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难道自己先离开了?”
陆占望愕然的说道,他急忙出去寻找,而张守则站在屋中,没有离开,看向了长悲坐过的那个地方。
软榻上有着一处潮湿的地方,虽然已经慢慢干涸了,可是上面仍然残留着一些痕迹。
张守上前抚摸了两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个东西上,居然弥漫着一股浓烈之极的臭味,就好似人身体的某个地方腐烂了,散发出来的臭味。
这时候,陆占望走了回来,一脸惊恐的说道:
“张先生,不好了,不光长悲消失了,连陆占祥也消失了!我刚刚听说,大哥家的院子里发生了凶杀案!”
陆占望的脑子混乱至极,他搞不清楚,自己才离开了不过半个多小时,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张守脑中拼命的转动,片刻之后,他猛的抓住了陆占望的脖子,冷冷说道:
“你是不是在跟我演戏?”
陆占望惊恐的看着张守,拼命摇头,嘴中求饶般的哀嚎着,希望张守放过他,然而张守的目光却冰冷至极。
“我没心思跟你猜谜,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你和你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守松开了陆占望,陆占望跪在地上,疯狂的喘着气,他抬起头看向张守,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承认我和大哥的妻子有染,但是我也只是想恶心他而已,根本没有想过要算计您!张先生,这件事情只可能是大哥在瞒着我,偷偷搞鬼!”
说完,他手足无措的看上床榻之上。
“长悲是个残废,每次见面的时候,他都需要我用轮椅推着他才能行动,他现在离开了,肯定和大哥有关系!”
张守点了点头,他倒是承认陆占望这个猜测。
长悲的确是无法行动,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能通过某种东西,付出代价,来让自己获得行动的能力。
张守忽然掏出瓷瓶,瓷瓶中那枚正在蠕动的蛊虫缓缓钻了出来,张守望着此物,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大哥很可能和长悲演了一出戏,他不光是将你算计其中,更将我也算计了。”
陆占望一时间目瞪口呆。
“张先生,他算计您干什么?您难道也和我们家的家产有关系?”
张守闻言,无语的看向他,陆占望这个白痴,在他眼里除了家产还有别的吗?
“带我去你大哥的别院,你不是说他院子中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吗?恐怕这起案子也和他有关!”
陆占望赶忙点头,带着张守来到了陆占祥的别院之中。
陆占祥别院里面,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几名执法者正在调查线索,见有人进来急忙阻拦,可就在这时,其中一人注意到了张守,立刻笑着走了上来。
“张先生,真是意外,没想到你也对这个案子有兴趣?”
张守看向对方,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
“队长,你怎么在这里?”
这位队长,赫然就是之前要抓走张守,被贬为门岗的苦逼队长。
而对方现在神气异常的样子,显然是已经恢复了职务。
“都是托您的福,如果不是您在这件事情上是无辜的,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职务,总管那边已经答应帮我恢复队长职务,而且打算提升我为副主管!”
说到这里,他一脸感激的看向张守。
张守摆了摆手,这件事情和自己没关系,都是那位大少爷的功劳。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能进去看看吗?”
张守问道。
队长立刻将人员散开,邀请张守进入了假山。
“这假山附近有一个地道,我们在地道中发现了一具尸体,依照我们的判断,对方是一名年轻女性,和已经失踪了的陆占祥夫人各种细节都吻合。”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队长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之色。
张守也愣了一下,各种细节都吻合,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王队长见过这名女子身上的细节吗?
张守看向王队长,王队长赶忙摆手,嘿嘿笑道:
“您可千万别误会,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外边那些家仆们说的,这位夫人的感情经历似乎非常丰富,有不少人都与她发生过暧昧关系。”
听到这话,张守嘴角抽搐了一下,替陆占祥感到可惜。
“我能看看那具尸体吗?”
张守说完,自顾自的朝下边走去。
王队长却站在上面没有动。
“张先生,您艺高人胆大,我就不随您下去了,您看完之后,回来告诉我您的发现就好了。”
张守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尸体上,应该有什么古怪吧?
不然的话,为什么会让此人如此的惊恐?
张守来到了地下,很快就发现了那具尸体的异常。
没有脑袋,更关键的是连鲜血都很少。
“有什么东西,吸干了她的血,她的人头呢?”
张守若有所思的想着,忽然注意到在地上还有另外一团浓密的鲜血。
“陆占望,陆占祥的妻子,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张守问道。
陆占望用力的点头。
“那女人何止水性杨花,简直是个天生的荡妇,这么多年以来,她上床玩过的男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了!几乎两三天,她就要换一个人,我甚至都怀疑她已经得了病,只要两天没有男人陪,就会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张守对那种事情造成的缘由,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地上的鲜血。
这地上的鲜血中明显有两种气息,一种是包含着灵气的鲜血,而另外一种则枯朽至极,好似六七十岁的男人。
“你带我去这女人的卧房,我要看看她随身的物品。”
张守心中闪过一个想法,立刻说道。
那具无头的尸体上,没有什么好看的,最关键的人头已经被带走了,张守没有打算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