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川!!”夏眠嗔怪似的开口。
结果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跟什么似的,第一个字甚至略微有些失了声,而后面两个字也喊得有气无力得很。
……差点忘了这一茬。
于是夏眠想把身旁的枕头往他身上扔,不过才抓起枕头还没丢过去,手臂就已经酸得不行,遑论用力。
夏眠气鼓鼓的:“……”
倒是此刻看上去神清气爽的梁屿川主动走了过来,对着自己面前跟河豚似的小妻子,开始放低了声音哄:“好好好,是我不对。”
他身上带着一点阳光的气味,夏眠嗅了嗅,但还是不想那么快原谅他。
幸亏自己今天不用上班,如果今天要去上班,否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同事跟护士。
说不定查房的时候腿都要软得走不动!
写病历的时候,因为手酸字都敲不了!
光是脑补了一下这种可能,就又让她想要砸枕头过去了。
然而梁屿川早就预判了这一行为,干脆走过来坐在床上,主动抓起那个枕头:“想用它来砸我,对不对?”
夏眠瞪他一眼,犹不解气,不说话。
不过梁屿川一点脾气也没有,干脆拿着那个枕头往自己身上塞了两下,绵软的枕头因为触碰到胸前发出几声闷响。
“还是说打这里不行,你想打哪里?”
梁屿川现在完全一副听夏眠摆布的样子,就差直接躺下让她踩了:“或者不过瘾,想看我做什么?”
夏眠看着梁屿川这样,身上就穿了一条睡裤,简直是……
她伸手,用软软的食指戳了戳他胸前:“你执勤的时候,如果有人犯错,或者是那种新人犯错误会怎么惩罚?”
“新人嘛,一般都是那些从新兵过来的,还算服从纪律听指挥,所以有的时候如果发生错误不太严重,而且也不是原则性问题的情况下,就按照他们部队里那些流程随便挑几个走一遍就好了。”
“比如跑圈啊,罚练啊什么的……”
“哦。”夏眠软乎乎地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他光着的上半身,指了指卧室里空余的地方:“那你要不去那儿做五十个俯卧撑吧。”
“没问题。”梁屿川这个时候就从善如流了,甚至还十分贴心的转过头问了一句,“只做五十个吗?会不会太少了?”
夏眠简直快要被堵得无话可说:“让你做你就做!”
不过梁屿川走过去的时候还是轻轻侧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小声说了一句“午安”,然后就乖乖的走过去,真的开始做起了俯卧撑。
不得不说不愧是梁屿川,动作十分标准就不说了,因为身体素质太好,做了十来个都不带喘一下的,甚至时不时还抬起头来看自己一眼。
以前夏眠不理解一些在某些平台喜欢看一些奇怪视频的人,觉得运动健身视频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机械性的做些运动吗?
但现在看着对方走行流畅漂亮的小臂线条,以及偶尔会与自己接触的眼神,竟然真的咂摸出了一点那种趣味来。
“好了好了。”她咳嗽一声,“你再做一会儿等下又要去浴室洗澡。”
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听见她这么说,梁屿川停下动作,不过没有立刻走过来,只是抬头看着自己。
夏眠眨眨眼:“怎么了。”
声音还别别扭扭的。
“不生气了?”
她立刻别过头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要不要先吃完饭再生气?”梁屿川很好脾气地接着哄,“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那家灌汤小笼包,趁现在还热着。”
夏眠又把头转回来了,但不是想那么快就当没事发生。
然而梁屿川还坐在地上,看上去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好像自己是被夏眠丢下的什么动物。
像大猫大狗,或者别的什么。
夏眠自己被自己的脑补给惊到了,他明明是可怕的肉食动物!
她抿了抿唇开始吹毛求疵:“大中午的,你怎么连衣服都不穿?”
“有点热。”他就坐在地上,继续看着夏眠。
夏眠简直要被他的眼睛看得受不了,心想这人怎么回来一趟,越发会了。
“当然,也不是不能穿。”
夏眠眉头一皱:“那你是……”
梁屿川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她。
夏眠一抿唇:“你现在怎么这样了!还用这种龌龊的小手段……”
夏眠一顿。
过了几秒才放低声音,继续道,“……故意勾引我。”
嘴上说的是勾引,但夏眠心里想的词却是色诱。
因为眼前的梁屿川实在实在太勾人了。
即使已经被喂得很饱了,也依旧感到一种犯馋的感觉。
梁屿川仍是含着笑:“你就说你喜不喜欢?”
这次轮到夏眠不吱声了。
她沉默地看着梁屿川。
此刻他就坐在卧室的地板上,落地窗外面的阳光正好洒进来,不经意落了一半在他身上。
梁屿川身上的线条很漂亮,比例十分完美,而在小腹和手臂还有一点经年的沉疴,早已愈合,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证明曾经在任务里受过的伤,也是一种功勋。
夏眠看得有点出神。
“如果没力气的话,我给你端过来?”梁屿川看着她说。
“等会自己过去吃。”夏眠哼了一声。
梁屿川:“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来准备。”
夏眠:“你这都才刚回来一天就别折腾了,出去吃就行。”
说着,夏眠低下头思考今晚吃什么。
梁屿川含笑抬头,只看到她微微垂下的小巧下巴。
可爱得不行。
“要不今天我们就不出去了,晚上点个外卖就行,明天再出去吃吧。”夏眠说,“我记得家门口附近好像新开了一家日料店,是之前在邻市做了十几年的一个日本老爷爷开的,说是里面的寿喜锅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