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太子跟太子妃已经入洞房了。”
钟繁依见天色还早,心道那两人今天发生了那种事竟然还有如此闲心,真是值得敬佩。
“太子让我入府为妾的事,府上人不知可知道,若不知道你就大肆宣扬出去。”
“另外给我找个干净的院子,今晚我就在府上住下了。”
下人们茫然。
管家是知道这事的,但没想到她自己跑过来上赶着做小妾。
但不管怎么样,太子既然下了决定,就不能反悔。
他赶忙让人打扫出院子给钟繁依住。
也不知管家是有心还是无意,钟繁依住的地方离着钟念希新婚院子不远。
到了晚上,府内其余院子都暗下来,只有那个院子亮着灯。
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羞人的声音。
钟繁依倚靠着门框听了一会交响曲便去睡觉,休养生息。
云缨守在床边。
钟繁依让她回屋休息,云缨拒绝。
钟繁依知道她大概是怕自己在这种环境中会伤心,因不想解释便任由她守着。
等钟繁依熟睡,云缨偷偷把手放在她枕头底下摸了摸,而后松口气。
没有剪刀菜刀一类的利器,太好了。
看来小姐疯得也没这么厉害,应该能治。
一夜无梦。
待等第二天一大早起床,钟繁依精神好了不少。
她吃了饭换了衣服,等着季寒渊来找她说玉佩的事。
季寒渊没来。
管家过来传钟念希的话。
宫里来信儿,为庆祝厉王回归,特意举办宫宴。
“马车已经备着,今儿本是太子妃入宫请安的日子,太子跟太子妃一早就走了。”
“太子妃留话等您起来就立刻进宫。”
云缨心里不踏实:“我们小姐既是妾,按理这种场合不该去。”
管家低着头:“这是太子妃吩咐,奴才只是传话。”
钟繁依沉思片刻,起身往外走:“既是太子妃的话,我当然得给面子。”
云缨不放心,跟着一块去。
主仆俩入了宫。
宫宴还没开始,一众人都在后花园赏花闲聊。
妇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她们见钟繁依过来,立刻闭口不谈,待等钟繁依离开,议论声又大起来。
不用听钟繁依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不过就算再难听的话,听两遍也会觉得烦。
钟念希不在,这个时间她还没从皇后处出来。
钟繁依无聊,暂且找了个凉亭坐下。
片刻后,一身着墨袍,面容硬朗的男子也入了亭,坐在对面。
钟繁依没抬头看,只以为是来拼桌的人,视线还在四处瞧看。
“咳咳!”对面男人咳嗽两声,就连嗓音都带着沉稳漠然。
钟繁依看向他。
男子眸底带着几分凌厉,神采奕奕,气势逼人,说不出的威武。
他长眉入鬓,刀削五官有大将之风,字字如钝锤:“在太子府待的可好?”
钟繁依瞧了他半天,没认出他来。
十年之久,再加上上辈子于冷宫中消磨的那些年。
这个时期的很多人,自己已经记不得了。
她看了云缨一眼,云缨摇摇头。
钟繁依确定对方不是熟人:“还不错。”
大抵是钟念希的追随者来看自己笑话的。
上辈子也有不少这种事。
男人眸色沉下去:“听闻你在太子成亲礼上闹了一通,如此张扬只为了做个妾室?”
钟繁依确定这人果真是为了钟念希来的。
她放下茶杯,笑吟吟:“我对太子殿下的爱意如滔滔之水连绵不绝,就算是妾室也比当别人的正室强,我情我愿。”
就是要给钟念希添堵,你奈我何!
男人握紧茶杯,有些恼:“那他背叛你的事,你就全然不顾了?”
钟繁依歪头勾唇一笑:“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他要是不爱我为何伤害我?他怎么不去伤害别人呢?”
男人一噎,眉头拧成一团:“愚蠢!”
“这话说的不错,真挚的感情是无法用理智来衡量的。”钟繁依捂着心口眨眼。
远处钟念希被众人簇拥着过来。
钟繁依勾唇。
终于来了。
她起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您在这慢慢气吧!
她大步下了凉亭往钟念希方向去。
季冥熙脸色阴沉的难看,拿着茶杯的手指握紧:“她竟敢忘了跟本王的约定!”
钟繁依,你好样的!
赤炎无奈:“王爷,属下看她做妾做得很开心,您又何必剃头挑子一头热?”
季冥熙捏碎了茶杯:“你的意思是太子妾室比得上本王王妃之位?”
赤炎惊吓:“您这是打算跟太子抢人?”
季冥熙敛眉:“难道本王抢不得?”
“抢得,抢得!”赤炎赶紧改口,又撇嘴小声道:“满大军谁不知道您土匪头子之名,您抢别人东西抢得还少么。”
季冥熙攥拳,骨头咔咔响。
赤炎立刻狗腿脸:“太子算什么东西,他肯定抢不过您!”
为侯府大小姐默哀!
有风吹过,钟繁依后背发凉。
钟念希被众星拱月到钟繁依面前:“姐姐身体还没好,怎么不在府上多休息一会?”
旧事重提。
众人发出嗤笑,看向钟繁依表情讽刺又厌恶。
钟繁依恭恭敬敬行礼:“多谢太子妃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大好,只是有些睡眠不足。”
钟念希清楚她昨晚睡得有多不好,她被安排到兰铃院就是自己的主意。
“昨晚是我跟太子大婚,太子未免高兴,吵到