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为自己只是有些秘密,但道德上是没有瑕疵的。
如今,他对自己这个认知产生了怀疑。
他好像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么不堪。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人生都要崩塌了。
“唔!”他痛苦地咬紧牙关。
花香浓郁地要令他溺亡在这里。
死因便是紫藤花溺亡之刑。
他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身上的束缚。
明明是脆弱的花藤,他为何挣脱不开?
到底是他挣脱不开,还是他不想挣脱开呢?
他的指尖扣着背后的木头,在上面印下深深的痕迹。
清晨第一缕光照射进来,光君便迎着晨光睁开了眼睛。
“系统。”她在脑海里呼唤了一声。
系统连忙道:“我知道主人要问什么,藤壶女御他根本没有从我这
兑换过梦境一类的东西,所以,那个梦不是为你设下的。
“意思便是别人设下的了?”
她翘起嘴角,“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时,她才有兴致察看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
周围陈设着女性用品,显然是一位贵族小姐的闺房。
“您醒来了吗?”帘幔外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光君“嗯”了一声。
帘外探进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将帘幔束起,随后穿着新衣的“葵姬”,准确来说应该是橘葵彦便出现在她面前。光君懒洋洋躺着。
身着女性十二单的葵彦挪步进来,在她身边跪坐好。
葵彦:“昨晚你喝多了,仆从便将你搬来我这边休息。
见左右无人,他低声道:“这里不是葵姬的居所,而是我回到府中后,为我装饰打造的闺房。”
“你可以放心在这里入睡。”
光君闭上眼睛,“哦”了一声。
下一刻,她太阳穴处分别多了两根手指。
葵彦为她按揉着太阳穴,为她舒缓酒醉后的疼痛。
葵彦小声道:“知道你醉酒,我早上命人准备了一些清粥小菜,都是时令的珍鲜,稍微吃一点吧,要不然身体也会受不了了。他好像真把自己当作了源氏公子的妻子,小心翼翼服侍着她,照顾着她。
光君抱着被子要赖不肯起,还“哎哟哎哟”直喊。
“我好难受,今日不能上班了。”
他被桐壶帝降为臣籍后,桐壶帝也给了他职位。
但谁过惯了无忧无虑的日子,会想要按时点卯上班呢?
所以,光君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每周能在众位大臣露上一面都算她勤奋了。
葵彦体贴道:“今日本就不该出行,昨日碰上了妖怪,应该物忌三日。”
光君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光君又问道:“哦,我昨晚好像是跟头中将他们一起喝的,你兄长怎么样了?”
葵彦露出古怪的神情。
光君立刻感兴趣起来。
葵彦:“我兄长生病了。”
说到这里,他表情更奇怪了。
光君笑道:“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葵彦最终无可奈何道:“我不想污了您的耳朵,不过,我听说我兄长不举了。”
光君:“天啊,天下竟有如此好事?这实乃天下女子之幸事也。”
原本葵彦该生气他这样说自己兄长,可随着光君逗趣的语气一出,葵彦一下子没有憋住,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光君:“看来你也觉得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啊。
葵彦:“这话您说给我听就行了,若是我母亲听到....."
光君:....拿我没辙儿。
葵彦的笑意更大了,自然也将头中将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在四人醉酒后,左大臣府邸的侍从们便将他们安置在周边离得近的房间里,头中将自己则清醒了一阵,慢悠悠往自己的屋里挪动,谁知道他竟然半路上犯困,抱着一只也塘里的乌龟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一早便被人发现昏迷不醒,左大臣立刻让人去请医师。
医师为头中将诊断一番,说他是受了惊吓,又受了凉气,眼下风邪如题,这才身子发热,脸色发白,还昏迷不醒。医师拿来了调配好的药丸,喂了头中将一颗,很快,他便清醒了过来。
葵彦顿了顿,脸色尴尬道:“之后,他便好像疯了似的,一直指着自己的裤子说....说自己被嘎了关键部位。系统:“噗一”
系统无法忍受了,“他昨晚不是没有成功吗?怎么了?难道要赖上你了?”
光君不动声色听葵彦继续说下去。
葵彦挠了挠头,“唉,这件事闹的,医师给他看了,说他好端端的,没有被切,因为他实在太执着了,没有办法,我和父亲都去看了看,虽然....精悍,但确实没有切过的痕迹。”“无论我们和医师怎么对他说,他都不信,非说自己没有这么短,这都是被嘎了之后才这样的。”
可能葵彦也觉得此事实在丢脸,忍不住用手背抵在额头上,“真是的,我跟您说这些做什么啊,反倒让您觉得我家奇怪。”光君:“这倒也无妨,一日好心情从听一个匪夷所思的真人真事开始。”
葵彦:“我们都认为是他冲撞了妖怪,被魇住了,父亲打算去阴阳寮请个人来看看。”
光君若有所思:“说起来,昨日派纸鹤前来查看的阴阳师是谁?”
关于这个葵彦也不甚了解。
“好了,故事已经给您说过了,您也快起床吃饭吧。”
光君翻了个身,将头枕在葵彦跪坐的膝盖处。
她懒洋洋道:“反正今日无事,我也不打算起床了。
葵彦只能温顺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取来一把玉梳,小心翼翼地为光君梳起了头发。
酒醉后的早晨能得到一个美人如此温柔小意侍奉简直是件幸福的事情。
光君忍不住道:“你这新娘课程学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