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宝贝?”
我从床上翻身行下来,惊讶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就那宝贝啊!”
说着,他抖擞裤裆,旁边的梁奕寒都没脸看了,李天昊也憋着笑,眼神犯坏。
没等解释,王老道赶紧拉着我往外走,走到车厢尽头,没人的角落里。
“实话跟你说,有理,我这次其实来川渝山区是憋宝的,结果憋到了一颗灵珠,大宝贝啊!”
他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说到。
“噢……就是早上你藏裤裆里的那个?”
“可不是么!”
王老道咂舌道:“我以为藏这里安全,却没想到,上个厕所的空儿,东西就没了!”
“怎么会!”
我倒吸一口凉气,诧异道:“你也是老江湖了,能在你身上把东西偷走,那准是高人!”
“可不是么,车上肯定有高人,咱得想办法!”
王老道一边说着,额头上不住冒汗,看得出,这宝贝一定很值钱,不然他不至于这样子。
“那咱怎么办?”
我皱眉道:“难道要挨着车厢找吗?”
“不!”
王老道摆摆手,压低了声音又说:“孩儿啊,我只信得过你,他们这行,得手之后,肯定会在前
边那站下车,你跟我下去,咱们去查他们!”
“哦?”
我质疑道:“王爷爷,咱不开玩笑,下面是哪站我也不知道,咱人生地不熟,怎么查呢?”
“你放心,江湖上每行都有规矩,咱按规矩走!”王老道一脸严肃地又说。
“好,那我就跟你走!”
我点点头,既然王老道开了口,我就不能驳他,虽然我年纪尚小,但要讲江湖道义。
王老道去打点行囊,我也回到自己的包厢,把这事讲给李天昊和梁奕寒听。
“好,帮助别人是好事!”
李天昊听完之后,激动地说:“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当好护花使者,平安把奕寒送回家!”
梁奕寒则是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谁要你保护啊!”
说完,她不舍地看向我,我则是摆摆手。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俩千万注意安全,回去之后记得给我发消息!”
一边说着,我提起行李就往外走,前方车间叫全通市,我和王老道就在这下了车。
这座城市也不是很发达,王老道不想亏了我,带我住进了火车站旁最豪华的酒店。
稍作休息,到了下午,他敲开我的房门,仍旧愁眉不展。
“什么时候出发
?”
我立马问到,他说要按规矩走,想必一定知道该去哪。
“现在就走!”
他叹气道:“你是不知道,我们在山上找了好几个月,才终于找到了那东西,我那俩徒弟还等着分钱呢,搞砸了我就赔了!”
“好,那我也不多问了,咱走吧!”
一边说着,我把波斯匕首再次插进裤子里,带着点家伙,走哪省的吃亏。
王老道带着我,出了酒店打上一辆车,兜兜转转,竟到了一处城中村。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泛黄的小本,打开之后看了一阵,继而给我指了个方向。
“应该是在这边,咱爷俩去看看!”
“好!”
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直奔村中。
村里,大多是村民自建的三四层小楼,走在胡同中,因为楼高路窄,所以给人一种胡同狭长的感觉。
一阵风吹过,在胡同里沙沙作响,还真让人慎得慌,好在是白天。
左拐右转,过了几个胡同,王老道止住脚步,对着前方一处大院连连点头。
这大院很是气派,四面粉白墙,门口走飞檐。
院子里两栋四层小楼,很是气派,想必一定是有钱人家。
王老道拉着我往前走,近前,就发现俩人坐
在门口石墩子上,一个人手里攥着钢管,另一个把玩着蝴蝶刀,在手中都甩出花来了。
“干嘛的?”
见我们过去,甩刀这位头也不抬地问到。
“哦……我是北方来的,特来拜访金老前辈!”
王老道一笑,说话时抱拳拱手。
“北方客?”
对方抬起头,对我们一通打量,继而朝门口一努嘴。
“进去吧!”
“好嘞,谢了!”
王老道点点头,领着我往里走,攥着钢管那位则是给我们打开了门。
进入大院,我们直奔朝南的小楼。
楼道里竟然有不少人,坐着的,站着的,一个个贼眉鼠眼,眼神单瞟人的衣兜。
看这架势,王老道是把我带到贼窝来了。
上到楼顶,见墙上挂块大牌匾——高买能人。
看着四个字,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所谓高买,就是偷的意思,指的就是用高明手段,买东西不花钱,说白了可不就是偷!
早就听说干这行都有组织,今天我也算是开眼了。
“走,别看了!”
王老道一笑,引着我往东边的房间走。
就见最东头一间房,门上挂着标签,上写“董事长室”。
他点点头,抬起手敲门。
“咚,咚咚…
…”
先一下,后两下,这是敲门的规矩,能彰显礼貌,倘若一个劲儿猛瞧,那是报丧!
“谁呀?”
就听屋里传来老者的声音,估计是烟抽多了,还带着痰音儿。
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门被打开,一位身穿黑色长褂的白髯老者站在屋内。
他得有个七十多岁,头发全白了,却留的很长,颚下长髯也半尺有余。
“安邱王敬贤,前来拜访!”
王老道抱拳拱手,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