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将恋爱的事告诉顾长海 , 指责 “ 门不当户不对 “。
顾长海第一次有了反应 。
豪门家庭里 , 婚姻能换算成肉眼可见的 “ 利益 “, 是一场合作 , 利益的交换 。
想成为掌权人 , 就得一切为利 。
程凤然深知丈夫顾长海利益至上的性格 , 提到顾延川恋爱后 , 甚是 “ 贴心 “ 地议要给顾延川安排一场联姻 。
程凤然懂丈夫顾长海 , 也懂顾延川 。
顾延川沉默寡言 , 不善言谈 , 像个木头 , 实际上很有主见 。
他跟初恋郁黎清刚在一起时 , 暗地里策划一切 , 企图让顾长海松口 。
可惜 , 地下恋情没有瞥住程凤然 。
忧情被挪出来后 , 顾延川第一次跟父亲顾长海发生争执 , 大闸了一顿 。
这一次矛盾让顾长海意识到 , 顾延川遇事果决有主见 , 表面看着考实 , 给什么接什么 , 实则韬光养晦 , 暗地里筹谋 。
这人不可控 , 更不会乖乖听他的 , 当不了他的傀儡 。
两人不欢而散 。
紧接着 , 顾延川在公司的所有项目被叫停 , 顾京川连夜接手 。
顾延川卧薪尝胆数年 , 成就一朝毁了大半 。
俏若仅是事业上的问题 , 顾延川或许会换条路重新走 , 可后来顾长海断了郁黎清父母的财路 , 指灭了最后一丝希望 。
顾延川体会到了 “ 权力 “、“ 地位 “ 的重要性 。
没有权力 , 他不过是砧板上的鱼 , 能被轻易捏死的蚂蚁 。
顾延川和郁黎清和平分手 , 送郁黎清出国留学 , 远离是非 。
两人一刀两断 。
再无瓜葛 。
沈昭然的情况与顾延川差不多 , 都是被迫和前任分开 , 被彼此家族当成一枚棋子 , 送上了棋盘 。
结婚那晚 , 顾延川和沈昭然聊了许多 。
也是那一晚 , 两个人恍如真正放下了爱情 , 像并肩合作的战友 , 背负着无法逃避的责任与痛苦 , 决定一起走下去 。
没有爱情 , 不会死 。
没有利益 , 展现不了价值 , 会像地上的蚂蚁 , 被人轻轻踩死 。
那一晚 , 顾延川和沈昭然放弃了自由的灵魁 , 主动又坚定地走上棋局 , 开启他们的战斗 。
后来冬天 , 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 。
顾宴辞 。
顾宴辞出生那天 , 病房不热闹 。
顾长海因顾延川的不可控 , 暗地里敌视 、 防备着他 。
顾延川面临的危机与困难比他初入顾氏集团时还要难 , 那几天彻夜未眠解决了公事 , 匆匆从国外赶回来 。
那时 , 外面下着雪 。
他握着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件玩具 , 踏着风雪 , 于翌日凌晨四点抵达病房 , 取下名字 , 顾宴辞 。
说文解字里 ,“ 宴者 , 安也 。“
辞又有文采斐然的意义 。
顾延川希望孩子能安乐一生 , 文采斐然 , 再不接触商业 , 做个普通有学识的人即可 。
顾宴辞出生后 , 顾延川和沈映然越发拼命 。
他们要在顾宴辞长大之前 , 达成目标 , 组建一个较为正常的家庭 , 不再任人摆布 。
顾延川和沈昭然一步步往上爬 , 合作十分成功 , 外人羡慕 , 旁人夸赞 , 他们看
似离梦想越来越近 , 只有彼此知道 , 这是以结婚那晚放弃的自由灵魂为代价 , 换取的一切 。
经过五年努力 , 顾延川在顾家的地位越发重要 , 已经到了顾长海的妻子程凤然无法撼动的地步 。
彼时 , 顾长海五十三岁 。
他需要寻找一位继承人 , 栽培 、 培养他 , 将集团正式交给他 。
顾延川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 同时 , 沈昭然在沈家有了话语权 , 两人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
双方并肩斗争五年 , 如今目标即将达成 , 合作自然可以结束 。
但他们还有两个孩子 。
沈昭然得到沈君山股权那晚 , 顾延川和沈昭然认真聊了一次 , 决定从 “ 战友 “
成 “ 亲人 “, 组建他们的小家 。
给两个孩子一个家 。
顾延川和沈昭然为此努力了一番 , 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多 , 有时候会陪顾晏礼玩 。
大儿子顾宴辞脸上的笑意多了些 。
那天 , 他们约好出门郊游 。
顾延川 、 沈昭然熬夜处理工作 , 早早起来结束所有工作 , 将下午的时间留给了家庭 。
阳光很好 。
顾宴辞写完作业 , 到了门口 , 顾晗礼已经坐在轿车上摆手喊他 。
顾延川下意识给他打开车门 , 顾宴辞蓦地想起弟弟喜欢的小皮球没有带 , 他们约好要在郊游时踢足球 , 爸爸妈妈也会参与 。
这般愚着 , 顾宴辞跑了回去 。
再未出现 。
五分钟后 , 顾延川上楼去找 , 整个顾家上下却没有他的身影 。
顾宴辞被绑架了 。
就在顾家 , 在距离他们仅仅几百米的地方莫名消失 。
书房里 , 郁黎清想到往事 , 没了看杂志的心情 , 一把将杂志放在一边 , 眉眼紧锁 。
顾延川不语 。
郁黎清忽地问 :“ 你还没有告诉过我 , 是怎么知道考大是被沈家的人绑架的 ?
顾延川脸色微沉 , 半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