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计划落空,这一计划的策划者岗村被叫到土肥原贤二办公室。
“岗村,宪兵司令部给你专门调集了精锐人马,你就给我这样的结果?你现在应该马上为天皇尽忠去,你这愚蠢的的家伙。”土肥原贤二大发雷霆,把手中的茶杯摔到岗村的头上,鲜血一下就涌出来,但是岗村又不敢擦掉。
慢慢的,岗村眼睛被糊住了,眼前只有一片暗红色,此时的土肥原贤二在岗村的眼里好像一个血红色的魔头,还在不断咆哮着“你这蠢货,无能的废物。就应该把你丢到东南亚的岛上去和当地的猴子作伴去。”
面对如此暴怒的土肥原贤二,岗村只能被骂一句就回应一句“嗨”。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土肥原贤二终于骂累了,坐了下来,端起茶杯灌了一口茶水,发现已经凉了,气得又把杯子砸向岗村,还好,这次是砸在了身上。土肥原贤二实在没有力气骂人了,自顾自地开始泡茶,风雨才停歇下来。
“把脸擦了吧!”刚刚还像疯狗一样的土肥原贤二在一杯热茶下肚后,又变回平时那样,一副学者风度。
“学生不敢,学生让老师失望了。”岗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可不敢表现出来。
“过来坐下说话。”声音温和,让人如沐春风啊,这变脸术不知道是不是偷学四川的变脸。
“是”岗村先从兜里掏出手帕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然后老实的走到土肥原贤二侧边的沙发,小心坐下半个屁股,还得端端正正的。
“知道我为什么发火吗?”土肥原贤二开始了表演,眼神那怒其不争,又略带痛惜,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自然流露出来。
“知道,学生大意错失良机。让老师失望了,请老师责罚。”岗村端正态度,马上站起来诚恳地承认错误。
“哎,坐下吧!”土肥原贤二叹了一口气,“既然犯了错,当然得接受惩罚。本来上次你没有及时上交林杰那份伪造文件,就应该受惩罚的,因为没造成什么实质的危害,老师帮你拦下来了,这一次你做的计划非常完美,老师也全力支持你,本以为可以立下大功,可以抵消上次的过失,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唉”
坐下来的岗村低头不敢给看土肥原贤二的眼睛,也不敢解释。
“情报工作的特殊性,偶尔失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为什么还会如此暴怒呢?”
“学生愚钝,请老师明示!”岗村确实搞不懂。
“哼,是影佐祯眧那个小人,他一直不服我长时间压他一头,老是想着和我平起平坐。上次林杰那份伪造文件的事,就没经过我就直接找你问话,搞得我很被动,为了保住你,不得不让林杰把租界渗透计划的人员名单交出去做交换。这一次你失手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可那老小子抓住不放,放出话来说要上报大本营,到时候你就有可能会被调回国内,所以我也不得不做出妥协。”土肥原贤二虽然军衔和职位比影佐祯眧高一级,可影佐祯眧资历和背景也不差,加上日本军中一向有以下克上的传统,所以影佐祯眧也不怕他土肥原贤二。
“老师,对不起,学生让老师为难了,请老师重重责罚,学生绝无怨言!”岗村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再次请求处罚。
“嗯,你明白就好,回去和林杰说,你们两个人负责的渗透计划全部交出去,以后不要再参与其中了。”土肥原贤二严肃的说,“你们私下搞的那些我给三天时间处理好,到手的好处不能便宜了那老小子。”
“嗨”岗村听到要交出租界渗透计划,本来是万分不舍的,里面的油水太多了,三人组谋划几个月,才刚开始收割呢?不过土肥原贤二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三天时间,应该可以咬下一大口。
“别不舍得,这一次也没有完全吃亏,作为临时调给你使用的山本情报组我给你留下了五个人,免得你老是抱怨特别情报调查室是个空壳子。正式调令过两天给你。”
“谢谢老师,我一定不会再次让老师失望的。”岗村兴奋地站起来向土肥原贤二道谢。“行了,你跟林杰一个样,理论基础扎实,执行能力还是不够,以后把工作重心转移到调查分析上来吧!林杰现在的编制是属于特工总部的,老是打着你调查室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你去警告他,再不好好干活,我就把他福利院长的位置给换人了。”
“老师,林杰在特工总部上班呢?我这边他也顾不上啊。”岗村在七十六号还拉拢了一帮人,林杰可是代表他在那边盯着呢。
“这样,,林杰不是挂着你特别情报调查室的名号吗?你在宪兵司令部附近找一处独立的地方,让他和他手下集中在那里办公,先帮你做事,将来我有大用。至于特工总部那边办公室也先保留着,偶尔回去看一下就行,你自己跟涩谷打招呼。”
“是,我明白了。”
“去忙吧!”土肥原贤二开始赶人了。
岗村出了土肥原贤二的办公室,本来是想去包扎一下伤口的,突然想起山本情报组还在调查室等候,眼睛一转,有了主意。快步走回去,进门之前先把头发弄得更乱,掏出刚才擦脸的手帕捂着已经停止流血的额头,装出一副沮丧的表情低着头推门进去。“岗村少佐,将军阁下怎么说,啊,少佐你怎么啦!”山本正焦急等待,见岗村进来马上开口问处理结果。没想到岗村满脸是血的,山本更是担忧了,这次行动是岗村策划,他全权负责指挥执行,只抓到几个小鱼小虾,还搭上了一条军犬加一名训导员!这是重大的失职,岗村都这样了 自己还能好到哪里去。
“我没事,老师发泄一下而已。山本君,放心吧,将军已经处罚过了,让我交出了一项重大计划,事情算是过去了。你们明天就可以回原单位了。不会收到影响的。”
“岗村少佐是您帮我扛下来了吗?真是让你为难了。”女人总是感性的,哪怕她是一名特工。
“美智子小姐不要这么说,情报工作就是这样,没有人可以每次都会战胜对手,这一次也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计划而已,虽然没能成功,但是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因为一次失利就要做出严肃处理呢?,好在将军的怒火发泄出来后,就已经原谅我们了。”岗村说得大义凛严,其实也是想收买人心,不管这些人将来到哪里工作,都会先留下一份人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