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派出所里,警察问道。
“洛青冉。”
“案发时你做了什么?”
“我送段斐回家,听到他妈妈的求救声,于是一马当先、两手空空,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制服了。”洛青冉说。
“你和受害人的儿子是什么关系?”
“只是普通的对象关系。”
“可他说你们只是校友?”
“你们听过数学里有个费基里得斯定理吗?”
“没听过。”
巧了,我也没听过,看我给你编。
“这个定理是指在一条坐标函数上,任意一个点都可以根据该定理计算它的相反数,两个数相互印证,所以称之为对象关系。”
警察思索半天,皱眉:“所以你和段斐的关系是?”
“我可能被单方面分手了。”洛青冉垂头丧气地说。
在警察复杂的眼光中走出笔录室,段斐那边也差不多结束了。
根据几人的口供,还有家里的摄像头证据。
房东擅闯民宅并意图不轨,证据确凿,被拘留且赔偿了一大笔款。
房东还被他们揍到骨折了,不过这是正当防卫。
洛青冉低头看看自己的腿,想不到爆发力这么强,居然几脚就给他踹骨折了?还是因为老骨头太脆了?
回去的路上,他好奇地问:“你们家里装摄像头了?”
“嗯。”
“什么时候装的?”
要是早有摄像头,段斐上辈子也不至于没有证据而被反咬一口了。
“办宽带送的。”
洛青冉诧异:“也就是今天才装的?我一直陪着你,怎么没看到你安装?”
“你打扫厕所的时候。”
“哦,难怪真是万幸。”
家里的摄像头证据总归是他录的更有说服力一些,他的视频看起来就像是早知道会出事一般,在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就拿出来手机来录了。
何况他和段斐现在还是“情侣”,说不定还被咬个做伪证的嫌疑。
不过怎么正好今天去安宽带了?
“之前家里都没有网络吗?”
“嗯,我妈之前不愿意与外界接触,今天终于想开开了,想要网络打发点时间,正好今天带她出去吹风的时候,看见宽带在做活动。”段斐说。
洛青冉看了眼段母,见她没有否认,也就没再纠结了。
真要说起来,他才是最大的变数呢。
穿过来后没有按原书的剧情走,形成了蝴蝶效应,那么段斐这边出现一点变化,也是很有可能的。
好在今晚的事情解决了。
放松下来的洛青冉靠着车上的椅背睡着了。
明暗交替的灯光在他脸上掠过。
段斐侧头看着他,车子一个轻微的颠簸,洛青冉的脑袋晃悠悠地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
段斐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脑袋推开。
转过头,发现赵茹珊也在看他们,对视片刻,段斐柔声道:“累了就先休息会吧,妈。”
赵茹珊低声问:“他是什么人,你们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
赵茹珊见了也看不懂,索性闭目养神。
车子停下来,洛青冉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才下车去取后备箱的轮椅。
段斐背着赵茹珊上楼,碰到一些邻居出来问情况。
这些人都受了别人的嘱咐,他们住进来一年多了,平时别说对他们多加照顾了,都是讥笑刻薄的居多。
赵茹珊的求救声那么大,一楼都听得见,硬是没一个人出来帮忙,门关得很紧。
等警察们都来了,才一个个出来看热闹。
“刚刚出什么事了?”
洛青冉答:“下大雨了,还打雷呢,再大的雷声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听说房东闯进来了?人没事吧?”
洛青冉:“房东没逝,还喜提了专人看管的大单间呢。”
“事情都解决了吗?”
洛青冉:“解决了解决了,申奥成功了,中国加入wto了,改革开放了,你快下岗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洛青冉:“v我5000000,看看实力。”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洛青冉:“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个被他说的面红耳赤。
“不是,你小子是谁呀?!”
“我?我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大学牲(一米八),在校期间曾多次获得‘再来一瓶’的奖励。”
众人:“”
“回来。”段斐打开门,朝下面喊道。
“告辞了各位,掌管我命运的神在呼唤我。”洛青冉三两步跑上去。
关上门把那些人屏蔽在外面,段斐把赵茹珊放到床上,整理桌上被打乱的东西,抬头看了眼角落里的监控器。
身后响起玻璃剐蹭的清脆声音。
洛青冉正在清扫那些碎片。
段斐忽然间想起对方从自己手中取走玻璃时的样子,全然不似以前故作关心的虚伪,眼神中透露的担忧与怜爱倒是十分真诚。
要么是演技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要么
“哎呀,完蛋了完蛋了!”洛青冉大叫一声。
段斐回过头,看见他欲哭无泪地抱着桌上的书,可怜兮兮地翻着湿哒哒的纸,但是已经湿成一沓一沓的了,无法一页页翻开。
“完蛋了,这笔记本可怎么办!”
书还是其次的,洛青冉捏起那个笔记本,那可是他今天刚借来的宝贝啊,都还没来得及看,就给人打湿了。
“有没有吹风机?”
段斐给他拿了个吹风机。
洛青冉蹲在角落小心翼翼地吹笔记本,肉眼可见地丧成了一只蘑菇。
吹干之后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