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结束后,止水的能力得到了更多上忍的认可,于是他接的任务也越来越难,不在村子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一开始风希还很高兴终于没有人跟她抢鼬了,但时间一长,风希又有点想念那个团子鼻。
夕阳渐渐落下,风希和鼬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森林边缘被映红的天际,静静地享受着此刻的安逸。在这之前,鼬都不知道除了任务与修练以外,有什么事可以打发时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突然被扔到了风平浪静的大海之中,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但是风希把他捞了起来。
“恭喜你,升为中忍了。”鼬开口扰乱了平静。
风希惊讶地弹了起来:“你已经知道了!?我明明什么都还没说......”
“继宇智波鼬之后的最优秀的毕业生以最快的速度升上了中忍,甚至独自一人打破了中忍考试的通关记录,木叶的风云人物,超级新人波风希。”鼬神情淡淡地转述着忍者们对风希的评价,眼神里却透露出一星半点儿的调侃。
“啊啊啊!别说了,太羞耻了!”风希羞愧不已,慌忙地捂住了鼬的嘴。
鼬温柔地扯下风希的手:“为什么改名了?”
“是我拜托三代目火影改的,为了保护鸣人,水门哥哥的仇人数量不少呢。”
“那以后我该改口叫你什么呢?”
风希坚定地摇头:“不要改口,我希望我依旧是以前那个风希。”
鼬坏心眼地笑了笑:“好的,超级新人漩涡风希。”
“都说了不要再叫我超级新人了!太羞耻了!”
鼬敛了笑意:“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心急?你不是最想过悠闲的校园生活吗?”
“我不想输给止水那个家伙。”
“只是如此?”鼬摁住风希的肩膀,暗暗用了点力,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这双漆黑的瞳孔很少这样盯着她,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渗透到了她的灵魂深处,让她无法再逃避。
“因为我不想被你丢下。”
“这样啊......”鼬轻声呢喃着。
“偶尔顾虑一下自己的身后,走太快的话会丢失重要的东西哦。”止水的话突然涌了上来,是他走太快了吗?或许是他走的这条路,本来就不会有同行者。即使凑巧有人误入了这条路来到他的身边,最后也都会离他而去,比如死去的天麻和辞职的心子。
所以风希也会离开吗?
鼬凝视着风希,希望能找寻到答案。可碧蓝色的眼眸清澈见底,明明白白地展露着风希对他的依赖。
心脏处涌起细密绵长的疼痛,鼬无法形容这份心情,只觉得迷茫。
他并非是那种会因为害怕孤独而动摇志向的人,他只是觉得风希和他们不一样。他和她是志同道合的挚友,不应该会走散的。
他被尚未发生的离别刺痛,拒绝承担这份离别的痛楚。
于是他张口便是挽留的话语:“对不起,我......”
“不要向我道歉啊。”风希一把握住鼬的手,“你不用顾虑我,按照自己的速度前行吧,我会追上你的。”
鼬微微怔了一下,转而又笑了起来:“我想说的是,对不起,我马上要加入暗部了。”
风希瞪大了双眼:“这么早!?你才十一岁啊!”
“是我父亲的要求,他希望我能成为沟通宇智波和村子的桥梁。”鼬自嘲般笑了笑。
“你好像并不这么认为?”
“因为实际上他们希望我去监视村子高层,为宇智波一族提供情报。”
“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关系已经这么恶劣了吗?”虽然风希早就知道宇智波很排外,却没想到事态已经这么严重了。
鼬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风希低垂下脑袋呢喃道:“大家明明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伙伴……”
“宇智波是以牙还牙的一族,如果对方做了什么,我们就会还以颜色。”鼬漆黑的瞳孔变成了滴血般的颜色。
今早的南贺神社例会上,所有族人的眼眸都是这般,他们的忍耐度已经到达了一个峰值。
鼬最讨厌的事物,即将出现在面前。
憎恨、争端、战争。
无论是哪个词语,本质都是让许多人陷入毫无意义的死亡。
「你所带回来的情报,会掌握一族的命运,你做好觉悟了吗?」
够了。
停下来吧,别再说了……
鼬的心声没办法传达给他的族人,仿佛一族的怨念化为实体塞进他嘴巴里,堵住喉咙。
无数个鲜红的瞳孔看向鼬,他明明没有中幻术,却开始晕眩。
“鼬?”风希的手抚上他的脸庞。
“没什么。”回过神的鼬露出了一个安抚性质的笑。
风希见他不愿多说宇智波的事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我都好久没见到佐助了,他现在是不是会走路了啊?”
鼬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佐助已经六岁了,马上就要去忍者学校了。”
风希很震惊,感觉到昨天为止,佐助都还只会在地上爬,咿咿呀呀地扯着她的头发,但现在居然已经要去忍者学校上课了。
那她的鸣人呢?大概也长这么大了吧。被抱走的时候,鸣人还那么小小一只,小恶魔到新环境里肯定更难搞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要负责照顾他。
虽然不用照顾鸣人真的很轻松,但是那种抱在怀里的软绵绵的感觉也让人无比怀念。
明明她是他最亲的家人,但他们现在却无法见面,真正的和平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风希的神情突然变得无比认真:“鼬,成为火影吧,当上了火影你就有机会实现和平,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鼬的心陡然狂跳,他一直认为比起成为宇智波一族里第一个火影,和平才是他更优先需要考虑的,但是他的内心是想要成为火影的,这是一个遥远且飘忽不定的梦,是一旦说出口就会消失的美梦。
但是如今听到风希说出了这句话,惊讶和兴奋的情绪一口气涌上了鼬的胸口。
“我会永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