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配合,依旧坚持查案,还把这件事捅到了三王子那,连独子的安危都不顾了,他们索性就杀了楚君逾以扰乱他们查案的步骤,以此拖延他们查案的时间。他听了便派他奶兄弟去传话给几个流民,让他们杀了楚君逾,谁知流民竟然说只有收到钱才肯杀人,要不是他奶兄怕被张文锦发现不敢动府内的人,那几个流民根本就活不过当晚。他的奶兄弟无奈便于几人约定第二日夜晚交钱。之后,第二日便莫名其妙的被张文锦以身中诅咒的狗屁理由给围在院中,便于流民断了联系。
“真是愚蠢至极,你们永安侯府一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陷害了楚明江,怎知秦王不会以此为借口直接收回了你们永安侯府的爵位,抄了你们的家,你还上赶着递刀,真是自寻死路。”
听他如此说楚镜湖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看他愚蠢的样子,秦律己顿觉无趣,蠢成这样还还想要继承永安侯爵位,怕不是急着要将整个侯府送给秦王。他挥了挥手让人将二人带了下去,“看好他们,找画师依楚镜湖二人的描述画出来张全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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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院内,楚君逾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口,眼巴巴的看着院门,望眼欲穿的样子像极了等主人回家的小狗狗。
对面屋子里的赵云霁正坐在床边的梳妆台上,尝试自己梳个好看些的发型,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小狗狗般的少年。赵云霁顿觉有趣,赶紧拿出画板,要把此时的少年给画下来。只寥寥数笔,一个长着毛茸茸的小耳朵,眼睛圆溜溜、水汪汪可怜兮兮的Q版少年正趴在窗口,望眼欲穿的等着不知何时回归来的人。
对面的少年突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欢快的朝门口跑去,带着一串清脆的笑声,“叔父你终于回来了,小鱼儿想死你了。”
赵云霁好奇地站起来了探出窗口,想要看看这位被君逾反复念叨的叔父。她望着院门,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身着绛红色长袍,腰系一条黑色秀金的腰封,头戴紫金发冠,俊眉修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挑,利落的下颌线仿佛女娲精雕细琢而成。赵云霁呆呆地望着男人逆光走来,像是仙人下凡,一步步步入这院内,步入这嘈杂的人世间。
少年如乳燕入怀般扑到男人身上,男人用手托着少年的腿根,将他抱了起来,俊美脸庞满是笑意,“乖乖小鱼儿,想死叔父了!”
少年将脸趴在男人颈窝,蹭了蹭,“小鱼儿也想死你了。”
男人抱着少年走进东厢房,坐在凳子上,让少年坐在他的腿上与他面对面,让少年看着自己,突然面色一冷,严肃地说道:“楚君逾,你是不是胆肥了,我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少年看着他突然冷下来的脸,心知大事不妙,想要从男人身上下去,却被男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少年皱着的鼻子,瘪着嘴巴,双眼可怜又无辜的看着男人:“叔父,君逾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平日里只要他装可怜撒撒娇就会哄他的叔父,现在居然还是冷着脸,一点也没有要哄他的意思,少年眼珠一转,眼里很快就蓄满了泪水,要落不落的可怜极了,“叔父不要生小鱼儿的气了,小鱼儿也不想被抓,你都不知道当时小鱼儿有多害怕,有多后悔没有听叔父的话,小鱼儿已经知道错了,叔父就不要生小鱼儿的气了好不好?”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装可怜,男人还是不忍心再去教训他了,最后只能无奈地戳了戳少年的额头,感慨道:“你啊,就是老天派来克我的!”
少年看着男人态度软了下来,小脸立马就堆满了笑容,小嘴叭叭地开始说自己那日的见闻,哪还有一丝的害怕和和后悔,就差写本自传来宣传自己的历险经历了。
那变脸速度让男人觉得自己被骗了,男人把少年翻过来趴在自己腿上,照着屁股就是几巴掌:“楚君逾小朋友你还挺得意啊,学会演戏博取同情了啊,本还想放你一马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说罢又是几巴掌。
楚君逾被打的有些懵,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好好的形势怎么就急转直下了,怎么就就挨打了,“叔父小鱼儿真的知道错了,我被绑架了你不安慰我还打我,叔父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楚君逾不要转移话题,我生气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么,我临走的时候是不是告诉你最近贡银被劫,上京城很是混乱,让你不要乱跑,你想打猎等我回来陪你一起去,你呢,我一走你转头就跟着老三出去了,你不知道你三叔那德行么,他会主动带你出去玩,你当时但凡动点脑子就不该和他出去。要我安慰你,你哪有半分害怕分明就是得意的很。”
“也没有很得意,而且我会和三叔去还不是因为叔父没时间陪我。”少年委委屈屈地反驳道。
听他如此说,男人又用劲打了几巴掌,“我当时有没有答应你回来了就带你去,你呢,为了玩闹一点也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心上,上次落水如此,这次打猎又如此,若是再被我发现你自己做这些危险的事,仔细你的皮。”
少年原本是装可怜的,这次是真的被打哭了,立马认怂“叔父,小鱼儿错了,别打了,疼死了!”
男人听他哭的可怜,将他抱坐在腿上,用手帕仔细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你啊,以后做什么事都要考虑自己的安危,如果连生命都没了,其他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了。还有你这小没良心的,平时也想想你娘亲你受伤了她得多难过。”
少年委屈巴巴的别过脸,听了男人的话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