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风面对乔山冲天的怒吼,面色玩味,轻哼一声道:“什么叫威胁?若不是崔小姐和公孙家有婚约,我家老爷又岂会派我前来?”
乔山怒目而视,大发雷霆喝问道:“婚约?公孙洋死了,公孙无极也死了,难道你们准备让欢欢和一个死人旅行婚约吗?你们公孙家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欺人太甚又如何?”
鹤风不紧不慢点上一根烟,吐了一口烟气,冷冷道:“老爷已经发话,崔小姐要么做公孙家的儿媳,要么就去死,若是你执意娶她为妻,就准备承受公孙家的愤怒吧!”
说着,鹤风来到乔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力嵌入骨缝之中。
一股凌厉的气息,沿着他的肩膀直击肌肉深处。
乔山心头一紧,试图从鹤风的手中挣脱开,却发现被对方思思扣住骨缝,根本无法挣脱。
这时鹤风眯了眯眼,“你们乔家虽然在京都有些势力,不过和皇城的修武世家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识相的话,就乖乖取消婚礼!”
话音未落,乔山越发无法忍受肩膀上传来的刺痛,整个人都变得微微发颤。
乔坤感受到鹤风所带来的强大威压,用力拄了拄手中的拐杖怒喝道:“这位鹤先生,给我放开他,这里是乔家,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撒野?”
鹤风面色冷峻,横眉冷眼瞥向一旁的乔老爷,眼神中充满讥讽之色,“就凭乔家这些废物,又能奈我何?再敢废话一句,为我现在就废了你孙子!”
乔坤气得两眼发直,可鹤风身上迸发出的无尽威压,让他不敢轻易上前。
他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完全有实力把乔山变成残废,他不敢去赌,所以只能站在原地咬紧牙关轻吼道:
“我乔家与公孙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一时间,整个大厅内的气氛压抑到极点。
乔家子弟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很怕一不小心激怒眼前这位不速之客。
尤其是乔山的母亲韩芸,嘴唇发白,手心出汗,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她现在很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乔山迎娶这个崔家小姐!
现在倒好,不但媳妇没办法娶回来,还把皇城公孙家得罪死了!
乔坤老气横秋,眼神中充满无奈之色。
难道乔家真的要自掌嘴巴,被迫妥协,取消明天的婚礼吗?
鹤风面色冷峻,眼神中闪烁着不屑和讥讽之色,“乔老爷,公孙家因为你孙子和崔小姐的婚礼而蒙羞,乔家若想自保,唯一的办法就是取消婚礼,并且带上十足的诚意,亲自登门公孙家向公孙老爷致歉!”
“否则的话,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乔家!”
乔坤没想到对方如此欺人太甚,眼中充满血丝,冷哼一声道:“鹤先生,请你回去转告一下,公孙家主的要求,恕老夫难以从命!”
鹤风面色一凝,眼神中闪过一抹寒光,“既然乔老爷如此执迷不悟,我就先不打扰了,话我已经带到,是死是活,还要您自行决断!”
话音刚落,鹤风猛然放开手爪之下的乔山。
乔山如释重负,踉踉跄跄倒退好几步,勉强站稳脚跟。
鹤风则对着手下的两名打手大手一挥,“我们先撤,明日午时,若是乔家执意举行婚礼,再来踏平乔家也不迟!”
他已经把话传到,至于乔家到底怎么选择,和他并无太大关系。
毕竟乔家的死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我看谁敢!”
就在鹤风准备带人离开之际,大厅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鹤风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瞬间心头一紧,眼神中充满惊慌之色。
仔细一看,江辰正背着手,在乔雨珊的陪同下从门口走了进来。
鹤风只觉头皮发麻,嘴唇干裂!
尽管他曾设想过会在京都乔家碰到江辰,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还是止不住心底发颤。
毕竟上次在皇城公孙家,他可是亲眼见识到江辰的恐怖实力!
自从见到江辰,鹤风身上那种强横的气息瞬间荡然无存,整个人都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之前还颐指气使,趾高气昂与乔家一众子弟疯狂叫嚣,江辰一出现,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下去。
江辰面色坦然,缓缓来到鹤风面前,“经过上次的事,本以为你会迷途知返,彻底远离公孙家!”
“没想到你竟然摇身一变,再次成了公孙家的走狗!”
之前在皇城,江辰心慈手软,饶了鹤风一命。
而且当初情况紧急,他看在鹤风积极配合他的面子上,也就没有将他赶尽杀绝。
没想到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再次找上门!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鹤风紧盯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江辰,眼神中充满惊恐之色。
面对江辰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势,不自觉地向后倒退,谄笑一声道:“江,江先生误会了,我,我只是替公孙老爷传个话,并没有其他意思!”
江辰停下脚步,瞥了一眼一旁满脸痛苦,用力捂着肩膀的乔山。
乔山见来了靠山,挺起腰杆,眼神中充满愤恨之色,对着鹤风怒喝一声道:“这些人得寸进尺,根本没把我们家放在眼里,江医生,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江辰给了乔坤为首的乔家子弟一个坚定的眼神,横眉冷眼看向一旁的鹤风,“回去转告公孙敬天,明日的婚礼照常进行,至于让乔家登门道歉,更是绝无可能!”
江辰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人没有反抗的勇气。
鹤风好不容易整理好忐忑不安的心情,意味深长道:“江先生的话,能代表乔老爷的意思吗?”
他不禁在想,若是江辰执意和乔家站在一起,这件事就会变得十分棘手起来。
乔坤面对鹤风的质问,拄了拄手中的拐杖,轻哼一声道:“江医生完全可以代表我,甚至是整个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