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第二天上午, 小两口踏上了蜜月之旅。地点没专门商量,彼此心照不宣,去徐柏樟留学的城市, 柏林。
十个小时的飞机, 于清溏庆幸听了徐柏樟的建议, 买的头等舱。
前一天折腾到凌晨,于清溏腰酸腿疼,上飞机就开始补觉,中途碰到气流颠簸,他懒洋洋睁开眼。
徐柏樟鼻尖蹭了过来,“醒了。”
于清溏搂住贴他怀里的脑袋,“还没闻够?”
徐柏樟:“你真的很香。”
于清溏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多亏徐医生把我按在花墙上半宿,都腌入味了。”
“你说让我先前再后, 怕你不满意, 我严格按照要求。”
“你确定是严格按照我的要求?”
于清溏说的是先前再后, 而徐柏樟是先前再后, 又前又后, 来来回回折腾。
徐柏樟理直气壮, “你一直说要, 我当然得卖力点。”
于清溏:“……”
这人坏死了。
“累不累?”徐柏樟帮他揉腰。
“累啊。”于清溏勾他领口, “谁叫我先生这么厉害, 累也想要。”
徐柏樟:“下次稍微注意点。”
于清溏:“稍微?”
“这是极限了,体谅一下。”
于清溏笑了, “我休息一天能恢复, 但花好惨, 被你顶的满地都是。”
“我全收好了, 做成香水。”
“你喷还是我喷?”
徐柏樟压下来,在他颈窝里嗅,“你。”
于清溏揉他头发,“徐医生,你真的很坏。”
赤.裸裸的暗示。
“改不了,只能再体谅。”徐柏樟在他脖子上嘬了一口,起来帮他盖毛毯,“再睡会儿吧,柏林见。”
*
旅途并不劳累,飞机抵达柏林。
于清溏站在机场门口,艳阳阳的天,有云在飘,“酒店订了没?”
徐柏樟:“不住酒店。”
“那住哪?”
“跟我来。”
一个半小时以后,司机把车停在别墅前,于清溏看了定位,这里离徐柏樟读博的研究所不超过一公里。
于清溏:“你当年就住这里?”
徐柏樟应下,拿钥匙开门。
于清溏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会住宿舍。”
“原本住宿舍,第二年被钟严骗过来的。”
“骗?”
“他嫌无聊。”徐柏樟将人领进来,“非把我和颂晟拐出来,陪他玩。”
于清溏:“房子是他的?”
徐柏樟:“嗯。”
于清溏:“……”
少爷人设屹立不倒。
别墅一尘不染,但显然长时间无人居住,徐柏樟应该安排人打扫过。
徐柏樟把他带到二楼靠里的房间,书架、书桌、衣柜和床,简单布置,很符合徐柏樟的风格。但于清溏不喜欢这种感觉,冷冷清清的,没有温度,会寂寞。
徐柏樟把人拉到浴室,“洗个澡,先休息。”
蜜月时光惬意松闲,飞机上睡觉,下了飞机还在睡觉。
这里的床不大,比不上家里舒服,但在徐柏樟怀里,很快进入梦乡。
睡到自然醒,于清溏朦胧睁开眼,徐柏樟不在身边,外面有饭菜的香气。
穿鞋下床,于清溏悄悄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做梦吃美食,睁眼就闻到了香味。”
徐柏樟关掉火,转过来吻他额头,“准备开饭。”
现在是柏林时间下午一点,他们吃的中式午餐。
于清溏抿了口汤,“留学的时候,你们三个人的饭都是你负责?”
“颂晟也会做,我们两个轮流。”
于清溏:“钟医生呢,会么?”
徐柏樟:“他会吃。”
于清溏憋住没笑。
“我听说梁医生和念念的蜜月也在柏林,他们住这里了吗?”
“应该没有。”徐柏樟说:“颂晟不会想被念念发现,他抽屉里塞满的复印试卷还有私藏的照片。”
“梁医生好痴情。”于清溏挑眉,“我们家徐医生呢,这三年里,有没有做过什么?”
徐柏樟玩笑道:“我没他这么好的运气,没人发试卷,也没有照片。”
“那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
于清溏:“真的?”
徐柏樟夹菜:“快吃,等会儿还有安排。”
于清溏:“……”
又藏什么呢。
吃过午饭,他们松闲着转了几个景点,勃兰登堡门、波茨坦广场、东边画廊。
走不了一会儿,他们坐在长椅上休息。
徐柏樟递水给他,“累了的话,今天就到这里。”
“不累。”于清溏看表,“这里离柏林教堂远不远,据说那边的日落很好看。”
“带你去个更适合看日落的地方。”
徐柏樟把车开回别墅,两个人下了车,沿街道往东走,到丁字路口转弯,徐柏樟将他领到一家咖啡厅。
店面不大,门口只有一人宽,木头牌子陈旧发黑,玻璃门推开,有只白猫蹿了出来。
“米娅,好久不见。”徐柏樟说了汉语,又用德语重复。
白猫向上跳,扑进徐柏樟怀里,在他肩膀来回蹭。
眼前的画面倍感意外,在于清溏的认知里,徐柏樟不会喜欢掉毛的猫科或犬科动物。
徐柏樟垂着眼睫,发梢遮住眉毛,用指尖骚米娅下巴的样子,能把于清溏迷死。
果然,猫和男人是绝配。
老板走过来,金色头发几乎全白,看着八十有余。
她站在徐柏樟面前,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袖口擦拭眼泪。
徐柏樟抬头微笑,走上前与她拥抱。
于清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