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爷爷说,祖坟的豢养希望你不要插手,所以还是早点让你离开比较好。”
我就知道是这样。
我直接道,“爸爸,爷爷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有告诉你吗?”
爸爸摇头。
我道,“既然如此,你都不知道爷爷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我走?我若是走了,万一有事,谁来收拾残局?”
爸爸妈妈都愣了愣,相互看了眼,然后,二人都无奈的垂了眼。
我才道,“爸爸,我的身后是大帝,就算有什么事儿,有我在,至少还有一丝希望不是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吃不下饭,我干脆不吃了,来到院子看着翠花的枝干,发呆。
没有这个整天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丫头,我真的很不习惯。
我也不知道在院子里站了多久。
妈妈出来了,搂着我的肩膀,与我一同看着翠花。
“我们只是担心你,习习,你是我和爸爸的命,是我们的一切。”
我点头,“我知道,妈妈,我没有生气,只是不知该怎么解决,妈妈,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做好的。”
妈妈点头,“你的成长,妈妈看在眼里。虽然我很希望我的小公主永远不要长大,但是,我知道,你是需要长大的
。”
妈妈并不傻,这段时间发生在我身上事,本就不寻常。
“妈妈放心,不就两个月的学习嘛,回去后我就抓紧时间补起来。”
大学的课程本来也不多,相信两个月的课业,应该不会补不回来的。
大不了,寒假不玩儿了。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扭得过我。
两天后,在村长等人的见证下,小草在大伯的坟前进行了拜师仪式,爷爷正式宣布,小草以后跟着他学习。
又是两天后,阿幽带回了红虫兽。
它被阿幽用一个寒冰的透明盒装着。
但是,它的状态,已经由第一次见的暴躁愤怒变成了如今的乖巧顺从,就像一只家养的宠物狗。
时不时的还伸长了脖子看看周围的人,看是谁拿着它。
我突然觉得,它怎么有点可爱呢。
阿幽,“岳母,你躺床上,我来施法,让红虫兽啃噬掉你心口被留下来的魅术。”
我紧张地看着妈妈,妈妈也是十分紧张。
她深呼吸再缓吐口气,来缓解紧张。
“好,我准备好了。”
床上,妈妈闭上眼睛,阿幽手掌扬起,待手掌的光晕浑厚,再推入妈妈的额头。
光晕消失在妈妈的额头上,然后,我就看到妈妈紧张的
早已握成拳的手一下子松开,整张脸也轻松下来,就像多年前我亲眼看到妈妈做手术打了麻药后的样子。
阿幽打开那寒冰盒子,把虫子放在手中,再用光晕包裹着红虫兽送进我妈妈的心口。
虽然明知道阿幽做事肯定是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有些担忧。
不知妈妈会不会觉得很痛苦……
半个小时后,红虫兽爬出了妈妈的心口,阿幽再次把它装进盒子里。
五分钟后,妈妈醒来。
只是,这一次,她面色十分的好。
白里透粉,精神奕奕。
阿幽探了探妈妈的脉搏,嘴角一笑,“岳母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我激动的抱住阿幽,“太好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阿幽居高临下的看我,依旧是微笑着,“应该的。”
总算是解决了妈妈身体问题,接下来,就是要把荣青儿身上的青衣女鬼解决了。
也好,总算是好了一件事。
然而,这一晚,荣青儿却狂哭不止,不知为何,妈妈怎么也哄不住她。
一如她妈妈死的那一天。
我和阿幽都被她吵醒了。
“妈,她是不是饿了?”
我打着哈欠,走到院子里。
妈正抱着荣青儿在院子里不断地走来走
去。
妈妈已经累的额头边都是汗水。
爸爸在一边看的着急,很想帮妈妈分忧,但是荣青儿就是不让他抱。
妈妈抬眼匆匆的看了我一眼,道,“不是啊,你爸给她拿了东西吃,但是她就是不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走过去,“妈妈,我来抱一会儿试试吧。”
妈妈抬胳膊,把荣青儿试着放在我的手臂上。
奇怪了,在我的手中短短半分钟,她居然不哭了。
妈妈惊讶的看着我。
我也诧异了。
在我怀里,她吮吸着手指,眼角边还有两行眼泪,肉嘟嘟的脸颊一鼓一鼓的,竟然沉沉的睡去。
阿幽走到院子里,他的眼里都是担忧。
我问道,“这是为什么?”
阿幽摇头,“我也不知。再观察观察吧。”
这一夜,荣青儿这样闹了两次,都是一在我怀里就不哭了。
但是我也很为难啊,总不能让我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陪孩子睡觉吧?
第二天,我们一家人都是黑眼圈。
我们草草吃了早饭,又轮流去睡觉休息。
傍晚,幺爷爷匆匆赶来。
“习习呢?”我爸爸一开门,幺爷爷就直接找我。
我正抱着荣青儿喂奶粉,一听到幺爷爷的话,就
一眼看过去,“幺爷爷,你找我?”
幺爷爷连忙走进来。
他的脸色十分沉重,一副急赤白脸的样子。
幺爷爷,“习习,你去救救你爷爷吧。”
我手里的奶瓶瞬间掉落。
“爷爷怎么了?”
幺爷爷这才道,“我们边走边说……”
我把荣青儿给了妈妈,随幺爷爷一起出门。
爸爸也不放心,便跟着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