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急,说话也严肃强硬了很多:“爷爷,我爸爸呢。”
爷爷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想怎么回答我。
风肖肖立刻吼道,“风习习,你注意你和爷爷说话的态度,他可是长辈,你怎么说话呢。”
我一个刀眼看过去。
我现在终于能明白,为什么连阿幽看到风肖肖都觉得讨厌了。
她真不是一般的让人讨厌。
“你爸不见了你着急吗?”
一时气愤,我说话的时候确实没有经过大脑,顺口就说了出来。
等话音一落,我也觉得我的话不太礼貌,但是……
我无意间扫到了一眼大伯,只见他脸色十分不好。
大伯母更是一句,“一点教养都没有。”开启了我们多年不见后的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句话。
我没有和她一般见识,但是风肖肖就不一样了,腾得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怒目道,“你再说一次!”
风肖肖的气势瞬间抵消了我刚刚的愧疚感。
“再说一次又怎么了?风肖肖,你想当妈自己生孩子去,我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风肖肖的手立刻就抬了起来,看样子,是又想打我来着。
“怎么,你还敢打我?”
我的话令风肖肖的手停在半空。
爷爷马上低吼,“肖肖,把手放下!”
风肖肖十分委屈的转眼看向爷爷,“爷爷,你听听她是怎么说话的
。小叔小婶不知道是怎么教育的她,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爷爷轻斥,“放、肆!我叫你放下。”
虽然爷爷在骂风肖肖,但是我还是从爷爷的眼底看到了一点的慈爱。
原来,爷爷不是不心疼后人,只是不心疼我而已。
呵呵。
真是可笑。
到现在我才明白,不管我们一家人多么的关心爷爷,他都不会把我们一家人放在眼里。
他看中的,只是我背后的阿幽而已。
想到这里,我的心寒了好多。
我心中生气,又着急爸爸的去处,于是对风肖肖说话也没有那么客气,反而带着赌气的成分。
“是啊,别忘了我未婚夫是谁。你一巴掌敢打下去,我保证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说完,我脑子里又响起了阿幽的声音,“老婆说的对,她要是再敢动你,我一定让牛头马面好好的招呼她。”
我对阿幽道,“我说着玩儿的,你可别乱来。”
阿幽轻哼一声,“玩儿?我可不喜欢玩儿。我的女人,不让别人玩儿。”
噗~~
什么鬼话。
差点让我没绷住。
这时,大堂伯父立刻站出来说话,“习习啊,你爸爸去郝医生的诊所帮忙去了,我和你爷爷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
什么!!
他们居然让我爸爸去郝医生诊所?
天知道,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外面已经
腐尸满街跑了,郝医生的诊所能好到哪儿去?
那里分明是最危险的地方。
我想也没想,转身就要走。
风肖肖立刻吼道,“你还是别去了,免得到时候你妈连个伴儿都没有。”
她话音一落,我的脚像钉了钉子似的顿住了。
怎么也走不了。
我缓缓回头,看向爷爷,心里一股深深的悲伤升了起来。
我替爸爸感到悲伤,替我感到悲伤。
爸爸怎么会有这样的爸爸?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爷爷?
“爷爷,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爸爸活着?”
爷爷的脸色很难看。
我觉得,应该是我说中了他心事的原因。
风肖肖还在狡辩,“你胡说什么呢,爷爷才没有那么坏,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冷漠的回头看着她,几乎是用吼的,“连你这个蠢货都知道去了郝医生诊所是有去无回,为什么爷爷还让他去?不就是相比较大伯而言,我爸爸只是可有可无的人吗?
不,不对,在爷爷的心里,我的爸爸,大概还比不上大堂伯父这个隔辈儿的侄子吧。”
我又看向爷爷,盯着他有些慌张和心虚的眼神,冷冷的笑了。
“看来,我们家,在您的眼里,真的连个屁都不是!既然如此,以后,爷爷也不要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直直的出了门。
刚出门,我便听到了大伯母咒骂的声音。
“这样的孩子真是大逆不道,哼,风离家的也不是个东西,给风家教出这样的孩子,该死!”
“妈~~”
“我说错了吗?她叶欣不是个好东西,她生出来的女儿也不是个好东西。贱人生贱种,活该只能嫁给死人!”
‘砰’的一声,大门被风狠狠的关上了,大伯母的声音随之小了,小到我根本听不到了。
“阿幽,带我去诊所。”
“好。”
转眼,我来到了郝医生的诊所外。
此刻,已经是刚刚天亮,雾蒙蒙的一片笼罩了整个诊所。
咦~~
奇怪。
我收拾好情绪后,便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诊所外,一个腐尸都没有。
长街上,干干净净的,只是没有行人。
我好奇的问阿幽,“这里不是腐尸的传播地吗?怎么一个腐尸都没有?”
突然,阿幽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是以隐身的形式出现的。
他好看的眉头皱的紧紧的,随即,他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这里除了里面的腐尸以外,外面真的一个都没有。”
“习习?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背后传来爸爸的声音,我猛地回头,只见爸爸平平安安,身上连一点伤都没有的站在诊所门口。
虽然明知道他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