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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猪(1 / 3)

才对视上, 瑞王妃的视线很快就移开,闻姝还当是错觉。

“看什么呢?”沈翊顺着看过去,却只看见一片人影。

“没, 入座吧。”闻姝垂眸,与沈翊坐到案桌后。

歌舞开席, 宫女鱼贯而入, 呈上膳食, 大多是些凉菜, 宫宴看似隆重,实则味道算不得好,毕竟数目众多, 再热的菜,这样冷的天气, 从膳食局端上来也凉得差不多了。

来之前,两人就在王府吃了点东西,宫宴上, 主要是饮酒作乐, 互相恭贺新禧。

不知瑞王是不是被禁足关得迟钝了, 宫宴上竟不见他左右逢源,只一味坐着喝闷酒, 见他这样, 也少有皇亲国戚来往敬酒。

沈翊和闻姝先给皇上皇后太后敬酒,就去了拜会宁国长公主, 除此之外, 也没什么人需要特意去敬酒, 两人坐着, 倒是有不少人主动上前来敬酒。

都说风水轮流转, 一家失势就有一家得势,燕王和瑞王就是如此,此消彼长,荣郡王虽也参与朝政,仍旧无人问津。

“王爷,真不去给宁国长公主敬酒吗?”瑞王妃眼看着燕王案前热闹,有些坐不住。

“她已是燕王妃的义母,还有什么拉拢的必要吗?”瑞王仰头又饮尽了一杯酒,身旁候着的宫女连忙斟满。

去年除夕,魏家如日中天,瑞王可谓是众星拱月,他的桌前围得水泄不通,敬酒都得抢着来,而燕王才回归皇室,虽被册为亲王,皇上看着也没多重视,那时的燕王也还低调着,更像荣郡王一脉,不叫人忌惮。

谁知道不过一年光景,早已云泥之别,若不是亲眼所见,瑞王都不敢相信这番变化,若不是求了魏太后,他今年过年就得禁足在王府,还不知道要被皇亲国戚如何议论呢。

可即便被放出来了,瑞王也没了去年的精神气,受多了打击,总觉得没意思。

但瑞王妃并不这样想,“王爷,好歹是宫宴,总得做做样子,您只是一时失意,万万不能就此放弃。”

魏家把宝全数压在了瑞王头上,瑞王妃的出生时辰都是应着瑞王的生辰八字用催产药算来的,只为求一个天作之合,凤命在身,可见魏家的野心。

瑞王妃生来就被魏家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培养,见不得瑞王这般意志消沉的样子,毕竟她若想做皇后,还得瑞王争气。

虽她没有生下嫡子,可只要有魏家为依靠,她仍旧可以成为中宫之主。

瑞王攥紧了酒杯,瞥了眼燕王桌前觥筹交错,越来越后槽牙,不得不起身,“走吧。”

瑞王妃说得对,他不能就此放弃,他还有魏家,魏太后,魏皇后,还不到绝的时候。

沈翊眼见瑞王有了动作,便带着闻姝上前给瑞王敬酒,“臣弟敬皇兄,皇兄新岁顺心。”

瑞王皮笑肉不笑的和沈翊碰了下杯,“二弟有心,只要二弟顺心,本王也就顺心了。”

顺心,只要有燕王在,他永远也没法顺心。

“臣弟好得很,皇兄大可放心,”沈翊大方地拍了拍瑞王的肩,“我知道大哥那一箭是巧合,绝非故意害我,我相信大哥。”

瑞王肩上一沉,扯了扯冷漠的嘴角,他都被禁足这么久了,还来说这样的话有什么意思,当初怎么不见燕王向父皇为他求情?

沈翊好似知道瑞王心里在想什么,叹了句,“真是对不住皇兄,受伤之后我就意识不清,等醒来父皇已经罚了皇兄,君无戏言,皇命难违,害皇兄禁足,臣弟实在是愧疚啊。”

这话说出来,瑞王的脸彻底黑了,“二弟还真是大度。”

瑞王生怕燕王再多说几句他要气死,连忙推脱了几句,带着瑞王妃走了。

闻姝忍俊不禁,抿了抿嘴角的笑意,“你再气他,他得把房顶掀了。”

“我哪气他了?我这不是在关心他。”沈翊薄唇勾着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虚与委蛇,谁不会。”

从前瑞王怎么对他的,他往后就怎么对瑞王。

宫宴即将结束时,顺安帝照例赏了新岁礼,不知皇上是不是故意的,从中赏赐最重的,不是瑞王这个大皇子,而是燕王,两人同是亲王,原本按照长幼,瑞王要多一些赏赐,去年就是这样。

但今年,皇上根本没顾忌规矩,给燕王的赏赐特别丰厚,魏皇后的脸色当场就冷了下去,连魏太后的神色也不太好看。

皇上新岁的赏赐,一面是按照品级秩序等规矩来,一面就是按照帝王的心意,谁赏得多,旁人自然看得出谁受皇上看重。

明日赏赐一传开,谁都晓得燕王更得皇上看重,瑞王这个禁足,解了还不如没解呢,他没解禁足,还能以尚在禁足期间不宜重赏为借口,可解了禁足,赏赐落在燕王之后,就是明晃晃地打脸。

“皇上这是不满太后干涉瑞王禁足之事,故意给太后脸色看。”回王府的马车上,沈翊把赏赐的礼单递给闻姝。

闻姝翻看着厚厚的礼单,“看得出来,自从你入朝听政之后,皇上对魏家的容忍就越来越低了。”

这些年,顺安帝一味隐忍,就是为了等沈翊入朝和瑞王相抗衡吧,毕竟荣郡王不足以和瑞王相争,顺安帝也需要一枚光明正大的棋子。

沈翊颔首,“皇上对太后的忍耐差不多到了极限。”

闻姝抿唇,合上礼单看他,“那咱们需要准备什么吗?”

要是想杜绝太后干涉,只能让太后崩逝,太后一旦崩逝,大周上下都要动荡,这是国丧。

“暂时不急,才过完年,再等等。”沈翊微微蹙眉,他和顺安帝都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两人回到王府已近子时,闻姝喝了不少酒水,脸颊有些热,沐浴更衣之后喝了杯热牛乳解酒,站在廊下吹风散热。

才回到兰苑不久,天上又飘飘摇摇地下起了雪,看这劲头,得下到明日。

沈翊从长廊那头走了过来,“站外边吹风不冷吗?”

闻姝摇头,“凌盛找你何事?除夕还不叫凌盛歇息,跟着你这个主子,一年到头的忙。”

“侯爷给你写了家书。”沈翊笑着走近,晃了晃手上的信封,“我用惯了凌盛,还真担心他以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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