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至少在司马光进京那刻,他是承载着民众的期待,他们夹道欢迎司马光,高喊:无归洛阳,留相天子,活我百姓!
这一刻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无数人期望他能把他们从泥潭里救出来,但很可惜…】
天幕没有说出未尽之话,而是把话转向了宋神宗:
【司马光接过民众期待那刻,是为宋神宗奔丧之时,这位帝王有心振宋,但变法的波折对外的失利让他抱憾而终。
在他身上充分展示了什么叫作人亡政息。
他母亲高太后不满熙丰变法,也不满改革派蔡确阻拦她立赵颢为帝,临朝称制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引司马光、文彦博等保守派入京,要更张法制罢相。
司马光也不负她所望,为她提供废除新法理论依据:废法乃母改子之政,并非子改父之道也。
就是说娘改儿子政策符合道德,符合礼仪,谁也不该阻拦。
不愧是开封民众夹道欢迎的人物,礼仪借口张口就来,厉害,有了理论支持,政息还会远吗?】
宋
赵顼坐在御座上,双手死死地扣住腿肉,才没让他当众失态。
好,好,好一个司马光,好一个文彦博,还有母后,你们真是好样的!
全盘否定他在世政策,不就在向世人表示他这个皇帝做得很失败?
难怪他的谥号被称为‘宋神宗’,一言蔽之,高高在上,无所作为,这是在暗恨朕啊!
【如果说王安石为变法能‘不畏天变、不畏祖宗家法、不畏人言’,妥妥的变法扛把子,那司马光只会一招:Ctrl+Z撤销!
新法都是毒药,名为爱民,其实病民,名为益国,其实伤国,全部给我撤撤撤!
其实细究王安石变法,就能发现他改革是借鉴了地方经验,并不是一拍脑袋想出的招数。
方田均税法:取于仁宗朝之法,郭谘立法丈量大户田地,解决税户隐田逃税问题,后来因各田主强烈反对而作罢。
市易法:借鉴王韶经营河(今甘肃临夏)、湟(今青海乐都南)地区,借官钱为本钱与河湟两地少数民间进行行市贸易,每年可得10万-20万贯利润作边防之用。
保甲法先在开封府附郭的开封、祥符两县试行,反响成功后再推及开封府其他各属县,最后推行全国。
青苗法:王安石在鄞县做县令推行过青苗钱例,并且张端、苏辙等人也对青苗法进行审查考核,认为可以通行此法。
司马光却一拍脑袋直接废除新法要求复原,即缺乏对国家实际状况的调查研究,也没有对政策调整进行通盘考虑,非要五日之内把新法换旧法,把朝廷上下重归祖宗之制,认为只要回到原来大宋就是一片晴朗的天!】
五日废国法?恢复原状?
这人在发癫!秦始皇按下心中厌恶之情,回想天幕语言只觉得耳熟,不仅他觉得熟悉,文武百官尽觉耳熟,于是众人的目光徐徐落到儒家博
士身上。
当初后人讲他大秦时,淳于越便是要恢复周分封法,而现在...不是,千年过去你儒家怎么还是这招?
就不能有点前进?别抱着老皇历不放行不行?
脸色憋得通红的儒家博士疯狂摇头:....宋朝的儒家跟现在的儒家有什么关系?
他们不认,不认!
【保守派里范百禄反对他废免役法,他不听,苏辙提出意见也不听,宁愿扰民也要废除新法,否则他死不瞑目】
天幕毫不客气地开始嘲讽:【为了你瞑目这代价付得挺大啊!
大道不顾国家利益行心中蓝图!
世人都说王安石是拗相公,司马光性子也不听劝啊!
世间法则只有更迭而没有燎原之说,法则要变是因原有法则不能维持秩序,为顺应局势变化才会有变法改革之说。
你司马光把新法废除真能达到安民效果?】
宋
司马光听着天幕讲述,浑身气得发抖,指着天幕自辩:“臣先见不如吕诲,公直不如范纯仁、程颢,敢言不如苏轼、孔文仲,勇决不如范镇,但臣为宋之心日月可鉴!”
他抬头直视赵顼,泣道:“臣何曾反对过变法?在臣看来朝廷如宅,漏瓦时则整之,梁柱倾倒时则正之,难道不是正理?”
他不反对变法,而是反对法实施方式,在他看来真正的改革不在创法立制,而是君主有位,人职安稳。
只有君主量才任人,赏功、罚罪分明,建起层级鲜明的政治体(阶级分明),就能一扫天下沉疴。
天幕口中的王安石变法失败,不正是任人不对吗?
他泪雨滂沱,当年英宗曾问他如何让王朝重回正轨,他答曰:君王需要予夺、决断及有为,同时又能听取大臣建议使国运昌隆。
这样的君主才面对群臣不同的意见时汇,才能清醒地纠正弊端化大利益。
但宋帝哪个能做到?既然都不能做到不如就顺应祖宗家法循守旧制,对外广开言路让群臣努力。
他又有何错?
【看看王安石变法前保守派对大宋改革的方案是什么?
富弼:‘渐厘改’,也就是一点一点地改。
文彦博认为:天下敝事甚多,不可不革。
那要怎么改革呢?
现在的情况如琴瑟音调不调,必须另行调理。
方案呢?
还在研究!
看来看去也就苏轼写科举试卷时的法子相对实际,如把士大夫迁徙到边境荒地,让其发展当地,若遇荒年就引流民到荒地开垦土地,使其定居不流窜各地】
汉
主父偃对刘彻道:“与宋相比,我汉仰豪杰之法才属上选,宋…”
他昂首自豪地道出心里话:“宋不行!”
汉家每任帝王都会修皇陵,修时徙天下豪杰兼并之家,乱世之民到陵前,内实京师,外销奸猾,如此一来就能达到不诛而除害。
宋朝…主父偃冷笑,大丈夫当食五鼎,宋对官号却实在让他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