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进行一些恢复训练。
在这期间,他逐一联系了通讯录里面的朋友,借此找到了自己曾经的辅导员。
他们口中描述的宴寻沉默寡言,勤学刻苦,年年拿奖学金,就是经常外出兼职,不怎么跟同学来往。
唯一特别的就是跟校花江静姝交往过,以及曾经在一场大学生人工智能的创新比赛里拿下大奖。只是毕业后,就再没有人听过宴寻的消息。
这些周泽基本都说过了。
宴寻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兜兜转转,可能还是得从楚停云那里入手。
但对方并不想告诉他,宴寻能感觉出来。
所幸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难挨,宴寻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石膏拆了,也顺利办完了出院手续。
医药费的确如赵护士所说,预存的五十万退了大半。
办理退费的工作人员问宴寻:
“是否需要退到别的账户。”
“原路退回吧。”
——他如此回答。
这次拄着拐离开医院,宴寻总算记得提前网购了一身常服,没有再发生穿着病号服吓坏路人的事情。
他还网购了一个背包,因为医院附近的东西实在太贵。背包里东西不多,身份证,充电线,离婚协议书。
除此之外,就只有楚停云的那件风衣外套。
出院之后,自然该是回家。
离婚协议书上写了他和楚停云婚后共有三处房产,也注明了相应地址。
只是宴寻查询过自己的银行流水还有快递外卖地址,他发现自己失忆前并不在那三处房产中的任何一处居住,而是在城郊的老小区租了一套两居室。
斟酌片刻,宴寻打算先回自己的出租屋看看。
位置有点远,导航显示地铁要一个半小时,还要转两次线。
地铁上,宴寻给周泽发了自己出院的短信。对方仍是没回。也不知道那家伙在忙什么,这一个月里就说了一句工作忙,之后就一直没联系他。
反倒是同样工作很忙的楚停云偶尔会给他发一两条消息。
那个人跟宴寻说宝宝被送到了他朋友家里寄养,脾气很大,不仅越狱了三次,还把朋友家的狗子打哭了。
又问宴寻回来的时候要不要带什么东西。
“我什么都不缺。”
他当时这样回答道。
可想了想,宴寻又发过去一条消息:
“如果方便的话,给我带一张明信片吧。”
楚停云笑着说“好”。
也许是在外面出差的时候不太方便,楚停云大部分给宴寻发的消息都是语音。他的语气熟稔又自然,还有一点无意识的亲昵。
如果不是那份离婚协议书还在,宴寻大概会忘了他们的婚姻早就破裂的事实。
——不过那些已经是三天前的消息了。
此时地铁上,宴寻的目光在对方的备注上停留几秒,开始打字。
“我出院了。”
等了几分钟,对面没回。
于是宴寻又发送了第二条消息:
“谢谢你帮我垫付医药费,今天结算后退了35653157,你注意查收一下。”
他把收据和发票都给楚停云拍了发过去。
宴寻原本还想说“你放心,如果最后我们还是离婚了的话,医药费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但这时他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
雪山:“不用谢,刷的是你的卡。”
宴寻打字的手瞬间卡住:“”
他被这句话沉默了长达一分钟。
我的卡?
可是宴寻记得他查过自己的网银账户,并没有一张存有五十万的银行卡。
宴寻眉头微皱,问:“那我的那张卡现在是在?”
雪山:“在我这。”
宴寻继续打字:那等你出差回来后能不能把卡还给
“我”字还没打完,对方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雪山:“我们家以前都是我管钱。”
“”
宴寻打字的手再次僵住。
沉默几秒,他终是摁下删除,重新敲击:
“那,辛苦你了。”
“嗯。”
雪山矜持地回了一个字。
接着,宴寻收到了对方的一笔转账。
52000,备注是零花钱。
“”
宴寻看着那笔名为零花钱的转账,沉默几秒,问:
“我们家以前都是这样的吗?”
“嗯。”
楚总仍旧惜字如金。
宴寻没着急收,又问:“那我是不是每个月还需要上交工资?”
“不然呢?”
楚停云理所当然道,
“没离婚你养我不是应该的吗?”
宴寻:“”
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