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姓沙的出轨,还把小情人用的东西送他男朋友,所以他男朋友气不过才打他’!”
韩麟钺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那眼神似乎要把他这不争气的外甥吃了。
韩铭安避开那刀人的眼神,颤颤巍巍解释道:
“没~就,就,就是他们都在网上骂我,说是我的错,我就反驳了两句,我看他们也挺想知道真相的,就说了一点。”
“他们想知道你就和他们说?那他们要让你去死你咋不去死啊!”
韩铭安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满脸祈求地望着他舅,希望可以唤醒他舅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怜悯。
可换来的却是他舅无情的两脚。
韩铭安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还好有输液杆让他扶上一把。
“舅,我再也不敢了,你这次就饶了我吧。”韩铭安哭丧着脸说道。
“‘再也不敢了’,这句话在你嘴里说出来就像放屁一样。”
“当初你说适应不了国内的应试教育,行,把你送出去读,结果没两个月就被退学。”
“回来天天和你那一帮子狐朋狗友出去混,后面又哭着闹着要去联邦学校,t,,d去了半天又哭爹喊娘的要回来,你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韩麟钺像点燃的炮仗一样喋喋不休地罗列着他外甥的罪状。
韩铭安此刻只得老老实实在一旁听着,心里祈祷这折磨快点过去。
要说平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贵少爷为何会突然想到要去联邦军校,这可得一次“奇遇”说起。
某天,韩少爷和他的朋友们约好一块去打牌,结果半道上因为闯*红*灯被交警教育了一番,原本游乐的性子被弄的荡然无存。
索性便在大街上闲逛,七拐八拐就来到了中心广场。
只见广场中央临时搭了一个台子,上面有个人正在激情澎湃地演讲。
本着看热闹的心态,他朝人群中挤了挤,想看看台上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就那一眼,便让韩少爷深深沦陷。
与他平日所交的一股子纨绔做派的狐朋狗友不同。
台上之人浑身散发着正气歌,一身正装衬托的他身姿挺拔伟岸,平头的短发显得他愈发干练,此刻这青年正澎湃激扬地进行征兵宣讲。
韩铭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想成为和青年一样的人!
等青年宣讲完毕要走人的时候,韩铭安如同跟屁虫般粘了上去,非要他的联系方式,说想了解更多关于招生的信息。
青年架不住这少年的软磨硬泡,无奈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他。
不成想一段孽缘悄然开始。
韩老爷子被他外孙这突如其来的改头换面弄的又喜又怕。喜的是自家孩子终于迷途知返,走向正途,怕的是万一这宝贝疙瘩在联邦学校出点啥事可怎么办。
他这小外孙本身就有溶血症,平时走两步都要喘上三喘,这要是去了联邦,就那训练强度,别说是一个月了,就一天他都坚持不下去。
更何况他想去的还是有名的“神兵”训练营——“破风”。
韩老爷子选了个折中的法子,先去普通的练一个月,等他适应了后再转过去。
对于他外孙这种干什么都一时兴起,干不了两次就撂挑子的性格他还是清楚的。
果然,训练了还不到一上午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被“送”回了家。
“还有,当初是你哭着闹着都要和沙逢年订婚,老爷子为了你的事拉下脸来一趟一趟往沙家跑。”
“你这回在宴会上搞这么大事,你让韩家的脸往哪儿搁,以后韩家还怎么在蓝海混。”
“我忙前忙后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还有脸在这里和网友聊天!”
韩铭安看他舅被气的双目通红,头发都立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你,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跟我去沙家道歉!”
韩铭安想到沙家那群凶神恶煞般的面孔他腿肚子就直打哆嗦。
情急之下一把拉住韩麟钺的袖口朝他解释道:
“舅,舅,您先听我说,听我说,那姓沙的小子,呸,沙逢年他在外面养小情人。”
“他去陪小情人,还把送小情人的花送给我,我气不过才打的他。”
韩铭安此刻又气愤又委屈,两个腮帮子和那藏粮食的松鼠般鼓起,却还要死死咬住唇,防止自己哭出来。
“去陪小情人?人家逢年一天都待在单位里,好不容易得空还要过来看你这个破生日会。”
“我问你,谁家好人两个月连着过生日!”
“就一个旧历一个新历,别人都这么过。”韩铭安辩解道。
“就你这草包,身边这帮子狐朋狗友光知道吃喝玩乐,什么正事都干不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当听到这句话后,韩铭安心里一横,耍起了无赖。
“舅,我的亲舅舅,最疼我爱我的老舅,我这刚醒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出去吹个风再感冒咯,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次吧”
“而且我现在不喜欢沙逢年了,您就让我俩好聚好散呗。”
“这话你就留着,等会儿亲自给逢年说去吧。”
说罢,韩麟钺像拎小鸡一样把韩铭安提上了车。
沙家。
“岂有此理!韩家这小子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看他把小年打的。”
衣着华贵的妇人满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当初就说不应该答应这门亲事,都是你,非要说什么和韩家联姻才能选上市长,害的我们小年吃这么多苦。”
说着,秦玉盈摸起了眼泪。
一旁的沙沙越民闭着眼,手里拿着燃了一半的烟,猛地吸了一口,朝秦玉盈挥了挥手,示意她别说了。
秦玉盈只得蜷缩在沙发里,默默抽泣着。
作为这次事件主角之一的沙逢年此刻额头上被绑了一圈绷带,眉宇间透露着怒气,阴沉着脸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