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眼底有深深的感动,听完大伯母的话,连我都动容,更别说多愁善感的妈妈了。
她的激动,从她微颤的嘴角表现得淋漓尽致。
“好。”
大伯母转身去杀鸡,妈妈回头看我,“你坐一会儿,我去帮你大伯母。”
我本身也有点累,明明只是坐了一会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累得很。
“好。”能和大伯母一起做饭,和乐融洽,也是我妈妈多年的一个心结吧。
爸爸和大伯也赶紧扶着爷爷前去休息。
因为,其实爷爷的脸色已经有些雪白了。
只不过是强撑着这么久。
等他们都走了,我突然想到家里的阿幽,于是,顾不得身上的疲惫,我和妈妈说道,“妈妈,我想回去休息一会儿。”
大伯母忙道,“习习,你想休息的话,去朗朗的房间休息吧。”
朗朗,是大伯的大儿子,身有残疾的风朗、
我道,“时间还早,我想回去……”
妈妈道,“好,你回去吧,吃饭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但是,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止听到一个人讨论风肖肖的事情。
他们说的都十分的难听。
我闻言,跑的更快了。
不过,我没走多久
,就看到后山处有一朵十分诡异的黑云压了过来,我停下脚步看着那黑云,瞬间,我想起阿幽说过的话。
于是,我心中起念,启动了神器。
这一看,我才看清楚,那团黑云,哪里是什么黑云,竟然是无数的鬼魂集结。
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但是,黑云从我头顶越过,却只是朝我叫嚣了一番,然后迅速的离去了。
我看到不少鬼眼底的不甘。
长舌的吊死鬼,因财而死的黄页鬼,新魂白衫鬼,准备投胎的灰心鬼……
种类齐全,一个个凶神恶煞。
但是,我很奇怪,吊死鬼黄页鬼是怨气所化,凶恶逗留人间也就罢了,白衫鬼灰心鬼都是没有什么攻击性的鬼,怎么也会混在一起?
不知为何,他们越过我之后,便不再回头的飞远了。
我不解,但也没有细究,转身继续回家。
反正我出门的急,什么都没带,人家又没有攻击我,我也不能主动出手把人家度化了。
回到家推开我的房门,在门口看到阿幽不断起伏的后背的肩膀,令我有了丝心虚。
“阿幽?”
我喊了一声,阿幽回头,脸上却是无尽的寒意和冷漠、
我有些不认识这样的阿幽。
“阿幽,你怎么了?”
阿幽轻启薄唇,“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顿时心虚的不敢把另外一只还没有迈进屋的腿迈进来。
“我……你都知道了……”
我甚至现在都不敢看阿幽失望的眼神。
他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用气势压迫着我。
“风习习,我是不是说过你从小被我的神力压制着阴气才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我点头如捣蒜,“是。”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那是你的护身符,是我给你的保护,你怎么敢随便给别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呼吸变得急促,但是却不想阿幽觉得他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是我的未婚夫啊。”
我一句话急切的脱口而出。
着急的看着他,“阿幽,我很在意你,但是……但是风肖肖危在旦夕,她只有打掉孩子才能活下来。”
阿幽,“所以,你把风肖肖看的比我重要。”
不是不是……
“你知道的,不是的。”
阿幽一甩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神力,你随随便便就给了别人。
风习习,这一次,你真的让我失望了。”
说完,他转身消失不见了。
“阿幽……”
“阿幽…”
我知道他会地府去了。
但是…
…我去不了啊。
房间里没有了阿幽的身影,我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
“习习?是你们回来了吗?”
隔壁传来李婶的声音。
我随意应了一声,“李婶,是我回来了,我妈妈还在大伯母他们家。晚点回来。”
李婶,“哦,好的,我是说青儿挺乖得,让你们不要担心而已。”
嗯?
荣青儿在李婶家?
是了,我想起来,爸爸妈妈都去了大伯家,翠花在李家村,家里没有人照顾荣青儿的。
可是……我想到荣青儿体内的青衣女鬼的身份,来不及伤心阿幽的事情,连忙冲窗子外喊道,“李婶,我就是回来照顾青儿的,我马上过来抱她。”
再次扫了眼房间,没有阿幽的房间,有点沉重。
于是抱回荣青儿后,我就带着她在院子里玩儿。
说是玩,其实也就几分钟,荣青儿在我怀里就睡着了,我不过是抱着她,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躺着而已。
我闭上眼,“阿幽……阿幽……”
可是,不管我怎么喊,他就是不出现。
想到之前在书上看到了祭祀的方法,还有爷爷作法的摆设。
于是,我把荣青儿放在妈妈他们屋子里的床上。
然后来到厨房,用碗装米,在准备了些吃食
,最后插上三炷香,念起了咒语。
念完咒语,我在末尾加上,“虔诚的拜徒风习习,以命相唤,恭请酆都大帝现身。”
咒语,是我们风家独有的。
但是,这个咒语的破绽就是,若是请不来要请的人,请求的人就只能以命换命。
所以,每一个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