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上脑袋一切如常,需要吓人时,眨眼之间就肩上空空。”
宁眸的这番话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当初领我发现青铜大钟的那个半截缸,而且我以前问过金无血,二哥金无血虽然也能用纸剪出半截缸的模样利用幻术吓人,但他正像宁眸所说的那样——剪成的半截缸就一直是半截缸,根本做不到让它颈上脑袋随时可有、随时可无。
我略一思忖,觉得宁眸这番话绝对不是无意间说出来的。
于是我立即顺着她的话接说问道:“吴方平与左方霖既然是师兄弟,为什么兄弟不和而且把腿都给打断了啊?”
“因为他们两个都想得到那枚猫头玦,”宁眸看似漫不经心地对我说,“你们要想真正进入到王屋山的山腹地下,不提前解决了左方霖的阻挠是不可能真正成功的。”
听宁眸这样一说,我不由得有些迷糊了——这个宁眸用苦肉计
打进来,难道是为了利用我们对付左方霖?
稍一迟疑,我赶快追问宁眸,那个左方霖住在什么地方?
“就在豫西通天峡!”宁眸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我没有骗你,因为你一去就知道了,不解决掉左方霖的问题,就算你们收服古巫一十三门,最终也只是替别人做嫁衣,也只是让人家坐享渔翁之利。”
瞧了瞧宁眸的眼睛,我觉得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以免让我们用血泪代价替别人做嫁衣。
于是我立即起身告辞,然后匆匆找到了郑世悟、金无血和卿书安他们几个。
关上房门以后,我很是简明扼要地将宁眸的话给他们几个讲了一遍,征求他们的意见。
郑大哥的神色很复杂,脸色很难看,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而金无血、木无瞳他们几个却是和我想的一样,就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以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左方霖?”卿书安陷入了回忆似地怔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宁眸姑娘说得没错,老夫当年曾经碰到过那个怪人,他当初差点儿一路通关地冲破一十三门的第九门!”
“他能到达一十三门的第九门?”我与郑世悟、金无血刹那间面面相觑,深感震惊。
“没错!”卿书安似乎有些后怕地点了点头,“那厮颇类其师,极是狷狂而又深谙异术,确实不好对付。”
金无血则是赶快占卜了一下,然后皱眉思忖了一会开口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到通天峡去一趟吧,反正就在洛阳栾川县,也不算远。”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右眼皮儿突然再次霍霍跳了起来,而且心里面情绪波动得莫名其妙的,好像心弦被一首有悲有喜、跌宕起伏的曲子引起了共震共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