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咱们头顶上还有黑暗神明盯着呢。”
众人打了个激灵,不错,他们得意忘形得太早了,乘船离开的前提是能上船。
正在这时,苏愫淡淡开口,为他们添了一把柴。
“我的九尾会拖住它们,我可以保证在半炷香内,这些畜生绝对不敢造次。”
“你们尽管去吧。”
有了一位王者作为担保,汉煌国御使们哪里还敢犹豫,当即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乘着千奇百怪的御灵朝着木龙船飞去。
“苏铭、苏护……”
“你们二人紧跟着我,千万不要离开左右。”
苏泰瞥了一眼还在探头探脑的两兄弟,重重交代道。
原本还在张望着天空中神明的苏铭,当即打了个激灵,尴尬地点了点头。
马太上和段玉、紫萱婆婆和妃翎也是同样的情况。
这可都是他们各家未来的继承人,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就没法回去交代了。
下一刻,数名御使已经飞驰到了高天原的海岸边,眼看就要离开这死亡禁区。
“嗯?”
高空之中,某道身影显然发觉了这些鸟儿想要挣脱牢笼,当即右手一挥,一道紫霄神雷凭空乍现,眨眼就奔着他们而来。
苏愫美眸眯成一道缝,不禁冷笑道:“几头畜生,也敢妄自称尊?可曾问过妾身?”
“天狐。”
苏愫轻轻拍了拍怀中九尾,并将其向上一抛,只见这软腻可爱的天狐九尾,身形迅速膨胀变大,竟然在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头远比太素还要高上一截的雪白异兽。
九尾遮天,身姿傲人,目光凌厉,毛发如雪,尽显王者之威,统领天地生灵。
“唔……”
这才是天狐九尾的本来面目。
拥有天狐啸月大神藏的王境御灵。
望着那道远处的紫霄神雷,九尾与苏愫露出了一样不屑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其中一条尾巴。
霎时间,那道雷霆就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抓住。
然后轻松掐灭了。
“嗯?”
掌管暴怒之罪的黑暗神明须佐,一双怒目瞬间察觉到了九尾带来的威胁,率先踏破虚空,来到了高天原。
按理来说,原初大阵还在运转,它们的灵力也没有补充完毕,充其量只有三成左右的修为。
但是须佐之所以被称为暴怒神祇,就是它这副臭脾气。
灵力不足又怎样?
必须先杀了这头触犯神威的妖狐狸!
轰隆隆!!!
又是几道雷霆降下,这一次须佐直接无视了在逃命的那些小虾米,眼里只剩下了苏愫和天狐九尾。
“呼……”
眼看苏愫竟然真的拖住了须佐,苏泰等人无不是如蒙大赦,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他们知道,这种僵持持续不了多久。
真正要靠的还是自已。
……
与此同时。
随着黑暗神明纷纷现世,高天原地下的蝾螈灵沼河,也是山崩地裂,摇晃不止。
隐隐有要崩塌的趋势。
然而,在这样的危险境地下,有一名青年却岿然不动,甚至还坐了下来与面前的心脏相对。
“主子,咱,咱不走吗?”
“再不逃命就来不及了!”
天妖魔树这个碎嘴子,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恳求陈幸离开,毕竟它拥有和左木相同的力量,对于黑暗神明的强大的也来的更为直观。
现在不走,就真的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闭嘴。”
“这……唉。”
天妖魔树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无奈之下,只能把脑袋龟缩进了陈幸的袖口里,反正它已经提醒过了,是陈幸自已要找死。
大不了在陈幸死后,自已再变成野生妖兽就是了。
天妖魔树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在陈幸周围用黑色藤蔓构建了一个保护层,以免那些石头砸在他身上。
而对于陈幸不离开的行为,左木也产生了疑惑。
“你,不走?”
“现在是我最虚弱的时候,无法阻拦你离开,但再过一会儿,可就说不定了。”
“你作为陈渊的后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左木言语间充斥着杀意,明明他在说别的事情时,都是面无表情、冷漠至极。
唯有提到那个名字,这个男人才会动容。
这一次,轮到陈幸问话了:“陈渊是谁?你说我是他的后人又是什么意思?”
“找死,你没有资格向我提问!”
面对左木的威胁,陈幸却充耳不闻,淡淡开口道。
“反正我也走不了了,不如让我死也死的明白,况且,就这么让我糊里糊涂的死了,你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成就感吧?”
“研究员,左木先生。”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左木沉默了。
他已经好久没有被人叫过名字了,上一次,还要追溯到五百年前。
“闭嘴,你,不配说出这两个字。”
陈幸笑了笑,又耸了耸肩:“叫了又能怎么样?就你现在这副模样,难不成还能报复我吗?”
天妖魔树一愣,怎么总觉得自家主人……
好贱啊!
不过也是,左木就只剩下一个心脏和一口气了,哪里还有还手的能力?
“说说吧,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还不说?那我就抛砖引玉,先说说我知道的事情。”
陈幸嘴角微扬,看到左木还在保持沉默,知道这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于是娓娓道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五百年前,群岛还是一块不通教化的荒芜之地,这里的御灵和人类都处于原始阶段。”
“彼时,大雍帝朝正值鼎盛,对于御灵的研究也达到了近乎狂热的程度,在九洲各地进行御灵实验,这些实验室的遗址便是现在的种种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