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清被林一一的话给震住了一瞬,大概是她没想过竟然真的会有alpha放着好好的omega不喜欢,去喜欢一个beta。
不过很快的,她又清醒了过来。
要不是此时对方的信息素压制着她,她还真要被对方给骗过去了,真相信了她什么喜欢一个人是无关性别的这种鬼话。
要是林一一的信息素等级很低的话没准她对omega的欲求可能较于其他alpha要小的多,加上特殊时期打点抑制剂什么的,没准还真可以做到和齐溯谈一场不需要标记,不需要信息素的柏拉图式恋爱。
但是林一一的信息素那么浓烈,白羽清也是个顶级alpha,在她的信息素压制下都无法挣脱,可见她的信息素等级甚至高于她。
信息素的浓度和欲望的浓度是成正比的,越强大的alpha性/欲越强。
alpha是一个精力旺盛的群体,要消耗掉过剩的精力一般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是AA互殴,互飙信息素,这也是为什么alpha之间经常因为一点摩擦就擦枪走火,大打出手。
而另一种消耗精力的办法就是标记。
饮鸩止渴的临时标记也好,酣畅淋漓的完全标记也罢,alpha是无法离开信息素的。
白羽清支撑着身体慢慢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越过被林一一牢牢护着的齐溯。
因为少年已经分化成了beta,此时看到两人这样亲密的举止,她也生不出一点嫉妒。
白羽清嘲讽地扯了扯嘴角,然后看向林一一:“喜欢一个人无所谓性别?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可你真能保证自己做得到吗?”
“我也喜欢齐溯,我追求他用了整整一年,在今天之前我也一直都很喜欢他,甚至为了他我和我的所有标记对象断了联系,就怕他不高兴,就怕他离开我。可是你看现在,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你呢,你还有感觉吗?我说的是你还有想要占有他,标记他的感觉吗?”
林一一皱了皱眉,觉得白羽清很是莫名其妙,她是说喜欢一个人无关性别,但是这和她对齐溯有没有感觉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喜欢齐溯。
“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羽清耸了耸肩:“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很虚伪。你的信息素那么强你却说你不在乎他是omega还是beta,你说我因为他分化成了beta不喜欢他了,觉得我很肤浅,那你呢?”
“你这么欺骗他,用你自以为是的专一深情欺骗他,你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辈子吗?”
她之前在得知齐溯分化成beta的事情觉得自己被耍了,所以很愤怒很生气,当时在气头上的时候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白羽清活了快二十年,身边的omega无数,结果她瞎了眼为了一个beta放弃了整片森林,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本来白羽清是没打算那么轻易放过齐溯的
,但是她现在突然觉得齐溯也挺可怜的。
分化成beta不说,还被一个比她还虚伪的alpha给欺骗了。
一想到齐溯以为的对他情深不寿,深情专一的alpha,之后会标记其他的omega,而他只能永远的做一个无法被喜欢的人标记和占有的beta,简直不要大快人心。
果不其然,在白羽清说完这番话后,在林一一怀里的少年身子一僵,脸色苍白更甚。
呵,刚才主动拨开头发给她看腺体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真不在乎自己是omega还是beta呢,看来是分人啊。
白羽清没有一点因为齐溯移情别恋的嫉妒和不甘,没有信息素的omega在他眼里和一块木头没什么区别,她在意一块木头喜不喜欢自己做什么?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一脸同情地看了齐溯一眼,然后踩着高跟鞋和来的时候一样,又哒哒哒地离开了。
那模样那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信息素反复摁在地上的不是她,而是林一一了。
由于白羽清话太密,林一一又听得云里雾里,等到人走后,她才惊觉刚才那近十分钟里自己竟然只说了一句话,而是还是在问她在说什么。
林一一为自己的嘴笨感到懊恼,低头很是歉疚的对齐溯道:“抱歉齐溯,我本来想帮你好好教训她的,结果反而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不过她也没赢,因为她说了那么一堆都是白费口舌,因为我压根一个字都没听懂。”
她说这话既是为自己挽尊,也是为了缓和下这过于沉默的气氛,然而少年却像是被抽了魂儿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一一是不觉得分化成beta有什么不好也不觉得当omega有什么好,但是她也知道这对生而为omega的人来说突然分化成另一个性别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她也不好站着说话不腰疼,劝他无所谓,想开点,是O是B都一样。
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少年,于是索性闭了嘴。
刚才齐溯是被她抱在怀里的,所以林一一并没有注意到他嘴唇干裂了,这时候她才才瞧见。
同时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抱着对方。
林一一脸有些红,赶紧松开了少年,后者在感觉到温热抽离后这才有了反应,缓缓抬眸看了过来。
“为什么松开?你也觉得抱着我没感觉,像是抱一块木头吗?”
“啊?”
齐溯直勾勾注视着林一一:“所以白羽清说的是真的,你刚才说的不在意我是不是beta的话是在骗我吗?”
“当然不是,我是真不觉得beta有什么不好的。”
林一一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因为他变成beta所以嫌弃他了,赶紧解释道:“真的,我不光不觉得beta不好,我还特别羡慕beta,我每个月都要被易感期烦死了,没有信息素反而的好事,落得一身轻松。”
少年也不知道是信
了还是没信,半晌,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松开我?”
“……我看你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