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
宁竹君闻言 , 笑着离开 。
能有什么事 ?
不过是前些时日和顾宴辞合作 , 他帮她拿到一半的股份和职位后 , 拒绝再受宁考的掌控 , 她帮助顾宴辞稳稳坐上他的位置 。
胜利者没有将这场胜利当一回事 , 匆匆离开 ; 反倒是失败者 , 叫嚣着他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
顾长海大败 。
所有股东 、 高层都看见了这场失败 。
人都势利 。
顾长海失去从前的风光 , 众人在他面前逐渐大胆起来 , 不再小心翼翼讨好 , 谈笑风生离开 , 全然没把现在的顾长海当一回事 。
人 , 一个一个走光 。
顾长海站在借大 、 空旷的会议室里 , 渺小得仿佛是一个蚂蚁 。
脚一踩 , 就有身死而亡的危险 。
现在 , 这场游戏角色转变 。
到了他无力还手 、 任人宰割的时候 。
顾长海永远都不想 , 是他鄙夷不屑的亲情 , 让他沦落到此般田地 。
另外一边 。
顾宴辞下楼追郁黎清时 , 郁黎清的车消失在视野里 。
顾晏礼 、 顾知野小跑过来 。
顾知野喘息道 :“ 我给她打电话 。
刚拿出手机 , 屏幕里弹出一封顾氏集团内部邮件 。
【 顾氏集团董事长顾延川于今日上午九点向董事会请辞 , 董事会已经通过 , 且同意由副董顾宴辞接任董事长兼总裁一职 。 】
顾宴辞的特助匆忙跑过来 :“ 顾总 , 现在有一堆上任文件等着您签 , 公关部 、 传媒那边都已经准备好 。“
“ 十分钟后将发送相关新闻消息 。“
顾晏礼默念 《 心经 》, 顾宴辞愚到的事 , 他猜得七七八八 , 谁都不知道顾延川究竟发生了什么 。
缺席会议 , 突然请辞 。
他 ..
还活着吗 。
顾晏礼按下鼻尖的酸淼 ,“ 大哥 , 你先上楼 。“
“ 我和考四去找阿姨 , 找到后第一时间和你说 。“
顾宴辞不语 。
思绪万千 。
他上周忙于工作 , 没有时间思考工作之外的事 , 他全然信任顾延川 , 将局交给了顾延川 。
没有想过顾延川设下这场局的代价是什么 。
仅凭陈考一个人 , 似乎不足以让疑神疑鬼 、 谨慎周全的顾长海心甘情愿跳下陷阱 。
他付出了什么 ?
脑海里闪过一个血淋淋的字 。
顾宴辞喉结微滚 。
漆黑眼眸刻那红了一圈 。
脑海里 , 无数情绪翻涌 , 画面接连不断 。
方特助着急地在一旁等待着 。
顾宴辞五指紧握成拳 , 侧身接过方特助的文件 , 偏头 , 以超出常人的冷静低声道 : “ 有事告诉我 。“
“ 无论什么 。
集团里 , 还有很多事等待顾宴辞处理 , 十分钟后 , 顾宴辞接任顾氏集团董事长的消息登上了顾氏集团官网 。
宁竹君敲门走进 : “ 我有一件事 , 告诉你 。“
“ 你说 。“
“ 昨日 , 我父亲就今日开会一事将我叫到宁家 , 说了许多 。“
“ 他让我不要完全听命顾长海 , 做他的傀儡 , 需要有自己的判断 , 同时 , 告诉了我一件与顾长海 、 与你有关的事 。“
“ 让我在适当时候 , 当成砝码 。“
顾宴辞从文件里拿起头 , 勉强应道 :“ 什么 7“
顾宴辞狭长眼眸微滞 。
暖结滚了一国 。
他咬紧后桂牙 , 沉声问 :“ 和顾长海有关 ?“
二十多年前被埋藏的往事被一页一页翻到顾宴辞面前 , 每一页纸上带着伤与疼 。
半小时后 , 办公室里再度只剩下顾宴辞 。
窗外天气很好 , 景空万里 。
顾宴辞一声不吭 , 四周很冷 。
他好像再度回到小黑屋里 , 角落阴沉潮涨 , 散发着霉味 。
门外的绑匪笑着吃饭 。
他们打开了门 , 凶猛的男人丢了一份盒饭过来 。
第一天 , 顾宴辞很害怕 。
尝试逃跑 , 被两个男人抓了回来 。
他们说只要拿到钱 , 不会对他怎么样 。
顾宴辞忽地松了口气 。
顾家有钱 。
顾延川有钱 。
他很快 , 很快就能回家 。
顾宴辞坚信不疑 , 一顿饭一顿饭过去 , 他慢慢沉默下来 , 无言缩在角落 。
害怕等来下一顿饭 。
一顿饭 , 意味要过去半天 。
他已经不记得吃了多少顿饭 。
没有人打骂他 , 大汉们不加掩饰的声音从门外穿了过来 。
“ 他真是顾家的儿子 7“
“ 假的吧 “
“ 有钱人最抠 , 钱还没有孩子重要 。“
大汉们的话一遍遍在脑海回响 。
从六岁到成年 。
顾宴辞一直以为绑匪们开的价格太高 , 顾家不愿意出 , 从未想过 , 他在顾长海眼里 , 远远不如脸面重要 。
像上次顾知野看的新闻 。
催婚父母认为不结婚的女儿丢脸 , 一场婚姻的价值只是为了他们的尊严 。
顾宴辞自嘲一笑 。
他以为那十四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