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干不掉她的模样了。
系统猛然打了个激灵。
一股清风吹来,吹动廊下的风铃“叮铃”作响,带来了一缕腻人的脂粉香气。
玉藻前扭过头,“来了。”
系统:“啊?谁?谁来了?”
正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还没见来人,便听到几人的交谈声——
“咦,怎么会有这么臭的味道?”
“桐壶更衣家世虽然不好,难道连沐浴更衣都做不到吗?把自己的住处弄得这般臭。”
“也不知道为何陛下日日召见她,陛下怎么忍受得了啊。”
“哎哟,别说了,一旦更衣听到动气了,她又要去陛下那里告状,陛下要怨恨你我了。”
这些人谈笑毫无顾忌,一点都不把桐壶更衣放在眼里。
很快,这群谈笑的人便转过回廊的拐角。
领头的是一位衣着华丽、气质高贵的女人,身后则跟着一群女官和妃嫔。
这些女官和妃嫔跟女人说话的时候态度极为恭敬,扬起一张张谄媚的笑脸。
系统:“那是……弘徽殿女御!完蛋了,她怎么过来了啊?该不会、该不会是来对桐壶更衣做什么坏事的吧?”
系统看了看桐壶更衣,又望了望从回廊尽头行来的女人,急的团团转。
“你慌什么?”玉藻前依旧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
系统:“我担心她坏了您的计划。”
如今桐壶更衣腹中的胎儿是玉藻前用自己的妖力维持的假象,若是弘徽殿女御同桐壶更衣产生龌龊,起了冲突,这假象可是一戳既破的窗户纸。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系统:“……”
多谢提醒了哈。
系统看向一无所知的弘徽殿女御,心中默默道:你惹到她可算是惹到食人花啦!
玉藻前蹙眉。
美人蹙眉也显得风流娇艳。
系统看了一眼身后一无所知的桐壶更衣,小心翼翼试探性道:“您是在担心她吗?”
玉藻前摇头。
系统:“那……那……”
玉藻前微微一笑,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嫣红的唇前。
玉白手指与娇艳红唇透着一股绝顶风流。
“嘘!”
“你的心声吵到我了。”
系统:“……”
“不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弘徽殿女御带着一帮簇拥者,来到了桐壶更衣居所前的屋廊下。
碎裂的光斑在不同颜色华丽的衣摆上跳跃,淬开一片片金影。
弘徽殿女御是个高贵美貌的女人,身上自带一股雍容华贵的气度,像是一只骄傲的白天鹅。
她微微扬起下巴,一片光贴在她细腻白皙的下颌处,映着那处泛起白瓷一般的釉色。
不用等弘徽殿女御说话,她身边的女官便率先厉色开口,呵斥道:“桐壶更衣为何不早早出门迎接?岂非不敬女御?亦或是心中对女御怀有怨恨?”
竹帘后,正专心缝纫小孩衣服的桐壶更衣被女官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
她忙放好针线,轻声道歉。
“请恕失礼。”
桐壶更衣匆匆起身,掀开竹帘。
竹帘和光影一格格晃动,光影缭乱。
一张温柔的美人面出现在竹帘后。
桐壶更衣朝弘徽殿女御行礼。
女御侧过头,看向廊下的花,并没有搭话。
大着肚子的桐壶更衣因为行礼的姿势摇摇欲坠。
弘徽殿女御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
就在这时,玉藻前突然懒洋洋道:“系统,你准备好。”
“啊?”系统晚了半拍。
玉藻前:“准备好你的寄宿对象,我要去重新投胎了。”
系统愣了半晌才猛然回过神,“主……主人!怎么这么突然?”
玉藻前在阳光下眯着眼睛轻轻一笑,“自然是因为时机已至。”
“弘徽殿女御,还没等我去找你,你倒是先来了,那就送你一份见面大礼吧。”
玉藻前刚说完,便一个转身,一头扎向桐壶更衣的肚子。
系统都惊呆了。
合着您的见面大礼就是现场给她生个孩子?!
就在玉藻前快要融入桐壶更衣肚子时,她突然朝弘徽殿女御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弘徽殿女御就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正好站在桐壶更衣的面前,遮挡住背后众人的视线。
“唔!”桐壶更衣不适地抱住腹部,软绵绵倒了下去。
弘徽殿女御瞪圆了眼睛。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她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眼睁睁看着桐壶更衣在距离她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倒下了。
她猛地转头,想要寻求帮助,“你们……”
然而,妃嫔和女官看向弘徽殿女御的目光却充满了不赞同和抵触。
弘徽殿女御有了不好的预感。
众人七嘴八舌——
“女御,您又何必亲自动手呢?”
“对啊,您看看,现在事情无法收场了吧。”
“完了,女御,您搞出人命了!”
弘徽殿女御气得脸都红了,“我……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无辜的!”
“啊,流血啦!”
“快,快去叫人!”
廊下乱成一团,几乎所有人都绕着弘徽殿女御走,似乎在怕被这个心狠手辣的人。
弘徽殿女御:“……”
她脸涨得通红,简直要往下流血。
系统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
桐壶更衣流的血是玉藻前引导她体内的死胎化出的,这非但对她身体无害,反倒有利。
结果,玉藻前用了这么一计,泼了弘徽殿女御好大一盆脏水,这个坏名声恐怕要跟随她一辈子,说不定还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