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空气中明显升上来一种诡异的安静感觉,这种安静似乎是持续了有足足两分钟。
期间,迟淼一直在与面前这位太上长老大眼瞪小眼。
直到迟淼一点点的品味出什么,瞳孔缩小:“啊??!”
“我天道筑基,是骗局?这……这怎么会呢,那会儿我突破的时候不是还有仙音在公布,我就是天道筑基没错呀!”
她这是真的汗流浃背了。
为了天道筑基,她吃了多少苦,最后人都快死了,结果你告诉她天道筑基是骗局!
这不是拿她开玩笑嘛?
她们老百姓的命也是命啊!
太上长老乐不可支,看迟淼这着急的表现,长辈对后辈的宠溺:“哎,我可没说你天道筑基是假的,不过……你自已重新再看看这筑基?”
迟淼迅速冷静下来,闭上眼自视,一点点的探索这所谓的天道筑基。
顾名思义,筑基,也就是给自已丹田处位置打造出一方“根基”,而这根基,未来便是容纳灵力,容纳金丹,元婴的地方。
这根基越大,越有韧性,这“筑基”就越成功。
但再大的筑基,也终有界限,也就是“壁”。
意味着灵力的容纳,是有限度的。
可……迟淼竟完全没有找到自已的根基的“壁”。
迟淼一开始只以为是自已的“根基”修筑太大太宽敞,所以才无法找到“壁”,可这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半点有“壁”的迹象。
只有淡淡的一种神秘而又难以言喻的五行力量包围,令其像个黑洞,源源不断。
迟淼:“太上长老……我的壁好像死了。”
太上长老被她逗的乐不可支。
“不必寻找,天道筑基……本身就不存在着壁,天道筑基……便是天道赐予的“筑基”。”
“根基,乃修炼者根本,决定着未来修炼者路能走多远,现在的极限又在哪里。”
“因此有不少人,宁愿停滞在炼气期半辈子也不肯突破,怕的就是这根基不稳,容易在这条路中透支。”
“筑基所有的生灵都是有极限的,譬如某些低阶灵兽,即使再厉害,再有机缘也只能是筑基期,或者金丹期。”
“这是他们的血脉导致的,更是他们天生的根基导致的,他们无法超出那个境界,永远不能。”
“唯独人族的基,不受种族约束,可自由筑基,但无论那种筑基,都有最后的极限,无法跨越。”
“而有一种筑基是特殊的,它无壁无垠,以肉身为基,完美无缺……甚至能无视属性,将所有的灵力转化为自已所需。”
“而这筑基,就被我们称之为——天道筑基。”
太上长老介绍着天道筑基。
迟淼也听得很认真,并且给出反馈:
“也就是说,天道筑基的容纳是无穷无尽的,天赋也是,未来也是?天道筑基者的未来,打破了生物打破了极限?”
迟淼能够直观的感受到天道筑基的厉害,也为太上长老这生动的解说感到震撼。
她对自已腹部丹田处的天道筑基,有了一定了解。
“可既然天道筑基那么厉害,那……那为何您又说是最大的骗局呢?”
迟淼实在不解。
太上长老笑呵呵的说道:“一杯水,有壁才能装满,否则就会泄露,杯满则盛。”
“杯满了,才知道,这是需要突破了。”
“若无壁,又何来突破一说?”
一句落下,迟淼如遭晴天霹雳一般,面色无比惨白。
“您的意思是,天道筑基……无法突破?!”
太上长老没说话,只是默认的点点头。
这一瞬间,迟淼好像被一双大手掐住喉咙。
她要闹了!她真的要闹了!她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怎么可能呢,若天道筑基无法突破,那我岂不是终身只能筑基期?什么金丹,元婴,成仙,统统与我无关?!”
“凭什么啊!”
“凭天道不公!”
太上长老睁开眼,猛地说出这一句。
迟淼愣在原地:“天道……不公?”
太上长老颔首:“是的,天道不公。”
“天道,天之道……是有灵识的,任何有灵识的生物,都不会希望看见自已的地位受到威胁。”
“他创下这骗局,便是为了能够让所有人在它掌控之中运行,在秩序中运行,只有这样……才能令世界长久。”
“任何在环境中过分强大的力量,都是足以毁灭环境的威胁。”
“天道……便是要除去这些威胁,天道筑基便是最好的约束。”
“将最厉害的天才扼杀在摇篮,让他们筑这全天下最完美的基,也让他们这辈子永远只能筑基。”
“你说这天道,他公不公?”
迟淼深吸一口冷气,只觉背后有一张大网将自已束缚住,令自已无法动弹。
强者往往能够带来毁灭,足够强的强者,便极有可能引起一个环境的彻底灭绝。
天道筑基……那可真是一个完美的鱼饵。
将未来可能超出控制的强者扼杀在摇篮,以奖励的名义,明奖暗罚。
“天道,不公。”
“可……可天悲仙人不是传闻就是天道筑基,他又怎能成仙?”
太上长老一言击破:“传闻终究只是传闻,天悲仙人……并未天道筑基,他做不到,他体内没有诞生出神核。”
迟淼忽的有种疲惫感,眼边酸涩,有泪闪烁:“呵……那我拼了命要做到这一切算什么啊?”
她想活下去,难道就那么难吗?
她想活下去,想长生,想知道一切的真相难道就是一个错吗?
太上长老走到迟淼面前,用手帕给迟淼擦了擦眼泪。
“淼淼呀。”
“别气馁嘛,天道不公,你逆了这天不就得了?”
迟淼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