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山步与降谷零两人都是晨起运动的作息, 但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惊疲交加之下,消耗了不体直到临近退房才休息舒坦。力, 所以 时间也被他们错过了。 酒店原本供应的早餐 影山步 来时,只觉得头有点睡过头的胀痛, 掐着眉心叹了口气。 遮光窗帘“唰”地向两侧分开,顿时阳光泻进一室, 穿透白色纱帘, 将冬 日温暖照在了被子凌乱的大床。 侧脸正对阳光的金发男人皱了皱眉, 从被口伸出手臂盖在睛,翻了个身。 影山步很快洗漱出来之后,看到降谷零还未清醒, 不由失笑。 “怎么,还在赖床么,降谷。” “…………叫我什么?”清醒之后第一句话带着沙哑, 但却非常敏锐地抓住了字。 影山步无奈地叹了一声,重复念叨了两遍表示自己记住了:“零——零——” “我总觉得昨天的药还没代谢完全。”降谷零满意地不再追究,扯了被角向将自己包裹起来,麦色的脸颊被蓬松的雪白被子包裹起来,转过头看向影山步,色不佳。 “感觉头昏脑胀的,还有点恶心。” 影山步走到床, 弯下腰, 伸手撩开金色发丝,试了试额头的温度。 蓝紫色的下垂在向望时, 总显得格外乖巧似的,有驯良的温柔。 但熟稔之人都明白, 这其中的哪个词语都与降谷零毫无关联。 说来有趣,诸伏景光的猫令那人看起来有高傲,但实际却个性格温的人。这对幼驯染倒恰有反差,然而性格正巧互补。 降谷零也在抬瞧影山步。 昨夜洗过、今早蓬松柔顺的黑色发丝垂落脸颊,随着低头的动作自耳后滑落。 发丝越长,便越中掉影山步身原本的凌厉,就像一身锐刺都柔驯倒伏,化作光滑羽翼。 “要留到多长?” 降谷零从被子里探出手,伸长手臂,捉了一缕发梢,又让它像清风一从指尖溜走了。 “就这么留着吧。暂时没有剪掉的打算,我发现长发省心很多。”影山步确认降谷零的体温正常之后,从吧台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他,“喝点水。” 降谷零摆摆手,往被子里缩了缩,疲惫地眯起,像昏昏欲睡,“放那吧,我起床再喝。” 影山步却掀开他这一侧的被子,坐到床,蹬了一脚好友的小腿。 “往里边挪挪,外边好冷。” “嘶——脚好冰!”降谷零倒吸一口凉气,抓着被子抱怨,“我暖好的被子凭什么让给!去另一边啊!” “另一边太冷了。”有人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冬日最暖的温度莫过于起床的被窝。 最终,降谷零为了保住这点余温,勉强往里挪了个身位,让影山步挤了进来。 首先感受到的就毫不客气地故意塞进他小腿之间的冰凉赤足,寒气仿佛顺着脊椎涌,让他甚至打了个寒颤,恼怒地蹬开:“喂!” 影山步歪头看了表,然后踏踏实实地掖好被角,在好友边窝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次任务算不算完成了?” “……算吧。不过我还没有写报告。”降谷零刚想转头,脸就蹭到了对方的发丝。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抢一个枕头啊,酒店给了一大堆羽绒枕头。 “等会把箱子开锁看看里边什么东西……希望有用的。要他保存的结婚纪念照我就要哭了。”降谷零语气毫无感情地平铺直叙。 影山步闷笑一声,随口安慰道,“不会的,他藏这么深必然有价值。” 降谷零病恹恹地哼哼,“最好。不然这次受罪就大了。” “说起来……这两天吃饱了吗。”金发男人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侧脸望向好友,蓝紫色的眸在散落的金发间轻轻眨了眨,“等会中午我请吃大餐,管饱。” “哦?这么阔气啊,零君。” 降谷零对好友的揶揄,挑了挑眉:“要不把箱子带出来……算了我不问了。这次任务全靠了才能成功,按理来说报酬应该都归。不过不没办法按照正常流程收款?” 这在说影山步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无法直接收到转账。 这一点从次黑麦给影山步一个装满现金的牛皮纸袋就能看出来。 “啊,我在这里打白工,诸伏却能压榨我的苦力,然后拿双份工资。” 黑发青年拉长声音,似有不满,但在这的距离,他与降谷零扭打毫无优势,十有十败,因没有轻举妄动。 降谷零反而立即就知道了好友在想什么,于轻笑了几声。 倒也没有拆穿他,而翻了个身,对他。 “为什么一直只愿意叫大家的姓氏呢,步。” 影山步怔了一下,随后低声道,“习惯了。” “那之后打算怎么对待景光?” “……这两个话题有什么联系吗。”影山步有点无奈,抬头看天花板,“难道我叫他景光他就会安心吗。” 降谷零无声叹了口气。 “根据我的观察,他产生了分离焦虑,因他会担心的状况。所以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就每次出现在他的时候都最好的状态……明白的。” 在次与诸伏景光接触发现问题之后,降谷零回去私下进行了一步一步的推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