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温柔的笑，乐思引却品出点这笑不一样的一点含义，总感觉是在笑她。
乐思引：“嗯。”
她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只等待着祁惑开口，但她“嗯”完，祁惑也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宋姨把饭做好之后，两个人坐下来吃饭，氛围异常的和谐，祁惑至始至终都很平淡，好像白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直到吃完饭，祁惑还是一句话都没有问她。
最终还是乐思引憋不住了，主动开口问他：“祁先生怎么不问我热搜上的事？”
像是知道她要问，祁惑笑了笑：“我应该问什么？”
乐思引听到祁惑的话，沉默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
是啊，祁惑应该问什么？
对于祁惑而言，她只是一个和自己有着合约婚姻的合作对象，网上的绯闻属于她的私事，他的帮助只是出于对合约对象的帮助，以及在知情人面前维护她这个太太的声誉，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件事，又何从下问。
乐思引沉默着不说话，明白过来后知道自己的试探已经有了答案。
但被祁惑这样看着，乐思引又觉得自己不能一直处在下风，开口问道：“祁先生知道？”
祁惑微挑了下眉，没有开口回答，乐思引知道了答案，也彻底不装了：“果然什么都瞒不了祁先生，这次的热搜是我蓄意设下的陷阱，祁先生知道，为何还公开？”
问题问出口，乐思引看着祁惑，等着他的答案。
听到这个问题，祁惑没有立即回答。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此在听到乐思引的问题时，祁惑第一件事是回忆。
回忆他知道乐思引上热搜后这样做时的心情，是出于何种原因才发了那条微博。
可答案连祁惑都觉得不可思议。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直到他发出这条微博，他都没有任何利益的考量，甚至也没有想到那份合约。
所有的行为，都是下意识的举动。
他是下意识地维护她。
一个在他身上毫无可能性的可能。
长久的沉默，乐思引注意到了他的犹豫，即使祁惑整个过程脸上云淡风轻，没有任何漏洞，但这点犹豫就足以让她捕捉到他与往常的不同。
她的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依照祁惑的能言善辩，他很容易找到应对的话，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但他却没有立即回答，甚至连胡乱糖筛都没有。
她没有开口，依旧看着他，耐心地等着答案。
祁惑抬起眸，最终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因为你是我的夫人。”
乐思引听到这句话，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她知道这句话的半真半假，到底表达什么意思并不清楚，只是看着祁惑。
被她看着，祁惑到底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这个答案会是你更满意的一个。”
一听到这句话，乐思引明白过来，她笑了笑，开口道：“被人当棋子，你不生气？”
被人利用的人她见多了，这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被人利用。
可祁惑听到她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讨论的事，唇角带着笑，说道：“乐意为之效劳。”
祁惑虽然是看着她说，可这样带着笑意说出这句话，让人很难判断这到底是一句玩笑话还是别的什么。
乐思引这下是彻底不明白了，愣了好一会儿，视线看着祁惑揣摩了很久。
面前这个人，太难让人下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