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玲玲脸色惨白的想打断盛悠然的话。
盛悠然根本不给她机会:“当年鬼子打进北平,想要我们盛家的盘尼西林和医院,想必大伙都知道这件往事……”
众人点头,盛家满门可都是爱国烈士。
在北平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当年我爷爷一身血性,带着盛家上百口人宁死不屈,也要把盘尼西林送给我们的抗日战士,也不愿意给小鬼子。”盛悠然说着往事,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当年,我们盛家上百口人都被绑到了医院门口,被小鬼子屠杀了……”
这些往事历历在目,就是街坊邻居们想起来都觉得痛心。
盛家满门,当年就是这样被小鬼子屠杀干净的。
盛悠然他们这一支还活着,是因为当时她爹盛易安受了盛家老爷子的命令,暗地里把盘尼西林和盛家的家产都送去了战场上。
盛家可谓是倾尽家产和满门性命也不肯当卖国贼,也要支持战争的英雄。
大家听盛悠然说起当年的事,好些人都忍不住拿衣袖擦眼泪。
因为大伙都是饱受战火的可怜人。
如今能活到解放,能活到新社会的人,哪个不是苦过来的人?哪个家里的亲人没死在鬼子手上?
“可有些人在我们盛家满门拼死反抗鬼子的时候,当了卖国贼。”盛悠然愤怒无比的指着盛玲玲:“就是你们二房当了卖国贼,否则盛家上百口人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盛家二房当了卖国贼?
大伙都看着被盛悠然指着盛玲玲等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盛玲玲恼羞成怒,盛家老虔婆的脸色也青一阵,白一阵。
团团紧紧的牵着妈妈,黑黝黝的眼睛里也全是愤怒。
她就算小,也知道爱国,知道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知道不能当卖国贼!
“姐,你就算不愿意分家产,也不能这么污蔑我爹。”盛玲玲哭着说:“我爹死的时候,我虽然还没生出来。但我娘说了,我爹也是拼死不愿意当卖国贼,被小鬼子杀了的。你怎么能为了霸占家产,就污蔑我们二房是卖国贼呢?”
“就是,你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个依靠……我的老天爷……”盛家老虔婆坐在地上,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当然有证据。”盛悠然冷笑着说:“当年二叔给鬼子领路的事儿,被爷爷知道了。爷爷当即就开/枪/打死了二叔,为家族和国家除害,还留下遗嘱和二房断绝关系,往后二房再也不是盛家人!”
盛悠然的话说的铿锵有力。
就连她爹娘都震惊无比,因为当年把药物和财产送去战场上后,他们辗转了好几年才回到北平。
可当时盛家满门都没了,连二房也没下落,所以他们都以为二房也死在了小鬼子手里。
谁曾想,还有这种家丑?
俗话说家丑不外扬,所以当年盛家老爷子开/枪/打死二房的事情,也只有几个人知道。
那封遗嘱直到今日,也藏在盛家祖宗的牌位后面没被拿出来过。
盛玲玲想进祖宗祠堂上香,也是打着主意悄悄的把遗嘱拿来烧了,隐瞒她爹当年当卖国贼的事情。
可盛悠然怎么知道这些事?
盛玲玲眼神惊恐的看着盛悠然,难不成她也和那个人一样,是重生的?
盛悠然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脑子里多了很多原主都没有的原著剧情和记忆。
也知道盛玲玲不仅想贪图盛家的遗产,还知道盛玲玲为了隐瞒盛家二房卖国贼的事实,这才暗地和亲戚联手先逼死盛悠然这个最年轻,也算家里能顶事儿的年轻人。
等盛悠然一死,盛家二老自然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从此一病不起。
但二老想着还有团团这个孙女要养活,强撑着身体振作起来。
在二房的逼迫下,也只能把家产分了一半给盛玲玲,就为了能有个踏实的环境,把团团养大。
可所有人都没料到,几年后环境开始严峻起来的时候。盛玲玲直接跳出来,说盛家二老当年是卖国贼,把盛家二老给害死了。
至于还不到十岁的团团,则成了孤儿四处流浪。
后来团团在和野狗抢食的时候,被亲生父亲找到带了回去。
可是团团是个孤儿呀,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没有人教她怎么为人处事。
所以团团回到亲生父亲身边之后,根本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和大家交流。在面对亲生父亲的继女时,团团是自卑的。
尤其看到亲生父亲对继女好而嫌弃自己时,团团脆弱的心灵被打击的很惨。
为了获得亲情和父亲的关注,团团开始模仿继女的言行举止,弱小无助的祈求着父爱。
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团团的亲生父亲不爱她。
觉得四处流浪的团团,没有从小养尊处优的继女体面,总是打击团团,对团团冷暴力。
渴望家庭关爱的团团逐渐抑郁黑化,为了获得父爱处处和假千金做对,最后被偏心的父亲推上了不归路。
最后团团抱着她的照片,倒在了血泊中:“妈妈,我好疼啊。”
可怜的团团,直到死都还在眷恋着人世间的温暖。想回到妈妈的怀抱中,当一个被人疼被人爱的好女儿……
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团团,最后被盛玲害的这么惨。
盛悠然气的浑身哆嗦:“你们等着,我这就把爷爷的遗嘱拿出来。让大伙看看你们二房到底是什么狗东西!”
盛悠然转身冲进祠堂里,把祖宗牌位抱出来的时候。
盛玲玲她们见状不对,还想跑。
“大伙都帮个忙,帮我拦住这些卖国贼。”盛悠然愤怒大喊:“卖国贼就该千刀万剐!”
街坊邻居们一听,全都热血上头的围上去,把想逃跑的盛玲玲和老虔婆按在了地上。
“放开,放开,我们不是卖国贼。”盛玲玲哭着大喊:“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你们放开我。姐,姐,我求你饶了我……”
“作恶逼死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了别人?”盛悠然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