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他为不被牵连便勾搭上一家官宦人家的女儿以求庇护,不过就在他与那姑娘快要发展出首尾的时候,被那姑娘的父亲发现,遂将江进良赶出了苏州城。他得以辗转反复来到了我们扬州。”
“好一场农夫与蛇的戏码。”苏德鑫叹道,“不过,这些辛秘可并非普通茶馆可以得知的。不知这金瑞茶馆的店铺之前是做什么营生?”
郭老一愣,也反应过来,他惊呼道:“是商记米粮。”
难怪,所以才有这个本事将江进良和秦楼背后的故事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苏德鑫望向一直站在人群之外眯着眼睛的国字脸中年男子,走过去:“现在商记连茶楼的营生都要抢了吗?”
商记在扬州名声可以这么好,很大一个原因是手握布、粮等经济大头的商记会帮衬扬州的其他商户产业,并且适当让出部分利益来,实现互利共赢的局面。
商记要开茶馆,这没问题,他定第一个捧场,但这一声不吭把茶馆搬出来,还设如此巧思造势,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被质问住的年管事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苏先生这话说错了。茶馆虽是商记的,但要开张说书可是几个孩子们的主意。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嘛!”
“你是说——”苏德鑫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他手指在虚空中划拉了几笔,一个“秦”字跃然而出。
年管事含笑不语地点点头。
他起初答应只是因为二老爷家的独女也受到牵连,觉得这几个小家伙是出于一时兴起便也没多在意,谁承想,几天下来竟弄得如此声势浩大起来。
这一点,确实是他有些对不住被蒙在鼓里的苏德鑫了。
“虽是几个半大的孩子,但写出来的话本子确实引人入胜,妙趣横生。苏老先生不妨也带一份回闲斋茶馆,我想这故事能被苏老先生说上一说,他们大抵欣然雀跃,不会收费的。”
这便是要送苏德鑫一份话本子的意思了,他立刻喜不自禁连连谢过。方才苏德鑫站在门外听里头说书人侃侃而谈时候就有这份想法了,金瑞茶馆的说书人讲故事如同背诵文章,语气也带着几分放不开架子的僵硬,很显然是个新手上岗,他不以为意的同时又在暗暗琢磨,若是讲此篇章的人是自己,该是如何用词如何主次分明、举重若轻地吊足别人的胃口。
“不知门口张贴的内容是出自何人之手?苏某是否可以借鉴?”要说这故事精彩是精彩,但若没有门口的引子,估计也不会短时间就将他的老客们大包大揽给拉走了。
“这就是另一个孩子的主意了。苏老先生尽管拿去用,我想她是不会介意的。”年管事笑道,他最初来这茶馆看看情况,也是同苏德鑫一样一下子便被门口张贴的东西吸引住了注意力,聪敏如年管事,早就问过沉香能否借鉴这份引子到其他店铺里做宣传。
顺便,料事如神地,帮闲斋茶馆也要了一份。他事务繁忙,专门在此溜达几日,便是等这位苏老先生的主动来访。
沉香对此浑然不介意,这类似于前世的挂广告,她既然挂出来自然会被有心之人学着用去,不妨卖人一好,便大方地和年管事讲清楚了。
“秦楼……当真是令人意外啊。”苏德鑫感叹,三年前那件事他也知晓,本以为秦楼是大厦将倾,兔死狗烹的境况,没想到三年后枯木逢春,再度有崛起之势。
经此一波舆论和宣传,虽堵不上有心之人的嘴,却大逆转秦楼的口碑,连带之前当中一舞、奋然投湖的夏荷都变成为义舍身的存在,“看来明年的春天,是属于秦楼的。”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有点闲钱、爱逛青楼妓院的人还纷纷想着过几日去秦楼捧捧人气,去好好安慰安慰故事主角之一的可怜凄惨的夏荷姑娘。
可令大家没想到的是,在这样红火的时候,紧要的赚钱关头,风云中心的秦楼突然宣布要歇业一周!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惊讶:“难道天底下还有这等不赚钱的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