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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想的(1 / 3)

“别挂断。”郁沉声音一紧,克制地缓缓吁气,“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接你。

白翎在风口站着,冷空气张牙舞爪扑上来,吹乱了被冷汗浸湿的软发,也带走了些许酒意。

他愣愣张了张唇,垂下冷灰色的眸

我过去接你。

普普通通一句话,很多小鸟都从监护人那里听过。不舒服了,闹情绪了,碰到困难了,只要打给监护人,多半都能收到这样负责的嘱咐。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只是单纯的行动告知

但这样的话,对白翎而言,依旧是陌生的

他低差头,无声在啤酒铝罐提出凹陷,“您别出来。外面不安全,

心里再难受,他也是知道分寸的。

郁沉不比旁人,不是普通的alpha,他的身份和经历注定了不能以其他监护人行为来要求他,

这一点,白翎从和郁沉建立关系起,就铭记在心。

所以,白翎会按时去寝宫报道,会带小蛋糕回来,会答应汇报行程.....一切的一切,都是想告诉郁沉一他是一个省心的omeqa,已经成年了,不需要过多照顾

即便郁沉是个盲人,也能轻松养得好他,

"......我闹一会,自己会回去的。我认得回......回.....的路。”话音在中间顿住了,白翎把下唇咬得泛白,想说,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词。回家

郁沉的寝宫是他的家吗?

他不敢探询这句话的答案。

老男人是温和有礼的,为顾全他的自尊,什么样安慰的话都说得出来,他根本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客套话。喊宝贝什么的,也只是氛围里的情话,听一听心里高兴一会就好。白翎还没那么自大,认为不到一个月就能彻底牵住伊苏帕莱索的心同理,“亡妻”这件事也一样。

或许比起一个薛定谔的白月光,更让白翎恐慌的,是他骤然看清自己与郁沉之间存在的巨大鸿沟。

年龄,阅历,手段,控制力.....

毕竟.....他想说一

这可是伊苏帕莱索

这条人鱼,这位跨越世纪的老皇帝,曾经在时代的长河里枝繁叶茂,打下根深蒂固的思想烙印。他是帝国最丰厚的文化遗产,只不过现在打着休养的名头,封存禁阅。但不论走到哪里,都能从别人或敬畏、或尊崇、或恐惧的眼神中,一窥这座文明曾经的宏伟指甲深陷手心,白翎不顺畅地换着气

他原本以为,维持现状就挺好。

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念头,想要......独占。

这样不对......

他们只是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

“我明天就回去.....行吗,明天早上....”白翎靠着结冰的墙,身子慢慢下滑。耳畔是呼啸的风声,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声音在发颤:“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通的.....

通讯另一头,郁沉正接过AI递来的长柄伞,不自觉握紧终端

“懂事的小朋友会没有糖吃的。

“那你把糖给别人吧。

“我怎么舍得,”郁沉叹息着,脸上掠过一抹心痛,“我还要带你回家的。

絮絮跟他说了半天,其实是委屈得要命。可怜的孩子不敢从他这里要到任何期待,只能逼着

分化期许多omega都会存在这种极度不安的时刻。

郁沉不觉得无理,反而认为自己平时没有照顾好白翎的情绪

可他能获取的信息实在有限。只有小鸟的坦白,至多加上AI的描述。

很多时候,白翎都要忍着羞赧仔仔细细和他说清楚需求,他才能做出反应。这听起来没什么,实际上却会过度剖析和暴露omega的心理安全区,加重omega的不安。如果他能看见,依靠视觉读取白翎的情绪转变,这个问题便会大大缓解

郁沉不动声色捂住终端听筒,低声问AI:“我这一期药程还有多久?"

AI调出记录表:“根据星际通用精神压测量表,正常压强应在100帕附近,而您的数值为5679帕,超出常规55倍,而这还是持续服用精神温养剂的结果。”说重点。

“建议您持续服药。

“如果我想停呢?

AI摄像头里红光一闪,“那么,您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比如死亡,”萌萌的机械声忽然变得幽深:“或更糟一些,被那道诅咒侵蚀,直到.....

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终端里骤然传出陌生男人的大喊打断

“喂不许动,手举起来!我是地区搜查官,接到举报你在这附近殴打无辜路人。你是白头发?哼,那我有理由怀疑你和‘舰船’袭击事件有关。给我趴下,我要贴身搜查。白翎在那边一声冷嗤。

搜查官怒了:“你在和谁通话?立即把终端给我!

到这里,通话戛然而止

不知是被搜查官夺走,还是被白翎按灭。

深夜时分,广场附近的廊桥下噗通溅起水花,一连串追捕喊叫的杂音在围岸前逐渐停息

搜查官跺跺靴子,啐了一口:“他妈的,让他跑了。

他收了那群混混的贿赂,想随便找个由头逮捕白毛,却没想到对方跑得飞快,一转眼就翻过围栏,跳海了搜查官恶毒咒骂:“冻死你个崽种。

十分钟后,远离广场的另一处浅滩,有人扒着冻僵的泥土,哆哆嗦嗦爬上岸

零下十度的寒意阴惨惨流进骨头缝,浸了水的大衣没几分钟就结成厚厚的冰坨,让人越走越沉重,随时会膝盖一弯,摔得七零八落白翎被迫找了家小旅馆住进去,

好心的前台给他拿来了大浴巾,顺便问他还需要什么

白翎转动着缺乏光亮的眼珠,半晌,哑着嗓子说:“给我酒,越烈越好。

前台姑娘把酒送到房间,目光却追着对方跑

这位客人脱掉了冻得硬邦邦的大衣,仿佛一下子拆开了包装,显出消瘦又挺拔的身姿。

他苍白骨感,眼角偶尔流露出漫不经心和冷血。手指骨纤细却锐利,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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