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青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一丝恼怒之色,就要冲袁守城说些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行动,杨业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沉声道:“敖兄稍安勿躁,去附近的茶肆休息一下,对付这个算命的家伙,我自有办法。”
敖青也不生气,一听杨业这么说,便也跟着走了出去,两人一起走进了离算命摊子不远的一家茶楼,他倒要看看杨业会如何处理袁守城。
杨业微微一笑,叫来茶肆小二,递给他几个铜板,吩咐了一句:
“你去通知城门侍卫,就说有人目无王法,抓了一条真正的金鲤,而且是有龙族血脉的金鲤拿出来贩卖。”
“这是对皇帝的亵渎,要是能抓住他,朝廷肯定重重有赏。”
“但若是你置之不理,以后被御史大人查出来,被定为从犯,最轻的也要杖责六十,甚至会连累你的九族!”
听完杨业的话,那茶肆小二就紧张不已的跑出了茶肆。
杨业的话,顿时让泾河龙王愣住了。
他看向杨业,不由道:“贤弟,你该不会是在糊弄茶肆小二吧?”
“抓条鲤鱼而已,这么严重?”
敖青的内心是懵逼的,这凡间的律法也太恐怖了吧。
他堂堂泾河一霸,到这里来无非是为了将袁守城赶出长安城。
可杨业却直接扣了一个蔑视皇帝的罪名,就算是满门抄斩,诛九族,那也是罪有应得。
果然文化人,尤其是进了朝堂的文化人是最不好惹的,一句话就能颠倒黑白。
杨业闻言,哈哈一笑:“敖兄说笑了,大唐确实有明文规定,不能食用金鲤,若有买卖金鲤之人,杖责六十……”
“而且那金鲤并非寻常金鲤,带有一丝龙族血脉,所以那渔民与算命之人,罪行更加严重。”
“还有这个算命的,竟然明目张胆地欺骗渔民,让他们给自己钓一条金色的金鲤,而且还是一天一条”
“他要这么多有龙族血脉的金鲤干什么,莫非是想要掠夺大唐的金龙气运?”
“依我看,若是事情往大了说,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杨业笑眯眯的说着,一口一口的黑锅往袁守城的脑袋上面扣。
听得泾河龙王额头一阵冷汗。
这群读书人背地里一个比一个狠啊,惹不起,惹不起。
人群之中,袁守城原本还在占卜,但此时,却是心中一动,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可惜,这里是长安城,在气运金龙的威
压之下,让他的修为大打折扣,就连感知和推算之力也弱了许多。
直到长安守城的军队将他包围起来,他才反应过来。
可现在,他被抓了个正形,人赃俱获。
又有这么多人作证,袁守城想要狡辩都不可能。
跑是跑不掉了。
而且,如果自己跑了,那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甚至还会牵扯到自己的侄子。
就算他想要逃走,在大唐的气运金龙镇压之下,他不可能跑的了。
更不可能逃得出长安守护神仙的手掌心!
思来想去,袁守城终于郁闷的发现,自己除了被抓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袁大师无可奈何,只好听任军士用蛮力将自己捆了起来,带到了大理寺。
等候大唐朝廷的发落。
看到袁守城被带走,杨业微微一笑。
对付袁守城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掀桌子。
你不是喜欢金鲤吗,那我就给你扣帽子。
而被押到大理寺的袁守城并没有认命,而是对着军士大喊冤枉。
“嘿,军爷,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我就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背叛大唐啊!”
“我是冤枉的啊!”
那护卫闻言,不禁嗤笑起来,寒声道:“冤枉不冤枉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你欺骗渔民,去抓蕴含龙族血脉的金鲤,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不是想掠夺大唐龙气是什么?”
“别狡辩了,明日午时一到,你们两个都得死!”
那名护卫队长冷笑一声,心中却是暗自窃喜。
老天爷真是好福气,知道他每天在城门前风吹雨打很辛苦,就把这么大的功劳送给了他。
亲自抓到两个叛国之人,而且还有证据。
最少得连升两级吧。
旁边的渔民,一听明天中午就要被处死,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袁守城,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都怪那小子,让我去抓金鲤,都是他指使我去抓的。”
“我不想死啊!”
渔民已经完全崩溃了。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只是抓了几条鱼而已,为什么会被扣上叛国的罪名,而且还要杀头。
按照朝廷的律法,就算是抓到了,最多也就是六十鞭子。
若是能给衙役一些好处,说不定还能免了。
那小兵听着渔人的叫屈,嗤笑一声:“你在我面前叫屈,有什么用?”
这位老者的心思,自然逃不过他
的眼睛。
平时觉得渔民的日子不好过,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任由他在长安城中私底下卖金鲤。
现在好了,他敢卖金鲤,还被人举报了。
他要是再放任不管,说不定自己也会被连累。
“老丈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是我惹出来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保证你安然无恙。”
前面,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袁守城听着渔民的话语,连忙出言安抚。
道门最看重的就是因果。
若是这名渔夫因为自己被杀头了,对他的道行肯定有损。
袁守城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渔夫被处死,哪怕暴露了自己的真实修为,也要保住那渔夫的性命。
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