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去议事堂看看。”
绿樱毫无所察,对于卫瑜然她自然是有求必应,“二少奶奶,那你再等一会,奴婢马上过去问问。”
“嗯。”卫瑜然宽慰地看她离去,直到看不到绿樱背影,才松了口气。
但更棘手的事还在身后,等着她处理。
卫瑜然缓了口气,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回到屋里,语气颇为善解人意,“大哥,妾身看天色不早了,要不您先回去歇息?”
她看到周枭回头,神情复杂看着自己,过了很久才开口,不过并不是回应她的提议,而是问起她的伤势。
“不疼?”
卫瑜然眼睫颤了颤,轻缓地摇了摇头,“……不疼。”
话落,她觉得这话有些亲密了,她又加一句,“承蒙大哥关心,妾身没事。”
周枭听出她言语间疏离的态度,又想到方才她那生怕被丫鬟看到的慌张模样,好似他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心中颇不是滋味。
卫瑜然怕绿樱回来撞见,始终提心吊胆,忍不住再一次提醒他,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催促:“大哥,天色不早了——”
话音未落,一道魁梧身影笼罩在她头上,卫瑜然下意识后退,周枭将她这个反应收入眼底,眼神骤然阴沉下来,胸腔瞬间翻腾起一股火,迈步逼近。
卫瑜然察觉他在生气,生很大的气,想起那次宴席,也是这样愠怒,甚至更甚,到底还是怕他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卫瑜然本能地后退,直到脊背碰上角落,退无可退——
她神色慌乱望进男人阴霾的眼,攥紧手帕,“大哥……我是你——”
“弟媳”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人打断。
“我周枭就这么见不得人?”
不碰他的手心,只碰手腕,不想主动给他缝衣服,却可以为了一个浣衣妇而缝一下午,不戴他送的白玉北珠簪,只愿戴二弟送的银鎏金并头花簪,不想量他的尺寸,量时又始终抱着疏离和怀疑。
而现在,他竟然连她的丫鬟都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