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妈抬手擦了下眼泪摇了摇头,“专家会诊了好多次,在美国也没有查到具体是什么病,晓婧的愿望是安安静静地离开,不让用生命维持系统……”
我感到心脏渐渐下沉,仍旧不死心地追问道:“到底是哪方面的病啊?晓婧她是怎么说的?”
“中西医都看过了!据晓婧她自己说是病在奇经八脉。可中医根本治不了,西医又完全没有经脉的概念!”
聂妈再次摇了摇头,“晓婧他爸认识一位高道,那位高道说晓婧的病因病根儿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晓婧她死活不愿意说出来!”
就在我深感痛苦急切而又茫然无奈的时候,旁边一位雍容高贵、气质极佳,与聂妈眉眼五官有些相仿的女士冲着我说道:“胡君尧是吧?我是晓婧的三姨,晓婧是坚决不同意让你知道的;
但是,晓婧她在昏迷的时候会一边流泪一边叫着你的名字,所以我才坚决请我姐
一定打电话给你的……”
我心里面一阵疼痛难受,虽然极力克制极力忍着但仍旧是不由自主地泪水直淌。
“不是伯母故意这么晚才给你打电话的,其实当初一开始我就劝晓婧如实告诉你,但晓婧她,她怕拖累你,所以她要我一定配合着逼你离开——其实哪里有什么大伟啊!”
聂妈一边啜泣着一边给我解释说,“最开始她回来的时候,晓婧还是希望能够治好病回去找你呢,后来我们在京沪几家大医院检查了几遍,最后都是不能确认病因,晓婧她就开始考虑后事,让我们全家配合着……”
我既伤心自责又心有不甘,再次追问着,难道连个最起码的方向和病状都没有吗。
聂晓婧的三姨似乎想起了什么:“晓婧病发的时候浑身疼痛得好像针扎一样,至于病因,她无意间说过一次,好像是中了什么异毒、病在经脉,可是我追问的时候她又不肯说了……”
“中毒?晓婧她说过她是中了什么异毒?而且病在奇经八脉?”我怔了一下急忙冲着聂晓婧的三姨追问道。
聂晓婧的三姨点了点头,聂妈更是明确告诉我说,聂晓婧在迷糊之间确实说过,不过等她清醒以后再问她的时候,她又闭口不言、只是默默流泪……
心里面凛然一动,我猛地想到了一个极为可怖的事情——
御米夫人擅长用毒而且曾经直言不讳地表示,为了小眸,她可以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哪怕永堕泥犁也是无怨无悔!
更重要的是,为了让宁眸登上鬼方族大灵王的位子,御米夫人竟然不惜要杀掉与宁眸同父异母的十多个兄长!
为了区区一个大灵王的位子都敢杀尽小侏儒的儿子,像那种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