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和宗南泽再对视一眼,都是对林淮溪脆弱神经的巨大伤害,
情急之下,他一把握住祁妄的手腕,想要把人拉走。
祁妄以往总顺着他,这次却站在原地没动。
林淮溪急的汗都出来了,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小动作,
撒娇似的晃了晃祁妄的手腕,抬眸看着他,在
朦胧的夜光下,他的眼睛像
像是蒙着一层水雾,好不可怜。
“祁妄,快走吧,快跟我走吧!”
祁妄垂着眸子转头看向他,手指弯曲,安抚式地摩挲了一下林淮溪的手背。
林淮溪知道祁妄终于放弃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拉着他往后走。
祁妄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后,他感觉一道强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转过头,送去了警告性的一瞥。
林淮溪误会了他的意思,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嘴里也一片苦涩。
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和渣攻之间的天然磁场吗?!
只是第一次见面就注意到了对方的特殊性,他最了解祁妄的性格了,他不感兴趣的人不会多看一眼。但这件事怪不到祁妄身上,林淮溪迁怒宗南泽,新仇旧恨一起算,也转过头来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宗南泽:???
这两人都用警告的目光看着他,但警告的事情截然不同,两人中间好像还存在着误会和内情。
宗南泽觉得有趣极了,抱着手臂,姿态随意地靠着树干,嘴角微勾,表情十分慵懒,还朝两人挥了下手!!!渣攻又在散发他该死的魅力了!
林淮溪心头一跳,下意识去看祁妄车,见祁妄也在看着他,目光莫名有些紧张。
林淮溪迷茫地眨了眨眼,虽搞不清楚祁妄的反应,但他没再看宗南泽就好。
林淮溪带着祁妄,七拐八拐地从小树林里出来,操场两边的路灯散发着明亮的光芒,照亮了一小方天地做纪检委员后,林淮溪经常要抓违规行为,拜这所赐,他知道了很多隐秘的角落,他没松开祁妄的手,在宗南泽眼睛没能适应黑暗,林淮溪抬眸,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祁妄的神情,“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林淮溪抿了抿唇,“你想说什么?”
“没事,你先说吧。”
林淮溪点点头,但被打散了思路后,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低头看着地面,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到了三分钟,林淮溪才抬起头,
“你觉得宗,就是刚刚见到的那个人怎么样?”
祁妄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林淮溪有些为难。
他本能地想要祁妄远离这些渣滓,觉得他知道得越多越危险,但但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欲盖弥彰可能起到反效果。“他叫宗南泽,”林淮溪飞快又含糊地说完后,转而眼巴巴地看着祁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什么印象。
林淮溪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愣愣地看着祁妄。
其实这是最好的,他可以肆意说宗南泽的坏话。
林淮溪咳了一声,莫名有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心虚感,但他开口时却毫不客气。
“宗南泽这个人有非常多的毛病,比如说他经常迟到早退,不写作业,不尊敬师长,不爱护同学,最关键的是他这个人虽然长得还行,有种特殊的调调,哄人一套一套的,但他风流成性,一点也不专一,男女朋友换得比衣服还勤!被他强行分手的人,竟然还不恨他!!反正他就是很渣,高中都这么厉害了,成年之后要变成什么样啊,祁妄你听我的,以后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祁妄自始至终都在认真听他讲话,林淮溪十分满意祁妄将这番话听到了心里,刚要趁热打铁,继续给他洗脑,就听祁妄反问道:“你觉得他长得好看,他哄你了?”林淮溪:......
林淮溪:???
这是重点吗?!
不过有一说一,宗南泽的长相确实无可挑剔,林准溪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他长得当然好呀,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还有,你刚在跟我开玩笑吗,他为什么要哄我呀,我又不是他新的男朋友,我知道这些是因为在小树林抓了他很多次,要不然也不会带你去了。”祁妄顿了顿反问道:“所以你今天是专门带我去看他的?”
林淮溪再次沉默。
祁妄今天说的话怎么都这么奇怪....
“这不重要,你只要记住一点,以后离宗南泽远远的,也别跟他说话,更别给他示好的机会!”
祁妄点了点头反问道:“那你呢,你会离他远远的吗?”
林淮溪被问得猝不及防,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是纪检委员,还要抓着他扣分呢,必须追着他跑。晚风吹来,祁妄习惯性地伸出手帮他整理翘起的头发,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当纪检委员?”因为他要保护祁妄啊。
林淮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他们太过熟悉,祁妄只靠表情就猜中了他的心思,“你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当纪检委员,对吗?”林淮溪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在书中,宗南泽像块牛皮糖,根本甩不开,只靠祁妄远离是没有用的,他也必须盯着点。
林淮溪笑着说道:“做纪检委员做的事情是多了点,但并不影响学习,还有几个特权呢,比如其他人去升旗,我可以去检查卫生,在跳操时,我会站在最后面....重要的是纪检委员可以多功能厅哦,以后我
偷偷带你去那自习,特别安静,而且我也借此全面了解学校,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来问我,对了,我把这几个月的笔记借给你,你这么聪明肯定会追上功课的!
林淮溪说着说着跑了题,开始畅想他们的学校生活。
他说了很多,祁妄始终没有回应他,林淮溪逐渐察觉到了不对,疑惑地看着祁妄。
祁妄的眸子又黑又沉,张了张口又闭上,表情也十分凝重。
“怎么了?”林淮溪想装作轻松,但声音也有些发干。
“溪溪对不起,其实我没能解决那一件事,我之后要去省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