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我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回公寓的时候,华生和夏洛克都已经从赫德森太太那里知道我身体不舒服。
毕竟,我大半夜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寒冷的夜城里面穿梭。回到公寓里面,我一下子又有冷热交替,情绪还剧烈起伏,这总是很容易一下子病倒的。幸运的是,我的身体底子还算不错,再加上我还相对年轻,稍事休息就能恢复大半。
华生和夏洛克两人没有关于我生病的事情,说我什么,只是让我早点休息。原本,我还是想就着手机的问题多说几句的,可夏洛克和华生两个人都让我多睡一会儿。
赫德森太太说,等我醒的话,会给我煮点粥喝。
赫德森太太说的粥是燕麦粥。
西方人自然也吃粥,但是那种加了牛奶或者直接用清水煮的纯燕麦。由于我不喜欢喝纯牛奶,也吃不惯纯燕麦,所以赫德森太太每次给我做粥的时候,会在燕麦里面加少量白米,跟我说这是粥。
我永远都忘不了夏洛克和华生第一次在燕麦粥里面捞出一两粒白米时,沉默无言的表情。
夏洛克最开始和我相处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说我很难养,味觉既敏感,且非常挑剔,明明别人都在吃的东西,我一点都不会为了合群,勉强自己去配合别人吃下去。我第一周就多次拒绝赫德森太太准备的料理,就给华生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我有段时间还让赫德森太太不用帮我准备了,我可以自己做我的饭。不过后来还是赫德森太太看不下我一直吃各种泡面速食,又不断地邀请我吃饭,我才开始重新加入他们。
夏洛克这番话并没有太多其他深层次的含义。因为他自己也不合群,而受到某些刻板印象印象,他觉得我更是一个集体意识要强于个人意志的人,却能做出不合群的事情,这让他感到有点奇怪罢了。
然而,就我个人来说,我吃的东西都不需要那么贵。天天吃泡面和水果也没有关系,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很好养活的。我还会自己搞东西吃。
在这个过程中,我最担心的是赫德森太太的心情。坦白说,我确实有点事多,因此我向赫德森太太表达了我的顾虑。但她却坚定地表示并不觉得我麻烦。她还与我分享了一堆夏洛克的琐事,然后发自内心地说,她觉得我真的比夏洛克可爱太多了。
赫德森太太真的是位好心善良的人。
我深感,上天安排我和夏洛克能住在一起,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毕竟同行靠衬托。要是我去莫里亚蒂教授住的话,他们肯定觉得我又孤僻又麻烦事多,早就想各种方法把我请离了。
话说,我也知道我的性格很不怎么样,其实一开始也不打算要和任何陌生人一块住的。当时来英之前,听安排说是独立的小别墅,主人家有很多房产,出租一些小屋子回血。虽然离主城区有四十分钟的路程,但是步行五分钟就可以到公交总站,还是一个人住的。
我就觉得这个挺好的,又是熟人推荐的中介,也没有想太多。
后来出现变故,我也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可能是现实世界。就算有自己的学历等证明,我也没有继续深入思考,只认为天无绝人之路,反正到现在,我也没有想过去找当初别人推荐给我的中介。估计,我现在也找不到了。
回到眼前的问题来——「燕麦粥」。
因为这次只给我一个人吃,我跟赫德森太太说,白米可以多下一点,甚至可以不要有燕麦。当然赫德森太太还是给我加了一点点燕麦,说燕麦营养价值高。华生还说生病的时候容易想要吃家乡的味道,打算给我做点华夏菜肴,在网络上学着番茄炒蛋做给我吃了。
他还在里面下了糖。
我内心对他充满了感恩。
总的来说,我回公寓之后基本除了吃饭,就是在睡觉。这过程中途每过两个小时。华生都会来给我测体温。直到我体温降下去两个小时后,体温都没有回升,他才去休息。
或者说,和夏洛克讨论我拿回来的手机问题。
主要是我这个拿到手机的描述上太过简单了。
在得知这手机是英美双方特工都趋之若鹜,取之难于上青天的程度,华生潜意识都觉察到,这不仅仅是藏有丑闻的普通的通讯工具。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了其表面的功能。特工们争夺这小小的装置,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代表着力量或者掌握情报制高点的机会。它也许是连接各种情报机构的纽带,也可能是掌握着某个政治阴谋的关键。麦考夫的委托可能不是小小的花边案件,更有可能在无形之中把他们卷入了谍报与暗战的世界里面。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我仅仅是前往莫里亚蒂教授别墅一趟,艾琳就直接将手机交到了我的手中。这突如其来的剧情反转让华生感到措手不及,又觉得匪夷所思。他不仅仅是对「手机」的真伪问题产生了怀疑,他还开始质疑这是否只是一场戏剧性的安排,或者手机中是否隐藏着某种巨大的阴谋。
华生还在隔壁的客厅,感到坐立不安地说说:“唉,兰尼就是太单纯了,才会被漂亮女人骗。”
值得说一句,二楼隔音真的很差,他们说话声再小都让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贝克街221B的公寓真的就是一栋老建筑。
夏洛克并未对华生的疑虑表露出太多感情,语气淡然地回应:“这手机应该是真的。且不说密码,手机里面没有SIM卡,也不为任何通话、联信或者联网设计。手机款式也是几年前的,很多应用软件也用不了。只是当做储存器——”
他的话语间透露出他一贯的冷静和深思熟虑,对细节的敏感以及对科技产品的熟知。
华生听到这部手机是真的之后,忍不住继续唉声叹气,说道:“如果是真的,那艾德勒小姐把这么危险的东西交托给兰尼。兰尼岂不是现在很危险?”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面的我在这句话落下的同时,冒出一个疑惑:「我为什么会很危险?」
我不是不明白这种怀璧其罪的道理。只不过我是主角团的边缘人士,危险还不至于降临到我的头
上。我内心是对华生的话有淡淡的腹诽的。
就在两人的声音还未完全交叠时,墙的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啪——尖锐的摔打声。那声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