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当然,除了羡慕之外,他们此时更关注却是一个问题,去年科尔沁遨汉、奈曼以及喀喇沁诸旗的那季冬小麦,是如何避免冻害的这个问题可谓是折磨他们一路了,每天都抓耳挠腮的,毕竟,现场有不少农政司专门研究如何避免小麦冻害的官员,这些年他们可谓是什么法子都试了,可偏偏就是不见效果啊,黄茂听到这一问题,立马把视线看向了罗布藏喇什和伊德目兄弟两人,意思很明显,这事他不懂别问他。罗布藏喇什也没推脱,真接上前回道:“回毫皇上,去年冬季太冷了,小麦还是受了些冻害的,但因微臣带着各部的牧民在越冬前实施了一些措施,比如施肥,压麦等,使得小麦冻害并不是太严重。这样开春后,他们又及时进行了一些弥补措施,才挽回来不少麦苗,没有出现严重减产的情况。
众人听到这适不电一愣,施肥倒是好理解,但是‘压麦是什么意思啊,他们之前可是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压麦是何说法?”康熙适时问出了所有的心声。
罗布藏喇什回道:“回禀皇上,压麦就是用滚石在麦田里来回滚压小麦,压抑住其长势。
众人不由一愣,压抑住小麦的长势
压麦!
这说法可谓是推翻了户部和农政司所有人的认知,或者是在场所有人的认知,除了先前被安清科普过的胤祺“这是为何?”马齐不解地问道,“庄稼长得好,收成才会好啊,这是从古至今的道理啊。
罗布藏喇什却摇了摇头,回道:“这法子是以前我妹妹告诉我的,我也只是依葫芦画瓢照做罢了,若是大家想了解更多,可能要问她了。这话一落,在场的众人不由一愣,他妹妹,那不就是五福晋吗!
所以,这小麦降低冻害的法子也是五福晋想出来的?!
胤祺看着罗布藏喇什,心里不由有些微微触动
旁人可能不知,但他却是知晓的,压麦这法子背后的缘由,安清之前给他们写信时分明是说了的,所以,罗布藏喇什哪里是不知道啊,分明是不想把安清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康熙一听是安清想的,先是一愣,随即却又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他还是低估了那丫头在种地上的天赋啊,
只是,不知康熙想到什么,突然转头看向胤祺,“老五,去年你福晋那块地的小麦收成多少?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之前忘了什么了
胤祺顿了下,回道:“四斗半吧。
之前他和安清商量过了,关于她那块地小麦收成的事,他们不会主动提起,但若是康熙问起,自也不用瞒着。毕竟,瞒着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欺君了啊
众人一听是四斗半倒也没太惊讶,反而觉得有点少了,毕竟亩产才80来斤,明显是欠收的呀,所以,他们也不由怀疑起了这‘压麦’是否真的有用。谁知就在这时,马齐却突然高声道:“什么,四斗半?!
他一脸惊讶地看向胤祺,“五贝勒,您确定五福晋那一小块地就收四斗半?
胤祺点了点头,回道:“收麦子的时候我在现场,也是我亲自称的重。
康熙似是也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梁九功,快去把五福晋请过来!
梁九功忙应了下来,转身往外走去
只是,他来到安清的营帐时却扑了个空,被告知五福晋和她阿娘给太后请安去了,于是他也不敢耽搁,立马朝着太后的营帐而去而此时太后的营帐内,说来也是不巧,安清和她阿娘过来时,咸福宫妃和阿娘也在,另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科左中旗的贵族女眷,应该都是和太后攀着亲戚的吧她们本就都是科尔沁的,虽属于不同的旗,但总归也是亲戚,再加上蒙古各部与京城满洲贵族差不多,都是姻亲不断,这么一牵扯,安清阿娘和咸福宫妃阿娘母家竟还连着亲呢。好家伙,这一下子大家便熟络了起来
安清在旁边默默看着她阿娘在那社交,顿觉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没法子,她阿娘是那种典型的社交达人,这种场合简直就是她的舒适区,安清虽从小见惯了她阿娘在人群中长袖善舞的样子,但每次见了都还是忍不住感慨一下,在帐篷内待的有些闷了,安清准备便出来站一会,透透气再进去,反正这里面一时也用不上她。
谁知,她人才刚出来,感福宫妃竟也跟着出来了,还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安清:“......
怎么把她给忘了啊,早知道就憋死在帐篷里了。
就在安清各种悔恨不已时,咸福宫妃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安清认命地行了个礼,
咸福宫妃随意抬了抬手。好像还不太耐烦的样子
安清好不容易才忍住想翻白眼的动作
就在她做好了咸福宫妇找荐的准备时。谁知人家什么地没说。往她旁边一站不动了。好像她地只是出来透气的一般。安清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由有些庆幸,毕竟她也本就不想和咸福宫妃起冲突,而且还是在这里。两人谁都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站了好一会
安清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便准备要进去了,“娘娘,晚辈先回去了。
说罢,她行了个礼便要离开
”你等等。”咸福宫妃伸手拦住了她,“我有话要和你说。
听到这熟悉的开场白,安清忍不住默哀了一秒钟,心想还是躲不过去啊。
“娘娘,您说。”她语气恭敬道
不管怎么说,只要她把礼数做到位了,那就算对方要找茬,她也是有理的那一方
就在她做好了承受对方的刁难时,咸福宫妃却突然熄火了,她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一会,才开口道:“那个.....多谢你的那什么薄荷糖,很有用。安清懵了下,这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啊,
不是要找茬嘛,怎么突然道谢了啊
还是说,这是她的先扬后抑,纯纯来搞她心态的。
咸福宫妃看到她这般诧异,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放心吧,我以后都不会找你麻烦了。说罢,她气呼呼地转身就离开了。
安清懵圈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转身看向身边的紫苏:“她方才说什么?
紫苏如实回道:“咸福宫娘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