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影山步受重伤是为了保护自己。 然后得到了什么呢?得到了九天的禁闭和饥饿。怪不得自那以后少年便再也不敢逾距,也许在那九天黑暗里的自省中,惶惑不安地将受罚的罪因归于先前的得意忘形了。 而第二次,实际上最重的那道伤,是为自己挡下的子弹。 影山步没有明白琴酒不满的地方在于轻视生死,而琴酒也不知道影山步这样做根本的原因只是害怕失去存在的价值,然后被再一次抛弃。 实际上少年从一开始表现得就相当明显了,琴酒稍一回想便将一切贯通起来,实在是直白得可笑,而自己竟然从未将之放在心上。或者说,没有在意过少年的想法,毕竟工具需要有什么意志呢? 但影山步不只是工具,他应当成为一个足矣肩负起代号,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同伴。 男人看到少年茫然神情里的寥落,忽然就感受到一种油然而生的情绪冲散了先前的怒火,然后将熄灭的余烬攥成团,重重地坠下,令他不得不深呼吸了一下才得以开口。 “你做得很好。”琴酒弯着腰,银色长发如瀑似的垂落在少年枕边,他的神情平和下来,伸手把黑色发丝从绷带中抽出来。 琴酒想,他必须重建影山步的自信和自尊。 “我不会找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影山。” 他语气平和地说道:“我先前说过,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不会放弃你。那么,你今天是想要选择别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