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正常人感到不适。现在你能看见那些混乱,真是太好了。”
“我好久,没有这样放纵了。”
他眼里闪烁着兴奋。
“你看得见,也许你会理解我。”
纪德:……
咦?他怎么好像被传教了?这话不应该由他来说吗?
“那么,你也应该理解我。”他同样摆出战斗的姿态,手指放在枪托上,这条流荡多年的灰色幽灵在这一瞬间又活了,“我渴望一个可以赐予我们死亡的人。”
……
抛开那些醒来就压在心中的阴云,太宰治这一觉睡得还挺好的。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
西宫月昳似乎一直在这里。他现在背对着他,站在开了条小缝的窗边,很小声地说着:“对,外卖放在那里就好……”
太宰治:……
“月月。”他从床上坐起身,“我睡了多久?”
“六个小时。有一些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什么?”
“我不选,你随便讲嘛。”
西宫月昳于是组织了语言:“首先,芥川龙之介被Mimic的首领安德烈·纪德打到重伤,已经进ICU了。”
“……嗯。”
“其次,根据现在的情报,已经可以推测出对方的异能力,是和织田君一样的、可以预知未来的能力。并且他十分期待有人能将他杀死。”西宫月昳啧了一声,一心求死的人他都很不喜欢。
太宰治心里咯噔一下,看向还在昏迷的织田作。
森鸥外打的算盘已经清晰可见了。
“不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把我叫醒吗……”太宰治一脸复杂,“还有呢?”
“还有……凉羽他……”西宫月昳蹲下来,不愿回想。
“他被人狠狠地追求了。”
太宰治:“嗯?”
“也许是为了让织田君专心写作按时交稿,他去找Mimic的人谈了一顿,态度十分友好,进行了一些亲密接触,继而收到了相当热烈的邀请。”
“然后?”
“然后,凉羽觉得他们很无聊。他说他只想让织田君一天写三万……”
在织田作之助听见关键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画面中,西宫月昳深吸一口气。
“最近织田君可能会被Mimic针对,请务必小心。”
就连他自己也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输得彻底。
他闭上眼睛等待结束。
然而。
“原来你就是Mimic的首领。”淡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很陌生。芥川龙之介猝然睁开双眼,他回过头去——
被敲晕之前只看见一抹被夕阳染红的金发。
凉羽泽接住了他,使他不要就这样砸在地上。毕竟这人也算是太宰治的学生,他再怎样不喜欢,也要给人留点体面。
他凝视了几秒。
他把芥川龙之介随手丢在了一边。
可恶。
要什么体面?他找这个混蛋找了那么久,担心他被Mimic弄死,谁知道居然直接冲过来和对方的首领开战,找死也得有个限度吧?
“阁下是?”
凉羽泽心情不佳,没收住那份戾气,他吸了口气,深呼吸:“随便怎么称呼。”
就冲他救下芥川的这几秒,安德烈·纪德能断定这个人十分强大,他打量了一下这个人:“我——”
他的异能力窄门忽然发动。和织田作的天衣无缝效果一样,都可以预测未来几秒的画面,在临近危险的时候会直接预警。
在景象中,他被一颗子弹贯穿了眉心。
纪德瞬间紧绷,他以多年的经验往一侧翻滚去。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攻击,也没有子弹。
“你可真怪。”破碎的美术馆前,凉羽泽站立在夕阳里,一头金色短发蓬松扬起,他呼吸,整个人都好似一只随时可以发起攻击的豹子,“难道是要擦一擦地板上的灰尘吗?”
“你究竟是何人?”
“编辑。”在又一次发动的异能力中,纪德听见凉羽泽不咸不淡的声音,“想要让自家作者专心回去写文的编辑。”
太怪了。
窄门只有在未来的自己受到致命危机时才会发动,但他明明没有受到任何攻击——或者说对方根本没有发动攻击。
每分每秒,混乱的死亡预警在大脑里播放。
这似乎只能证明。
面前的男人随时可以发动攻击、随时可以用不同的手段杀人。随时想杀了他并且已经在实践、调整。
“很高兴,你似乎触碰到了一些我看不见的东西。”凉羽泽歪了歪脑袋,感受到纪德的混乱,“是不是觉得理不清头绪?”
说话间,纪德又看见凉羽泽用一柄小刀贯穿他的心脏。
“没关系的,我也经常弄不明白我自己。”他在风中张开五指,感受着,“也许破坏是我的天性,但如今的我已经可以尽力把它们控制住,不会让正常人感到不适。现在你能看见那些混乱,真是太好了。”
“我好久,没有这样放纵了。”
他眼里闪烁着兴奋。
“你看得见,也许你会理解我。”
纪德:……
咦?他怎么好像被传教了?这话不应该由他来说吗?
“那么,你也应该理解我。”他同样摆出战斗的姿态,手指放在枪托上,这条流荡多年的灰色幽灵在这一瞬间又活了,“我渴望一个可以赐予我们死亡的人。”
……
抛开那些醒来就压在心中的阴云,太宰治这一觉睡得还挺好的。外面的天色都已经暗了。
西宫月昳似乎一直在这里。他现在背对着他,站在开了条小缝的窗边,很小声地说着:“对,外卖放在那里就好……”
太宰治:……
“月月。”他从床上坐起身,“我睡了多久?”
“六个小时。有一些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