓子优点，还提醒顾谦，最后闹了个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