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心问:“惜文的耳朵还能治吗?”
换纱布的手一顿,辛心接触到一双属于母亲的忧郁而温柔的眼睛。
“天生的,治不好了。”
辛心换了药出来,让贺新川教他用手语说再见。
贺新川比划了一下,不难,辛心现学现用。
贺惜文冲他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也向他比了个再见的手势,只是比他还多了个手势。
辛心问贺新川什么意思,贺新川瞟了他一眼,没回答。
走出药店,辛心学贺惜文那个他看不懂的手势,中指贴在下巴下面,手伸直,在脸边挥了两下,“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新川看向他。
辛心又学了一遍,“怎么样,我学得对吧?”
贺新川的表情像是看傻子。
“这什么意思?”辛心说,“惜文应该不会说不好听的话吧。”
贺新川手插着口袋往街边走。
辛心跟着,还在琢磨,生怕是漏了什么线索。
上了小电驴后,他还是不放心,手指戳贺新川的腰,贺新川正在拿头盔,猛地扭腰回头,小电驴都跟着晃了晃。
辛心比手势,“哥,你就告诉我嘛,这到底什么意思?”
贺新川看着还在不停执着重复手势的人,把头盔扣在辛心头上,“意思就是你最喜欢叫的。”
小电驴启动。
辛心“啊”了一声,他抱住贺新川的腰,想了一会儿,他大声道:“是哥哥的意思?”热风呼呼地进嘴,贺新川的头发从他的额头扫过,他听贺新川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