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了吱哇衣服 。
告吱坐在浴缸里 , 还愣着 , 小手抓着浴缸 , 奶声奶气地问 :“ 不洗头 7“
郁黎清笑着解释 :“ 我刚才闻了一下 , 知宝的头发很香 , 今天不用洗 , 等明天臭臭的 , 让知宝的爸爸给你洗 。“
吱吱笑着 :“ 嘲 ! 我是香香宝宝 。“
郁黎清给她洗澡 , 吟吱就抓着小黄鸭玩 , 时不时偷偷看郁黎清 。
这是她的奶奶 。
一个人的奶奶 。
从前在福利院时 , 吱吱有院长奶奶 , 可那是所有小朋友的奶奶 , 不是她一个人的 。
第一次有 “ 专属 “ 奶奶 , 吟吱暗自欢喜着 , 又对奶奶产生出无限的好奇 。
她的奶奶很漆亮 。
是公主奶奶 。
说话好听 。
跟第一次见到顾宴辞 、 顾晏礼 、 顾知野时不同 , 吟吱初次见到他们三人 , 他们三人表情各有不同 , 或清冷或阴森或搜气 ,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态度 。
唯有奶奶和大美人 , 温温柔柔的 。
笑起来特别好看 。
“ 如奶 “ 和 “ 姨姨 “ 两种称呼 , 对于吱吱而言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
上次顾宴辞让她叫奶奶 , 吱吱没有多想 , 只当是和福利院的那种奶奶一样 , 叫一叫 , 后来又改成了姨姨 。
吱吱自始至终都明白 , 上次来见的姨姨不是她的家人 。
她的家人是爸爸 、 弟弟以及大哥 。
今日 , 吱告又以见公主姨姨的 “ 外来者身份 “ 做宰公主家 , 可是晚上 , 她又接了新的消息 。
姨姨不是姨姨 。
是家人 。
是她的家人奶奶 。
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的奶奶 。
告吱眨巴眨巴眼睛 , 在郁黎清看过来 , 跟她视线相对时 , 吱吱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戳戳郁黎清的手腕 , 郁黎清不解 :“ 弄疼你了 ?“
告吱摇头 。
她鼓起勇气 , 小声问 :“ 你是我一个人的奶奶 ?“
郁黎清笑意更浓 。
“ 是的 , 是你一个人的奶奶 。“
告吱想到什么 , 又摇头 。
“ 不是 1 “
轮到郁黎清困惑了 。
“ 弟弟和大哥 。“
“ 是他们的奶奶 。“
郁黎清失笑 , 纠正她 : “ 是大哥的奶奶 。“
咳吟点点头 , 消化着这份令人欢喜的信息 。
她愿意跟大哥分享爸爸和奶奶 。
“ 拙抬小脚 , 我们洗脚脚了 。“
告吱不好意思捕唇 :“ 臭 。“
“ 我 ( 自己 ) 搓 。“
郁黎清轻笑 :“ 你会洗 7“
告吱煞有介事地点头 : “ ( 会 ) 洗脚趾头缝缝呢 ~“
“ ( 里面 ) 有脏脏点点 。“
告吱喜欢跑 , 活蹦乱跳的 , 脚上容易生汗 , 以往李阿姨给她洗澡时 , 会格外注
重脚趾头 、 胳肢宾这些容易流汗的地方 。
吟告看了几次 , 学会了一点 。
她正要翘起二郎膈去洗脚趾头 , 郁黎清笑着抓起她的小脚 : “ 奶奶来洗 。“
“ 很臭 。“
郑黎清仍笑着 :“ 没关系 , 奶奶不怕 。 “
“ 再说 , 知宝香香的 , 怎么会臭 “
吱吱乖乖坐着 , 让郁黎清洗澡 , 嘴角笑容甜甜 。
小宝宝喻欢被呵护关心的感觉 。
咳吱同样如此 , 爱意就像浴缸里随波荡漾的温水 , 将吟吱层层包裹起来 。
喜得她杏眸弯弯 。
郁黎清给吱吱穿好了衣服 , 担心毛绒拖鞋打涨 , 便抱着她走到浴室门口 。
“ 知宝 , 踩着奶奶的脚 。“
告吱担心 :“ 会痛 。“
“ 不痛 , 知宝很轻 。“
告吱际眼纠结了一会 , 还是踩了 。
郁黎清弯身抬起她的小脚 , 擦净脚底的水 , 给她穿上羊羊拖鞋 。
先是左脚 , 再是右脚 。
告吱忍不住说 :“ 奶奶 , 你真好 。“
郁黎清刚给她穿完 , 身上忙得热出一层淡淡的汗 , 双颊粉红 , 闻言 , 愣了两秒 , 桃花眼温柔上扬 :“ 喜欢奶奶 7“
“ 咤 1 “
郁黎清 :“ 要不要今晚和奶奶睡 ?“
告哇怔愣 , 还没有愚到过这种问题 , 她戳戳小手 , 纠结了很久 , 重重点头 。
郁黎清喜得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
她牵着告吱去找顾宴辞 , 转头去给顾延川打电话 。
顾延川不知道在忙什么 , 打了两通没人接 , 第三通电话终于有人应了 。
郁黎清今日欢喜 , 情绪上头 , 不在意这些 。
顾延川刚接通 , 她忙不迭道 :“ 记不记得我上周跟你提过的小朋友 ?“
顾延川顿了顿 , 声音低沉 :“ 知之 7“
“ 对 , 知之 。 “ 郁黎清深吸一口气 , 强压着笑意神神秘秘地问 :“ 她全名叫顾知之 “
顾延川沉默两秒 , 似乎懂了郁黎清里的话外音 。
郁黎清又说 : “ 是老大的女儿 。“
电话那头陷入长久的沉默里 。
郁黎清知道顾延川一向不善言谈 , 什么情绪都藏在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