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认定,这就是母亲给我安排的那一名
可怜被牵连的女子,但我现在不能做出心软模样,
不然就是害了她也害了我自己
所以我几乎是怒叱一声,“别过来!”
声音有些暗哑,因为到了关键时刻,还有些黏黏糊糊的发效,和撒所似的,基本上和威严没多大关系。我深吸一口气。
要不然我真的会把自己气的晕死过去。
仅存的羞耻心,让我也立刻停了手下的动作,端端正正地将那还泛着一点莹润光泽的手指放在一边,稳了稳气息,继续严厉地开口道,“我知道你是我母亲派过来的,但是我现在不需要你,你明白吗.....当然以后也不会需要你。“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解决。”这句话的末尾,我有些语气不稳。因为被迫中止,翻滚的浪潮席卷而来,一浪一几乎要淹没了我全部的意志。我下意识咬住另一只干净的手
,用牙齿去抵磨手指,将那一截咬的通红,才能忍住不泄出奇怪的呜咽声音来。
实在太狼狈了。
在这样的狼狈当中,我竭力让自己正襟危坐,勉强保持着正人君子的体面,声音压抑着,不让门外的人察觉到一分异样。视线雾蒙蒙地望过的时候,看到那人的影子倒映在纱门上一怎么还靠近了一点?
我气不打一处来,自然也没注意到,相比起女子的身形,那身影委实过于高大了一些。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维持多久的理智,只能发了狠,用术法掀起桌面上的茶盏,恶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看来不发一些火,当真显不出我此时的坚决,总不能被当成“欲拒还迎”
里面的茶水溅射出来,泅湿了地面
我此时身下,也被渐渐泅湿了。
“滚!”我大声训斥道。
下一秒便更紧闭上了双眼,手指在微微地颤抖着,身体似乎绷得更紧了。
悄无声息。
我睁开眼,门外的身影似乎已经静悄悄离开了。
算她还识趣。我想着,几乎再难以抑制地将手伸了进去
被褥被踢开了,实在是太热,闷得很潮湿,我不想再拿被褥挡着了,反正也只有我一人,有什么好羞耻的。我轻微地喘.息,眉头蹙着,很不耐烦的模样,手上动作粗鲁又很生涩。床榻上,一双伸出来的腿苍白得几乎有些晃眼了,它敞开来,过了一会,那粉色的脚趾才绷直来。眼前天旋地转,我的意识仍不是很清醒。只是那一瞬间,某种强烈的直觉像是烈雷一样劈进我脑海当中,我警惕地睁开了眼,近乎违反人性地强迫自己停下来,用那双泛红的眼迅速地巡视过一遍房间。没有人。连只鬼影都没有。
为什么我会产生强烈的,被人盯着的感觉?
真是被药昏头了,我想。
我也没有精力继续制止自己、
然后去更仔细地检查房间了,被强行打断过数次,那番时间实在太过难捱了点。在警惕消去后,我几乎是不堪其扰地闷哼了一声,身体翻折过来,将面颊埋在柔软的绒枕当中。眼角的泪水微微浸湿了枕面。
....好丢脸。.
我意识迷离地想着。
实在是太困了。做完这些事后,我几乎抬不起一根手指来。只凭借最后的毅力站起身,手软脚软地去房间连通的盥洗室中简单清洁过身体。非常仓促。
温暖的水熄灭了一些热度,也让我更加困倦。
走回来的时候,不知撞到了哪处,我“嘶”了一声,脚下顿时失去平衡,向前跌去。眼前是尖锐桌角,我本能地捂住眼睛一一这个脸上最脆弱的地方。已迎接好撞得头破血流的后果,但一阵恍惚,我竟正好跌落进了柔软的床褥当头晕眼花地撑起身,我回过头,有些难以确认一一
刚才已经走到床榻边缘了吗?
不、不对......
但没等我对这异常提起警惕,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我是真的一只手指也抬不起来了。长而密的睫羽震颤着、轻轻合上。我陷入香甜黑梦当中。
像野兽一般的眼,静静地、静静地注视着。
翌日,我醒来时,还端正而规矩地躺在床榻靠内的一
侧,被褥大
盖在身上,至于另一边一一我很是嫌弃,虽然也看不出什么痕迹,但我知晓,昨夜是被我弄脏了的,太累没来得及换。昨夜.......
记忆恍惚中回笼。
....烧了,都给我烧了,连同昨天脱到盥洗室中乱糟糟堆成一团的衣服。
我对昨夜发生的那些事其实意识很朦胧,只记得我又不小心,吃了些“补气血”的食物,导致昨夜起兴,自己动手解决了一番。母亲派了人过来,要来教导我知人.事,就和前世一般的轨迹,被我训斥走了。
.....有些疼。
我颇为无力地揉了揉额角,总觉得我还忘了些什么一
一但实在想不起来了,记忆模糊而混乱。而且让我不断回想那其中发生的细节,对我的脸皮实在是一大挑战。不想了。
我很快决定。
反正没出什么乱子就行。
我起身将床榻上的“罪证”销毁了之后,便去往连通的盥洗室中,却见我昨天堆积的备受污染的衣物不知何时被拿走了,大概是底下人收拾过了。我:“..."
....算了,也不管了。
虽说有些羞耻,但我实在无颜再讨要回来。
我恹恹回了房中,漱口洗脸,顺便让人来收拾。
正厅中,舟微漪来了。我听过侍女来享告的话,略整理过后便去见他。
手底下人奉了茶,舟微漪手持着杯盏,用白玉茶盖轻轻拂过,垂着眼静静盯着,却没有其他动作,像是在出神。“舟微漪。”我开口喊他
不知为何,我竟察觉到舟微漪那一瞬间,身体突然绷紧了些,好像在紧张一般,说是被我吓到也不为过。我猜舟微漪大概是在想什么烦心事被我打搅了,但嘴上还欠欠的不饶人,“你这是什么反应,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舟微漪的动作,好像又是轻微地一顿。随后,他将手上的茶盏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