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不喜欢应酬,但工作相关在所难免,说话做事,也总尽善尽美。
工作时有多尽责,松闲以后就会凸显疲惫。
好在徐柏樟的声音能放松心情。
于清溏:“听到你的声音就不累了。
徐柏樟:“哪里累?身体还是精神。”
”都有,今天说了好多官方话,大型吹捧现场,身心疲惫。
“行李箱内层隔兜里,有个灰色小包,你去找找。”
“是什么?”于清溏去翻,是个巴掌大的袋子,类似荷包,有很淡的草味
徐柏樟:“放到枕边,安眠。"
于清溏把小荷包靠近鼻子,味道让人心情舒畅,“还是我家先生了解我。
徐柏樟:“今天有什么有趣经历吗?”
“有趣算不上,但有收获。虽是地方电台,在人员管理还有节目设置方面,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这次没白来。徐柏樟说:“明天呢?”
“明天参观直播,从七点的晨间新闻开始。”于清溏躺回床上,把药包拢进怀里,“前期准备也要参观,不到六点就要起。徐柏樟说:“今晚早点睡。”
于清溏翻了个身,“我还想再聊会儿。”
“不困吗?"
于清溏闭上眼,“困,可我满脑子都是你,助眠草药又不治相思。”
徐柏樟:“相思什么?”
于清溏说:“明知故问,过分。”
“我想听你说。”
“想你抱我的感觉,想你嘴唇的温度,想你舌头划过我的皮肤,还有...."于清溏蜷缩身体,“还有,想你进到我身体里的体验。”“清溏,你自己在酒店吗?”
于清溏闷在被子里,“嗯。
“关灯没有?”
"关了。
"今天穿的哪件睡衣?"
“深蓝色,我们一起买的。”
徐柏樟的声音,在他心里长出软刺,“真巧,我穿的也是这件。”
于清溏闭着眼,脑海里是徐柏樟的脸,“我很喜欢这件睡衣,领口大,有弹性,帮你脱的时候很方便。徐柏樟:“我喜欢一点一点脱,喜欢看你的胸膛慢慢展露,还喜欢看你的脸被我吻成粉红。”
于清溏呼吸加速,胸前好像真的有一双手。帮他解纽扣,又来亲吻他的胸口。
“清溏,你脱了吗?”
于清溏的手捏住塑料纽扣,“嗯。
“几颗了?”
“三颗。”
徐柏樟:“继续。"
于清溏像被人操控的木偶,“柏樟,好了。”
"裤子呢?”
"还没。”
徐柏樟:"继续。"
于清溏蜷缩在被子里,“柏樟,我想.....
徐柏樟压低语气,“清溏,叫我学长。"
“轰”的一声,思维被炸开。
于清溏呼吸不稳,从床上坐起。
熟悉的感觉、特别的称呼刺激神经。于清溏瞬间清醒,坐起来收拢解散的衣扣。
“清溏,怎么了?”
于清溏大口喘气,“没事。’
徐柏樟:“不来了?”
于清溏躺回去,裹紧在被子里,“不了吧。”
“怎么了,你不喜欢?”
于清溏心虚,但如实说,“没不喜欢,但自己的感觉不好,我想你来。”
徐柏樟:“嗯,我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于清溏才注意到柳思妍几十条的微信语音申请,还有七八条未读短信。
他回电话,“怎么了,这么着急?”
“十分钟前,法制生活的公共邮箱,收到了一份曝光信。”柳思妍缓了三秒才说:“和徐医生有关。”于清溏:“说什么的?”
“清溏你先别着急,千万别急。”劝他不急,显然着急的是柳思妍,“邮件我看了,基本是胡扯,字里行间全是心脏手术。”“感觉像是和徐医生有过节,胡编滥造黑他的。”柳思妍把自己说乐了,“他一个中医的,做哪门子心脏手术。”于清溏:“他以前就是心外。”
“啊?什么?”
于清溏很镇定,
“他在做中医之前,似乎在心脏外科。
“啊?不是,这、这俩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能扯一起?”
于清溏无法解释,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邮件转给我。”
“行,马上发。”柳思妍赶紧说:“剩下的你不用操心,我来搞定,你先弄明白情况。“
挂电话告别,于清溏登录邮箱。
具体他没点进去,只看到了主题。
[省医院徐柏樟德不配位,还我妻子的命。]
外派原本安排了三天,第一天参观电视台,第二天在新闻部交流学习,最后一天去周边转转,下午坐高铁返回,晚饭前能到家。第二天的工作结束,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于清溏推掉最后一天的游玩安排,他打算当晚回去,被徐柏樟阻止,连轴转的工作,再继续赶路,身体会吃不消。徐柏樟帮他改签到第二天上午十点,亲自去火车站接他。
于清溏辗转反侧到十一点,毫无困意。
他脑子一热,打车赶到火车站,改签了最近的高铁,无座,站了不到两小时。
车到达阳城是凌晨近一点,于清溏轻手轻脚推开门,只有家能让他舒服放松。
于清溏放下行李,缓慢来到卧室门口
薄被在床上堆着,并没有徐柏樟。
不在家么。
不会猜到他要提前回来,去接他了吧。
于清溏正要打电话,身体被拥抱围满,徐柏樟的气息灌进来。
昏暗的房间,无人开口,说话的嘴唇被亲吻取代。
徐柏樟的吻是冰凉夜里的灼热澎湃,是烧在心尖上的火。于清溏撕拽他的领口,体会到了那句话的真谛。小别胜新婚。
满到装不下的空虚和想念,在这一刻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