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他刚要说话,忽然听到海面之上响起了一个破风之声,破空之声异常的迅猛,几乎是转眼之间,就到了他的面前。
查理森下意识的一扭头,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苦。“卡威尔队长,你的脸!”
有人惊恐的指着他说道。
卡威尔摸了摸脸,忽然间愣住了。
只见他手上满是鲜血,下一瞬间,卡威尔忽然感觉自己脸部和耳朵上,传来了钻心的剧痛。
卡威尔惨叫着跌倒在地,满脸的惊恐。
“我的脸,我的耳朵呢?我的耳朵去哪里了?”
众人慌忙趴在甲板之上,个个面露茫然和恐惧。
“卡威尔队长,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个带血的东西,从夹板另外一头飞出去了,那会不会是您的耳朵?”
有个水手惊恐的说道。
听闻此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王寻宝小队中,搜寻宝物和分析情报的人众多,但是让他们去和真正的海盗对拼,去看真正的鲜血,却没有几个人擅长。
而方才海盗从远处一发子弹,就打掉了卡威尔的耳朵,这种实力他们队伍中,谁都不可能做到。
子弹在大海之上是会出现偏转的,10发子弹都未必能够打中一个人,更何况是精准的瞄准对方的身体某一部位。
此时,卡威尔刚刚才积累出来的威势,顿时一扫而空,所有人求助的看向了查理森。
“你们看我干什么?刚刚你们不是很崇拜卡威尔,觉得他是打跑海盗的英雄,现在你们应该让他再发神威,指望他帮你们打退海盗才是!”
查理森嘲讽的说道。众人低下头,满脸的羞愧之色。
刚才他们都觉得卡威尔充满了英雄气概,觉得查理森太过于小心,可是现在他们才反应过来,查理森才是真正的保护他们,卡威尔只不过是在不知死活的挑衅对方罢了。
那帮海盗之前并没有真正开枪打过他们,只是在外围恐吓罢了,这一次人家来了之后,便二话不说直接开枪。
恐怕今天是没法善良。
“所有人把武器拿出来,到船头上集合。”查理森冷冷说道。
他率先站了起来,注意到了远处过来的三艘船上,第1艘船上拿枪的人,赫然是张守。
查理森心中松了一口气。
“队长小心,他们要是打咱们怎么办?”有人惊恐的说道。查理森不屑的看上他。
“他敢杀我,你们就不会杀他吗?大家都是肉体凡胎,我们这么多人,难道就真的被他们一发子弹给吓到了?”
众人一愣,被查理森的无畏精神所感染,纷纷站了起来,拿出武器站到了船头之上,一时之间,众人个个神情亢奋,死死的盯着下面。
如果不是有张守在游艇上,这帮假海盗早就已经扛不住压力,转身逃跑了。
张守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和查理森微不可查的做了一个动作,随后说道:
“之前是谁打伤我们兄弟,把他的脑袋送过来,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话你们挪动了两海里,按说要交出4个人头,我才会放过你们。”
张守冷冷的说道。查理森踢了踢正在装死的卡威尔,把他拎起来说道:
“这是我们船上的首领,他一个人起码值三个人头,而且也是他攻击的你,我把他一个人送给你,其他人你就不要找麻烦了,怎么样?”
听闻此言,卡威尔疯狂挣扎,哀求的看向查理森。
“我错了,查理森,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卡威尔说完,已经吓得泪流满面。
查理森拍了拍他的脸,冷冷的说道:
“你现在求我有什么用,你应该求的是对面这位老大,你把人家的手下打成了重伤,他肯定要为自己的手下找个交代,你方才出够了名气,现在不得还还债吗?”
卡威尔见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了,难道他要去死?
见卡威尔不动,张守忽然抬手,一道寒芒划过半空,重重的劈在了卡威尔的肩头之上。
只听到一声刺啦响声,卡威尔肩头一条胳膊跌入到了大海之中。
“这条胳膊,算是给我们兄弟交代,另外准备好5000万,这是给我们兄弟的赔偿金,此外想要过去,每个人再交100万的人头费,我可以放过你们!”
大海之上,两艘游艇,已经停留了两天两夜。
每人100万,如今再加上5000万的医疗费,码头之上整整堆了十几个麻袋。
“一个麻袋之中是十个皮箱,每一个皮箱之中放了100万美元,千万不要差一个,否则的话,人家可能会觉得咱们是在戏耍人家,万一他们再要更多的钱,咱们到时候可拿不出来!”查理森认真检查着每一个皮箱,冷冷的说道。
听闻此言,众人疯狂点头,不敢有丝毫的错落。
片刻之后,每一个皮箱都检查完成了,一共是1亿2000万。查理森嘴角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
这些钱中有一部分也是属于他的。
他当然会关心这些钱了。
“老大,卡威尔已经昏迷了,咱们船上的医疗设备不够,要不要等下把他送到港口码头的医院里去?”
一名手下走过来,担忧的问道。
查理森冷冷的看着他,这名手下便是之前与他讨论,知道他要阻拦船只两天的那名手下。
他本来想要杀了对方,但是现在他发现已经没有必要了。卡威尔的一条胳膊,已经让这个人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反对他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跟着他才能够保命。
“那家伙是咎由自取,我们的计划不能受影响,今天交完赎金,就可以去和大部队汇合了,不要节外生枝,他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查理森说完,走到了码头之上,拿着信号枪发射了一发信号弹。
巡航弹燃烧的火焰,在夜空之中格外的明显,片刻之后,一艘简易游艇开了过来,对方将一个个提箱的麻袋,通过绳索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