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也没敢多问,紧跑几步跟了上去。
俩人进门,其他人一看关唯全须全尾回来了,怕他尴尬,没人问哭的问题,只问李杰喝酒是怎么回事。
反正李杰睡得死猪一般,也不怕尴尬。
关唯更不知道,他就记得被李杰吓了个半死,还有那个单薄凄凉的身影——可是他没醉,觉得没必要说。
何景阳手脚麻利地掏出两份试卷来凑到关唯眼前,不由分说就开讲,众目睽睽下,关唯也不好意思硬躲开,只好恨恨地听着。
大概因为心怀愧疚,何景阳讲得特别卖力,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关唯也就很快改完,而且自觉收获不少,心情也舒展了很多,直到快睡着了,都在琢磨着刚刚领会到的新思路。
梦里有一只手搭在他隐隐作痛的胳膊上,肌肤相贴,温暖而安心——“何景阳~”他喃喃低语,关于友情,也许他并非一厢情愿,只是不够坚定。
何景阳和关唯面对面侧躺着,灯光下看着关唯红肿的眼,想到这委屈因自己而起,不由就着关唯的胳膊轻轻摸了摸。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低低答了一声——“嗯”。
关唯第二天醒来的头一件事,就是偷偷告李杰“瓶子我藏石头后面了!”
李杰也做出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问他:“好喝不?”
“我没喝,太难闻了!”关唯嫌弃地摇摇头。
晨读的时候,他特地跑去看了看,瓶子已然不见了。李杰淡定地坐在那里背政治,稳如秤砣。
学生会竞聘,最后他们班还是有几个同学参加了,虽然竞聘稿是李杰去找高三学长一起帮忙润色了的,但相比起竞争对手,关于具体工作上的细节,眼界和格局还是略逊一筹。
不过老徐很欣慰地说,这一届编外班总算有个像样的亮相了,同时对自己不竞聘但却热心参与的李杰,也大为赞赏。
何景阳后来听说他找的高三学长,其中就有赵清,埋怨不带自己一起去,李杰笑道:“你要是肯忍气吞声再回去填张表,都能亲自接受她的教诲了。”
何景阳黯然,想到自己也去找过赵清,但只顾着那点儿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意,根本没想过其他。
看来,自己虽然一直在努力找机会离赵清更近一些,但事实却是似乎更远了。
“我那天要是没耍小脾气,再好好劝劝你就好了。”关唯看着他一脸沮丧,心里莫名难过,觉得自己有责任。
“和你没关系,你别怪自己了。”
“我当时想到了,你就是上去念个竞聘书,她也能看见你的表现,可我没说。”关唯越发内疚。
“你比我想得全面多了,还是我太幼稚。”何景阳知道他在宽慰自己,不好意思了。
“我也挺幼稚的。”关唯跟了一句。
“我幼稚!”
“还是我幼稚!”
“就算你俩都幼稚,也不矛盾啊,又没人和你们抢,争啥呢?”围观群众赵炳才冒了一句,终结了俩人的幼稚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