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的场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韩麟钺急忙站出来打圆场。
“逢年,有话好好说,不要意气用事。”
说着,韩麟钺抓住沙逢年的胳膊,卸了沙逢年手上的力度,将韩铭安从困境中抽出,紧紧地护在身后。
韩麟钺释放出精神力,将对方死死压制住。
沙逢年看着手中的猎物被夺走,努力压制心中的怒气,
“韩叔叔,这是我和铭安两个人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韩麟钺道:“这件事确实是铭安做的不对,这段时间你也受苦了,我昨天和他谈了谈,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不想再纠缠下去了,这两个人啊讲究情投意合,缘分尽了就好聚好散吧。”
“情投意合?”
“当初联姻的时候也没有问过我的感受!现在你们说结束就结束,你把我们沙家当成什么了?”沙逢年吼道。
韩麟钺笑了笑,道:“这联姻本就是对沙家有利,过段时间的市长选举也需要韩家的帮助,况且你在外面和其他人也有瓜葛,分不分离也不是你们说了算。”
沙逢年被怼的哑口无言。
韩麟钺随后和沙父沙母表明了等选举过后再退婚的意图,沙家父母也只得同意。
回到家后,韩铭安长出一口气,心想这事终于过去了。
还没等他回到他那温暖的窝,便迎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他舅让他去上学!
这无疑是让一条躺平已久的闲鱼提枪上战场。
“老舅!我不想去,我不想去,我一听课就浑身难受。”
韩铭安朝他舅哭诉道。
韩麟钺无视这小祖宗的请求,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海大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今天给你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再让你在家里闲着还不知道要捅出什么篓子”
韩铭安一听说是海大,顿时像霜打了茄子般蔫啦吧唧。
他曾听他一个狐朋狗友吐槽过,这海大就如同一个缩小版的监狱,不仅有早读,还有晚自习,活的比狗累,吃的比猪差。
他当时还在说不知道是哪个傻瓜会去这种地方,他韩铭安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踏进海大半步。
万万想不到,他口中的“傻瓜”就是他自己。
韩铭安见他舅如此大义灭亲,只得去转身找韩老爷子。
他不相信俸他为掌中宝的姥爷也会如此决绝。
还未等他踏出房门半步,便听他舅在身后喊道:“你去求老爷子也没有用,这些事他都知道,就是他授意让你去海大的。”
韩铭安脸上出现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可他还是不死心,他不信“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能让他外公改变想法。
韩铭安迈进正厅,厅内是中式风格的布置,正厅中央的八仙桌旁坐着一位身着缎锦长衫的老者,正不紧不慢喝着手里的清茶。
见到韩铭安进屋,老者和蔼地朝他摆手,示意韩铭安过来。
韩铭安蹦跶到老者身边,双臂搂着老者的肩膀,依偎在他身上,控告道:“姥爷,你知道韩麟钺让我去干嘛吗?他让我去海大!”
“他还说你也让我去,我觉得姥爷你这么好肯定不让我去。”
顺势还在他姥爷肩膀上蹭了蹭。
看到自家外孙愤愤不平的“控告”,韩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你舅也是为了你好,这去海大啊,就当出去走走,和人交流交流,见了不同的人和事,也能多长几个心眼,省的再被别人骗。”
韩铭安见他外公不为所动,便耍起了无赖。
他轻晃着外公的胳膊,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不,不,不想去。”
韩正则看自己这宝贝疙瘩委屈巴巴的模样,也不由得动摇了。
“这样,先去那里待几天,要是实在受不了咱再回来,我都和老徐说好了,你要临了不去了,这不驳人家面子吗。”
听到这个结果,韩铭安又在旁边哼唧起来。
“啊,哎呀,我之前听三凤说海大那地方就是监狱,它不仅上课收手机,早上还要去跑操,就我这身板,跑两圈不就得累吐了。”
“而且他还说那里搞霸凌,你说这宝贝外孙要是被别人欺负了该咋办啊。”
韩正则听地皱了皱眉头,扶了下快要滑落的金丝眼眶,道:“这海大的校长徐进东是我老同学,你又是我们韩家的长孙,你说,这整个红海湾有谁敢欺负你?”
“还有啊,以后少和京家那小子来往,这小子天天在外面干坏事, 你跟着他也学不到好。”
“你看你之前多听话一个孩子,叫干啥就干啥,自从和京家那小子有来往,就天天不着家,要不是有革嵘那孩子看着,你都不知道被别人卖哪里了。”
“哎呀姥爷你别说了,我这头都快给你唸炸了,我去还不成吗。”
韩铭安适时制止了他姥爷的教育,临了又加了一个要求,要过几天再去。
理由是这两天头难受,想在家休息几天。
韩老爷子也爽快地答应下来了,他知道自家宝贝疙瘩的心思,只要能去就行,反正也不差这几天。
随后便吩咐一旁的林管事等半月后再送小祖宗去学校。
就这样,韩小少爷荣获了三周的“自由”。
在这三周短暂的时光里,韩铭安过的是如鱼得水。
白天窝在他那小窝里看直播,晚上再找几个哥们出去鬼混。令他意外的是他舅倒也没有管他,这倒让他舒坦了不少。
快乐的日子过的总是过的飞快。
终于来到了离开的那天。
一大早,一位中年女人在韩铭安屋里收拾东西。
她将生活用品以及一些贴身衣物整齐地码放在行李箱内,并向箱子的主人一一叙述放置的位置。
韩铭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自己缩在被子里久久不想出来。
看着这小祖宗一直躺床上也不怎么说话,中年女人有些担心,怕出什么差池。
这孩子打小就没妈,女人虽是韩家雇来的保姆,但从襁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